1913年的3月25日(二月十八日),一个幼小的生命诞生在淄川县傅家镇一户农民家庭里,他就是我的父亲。父亲姊妹三人,自小接受了私塾教育。
我的高祖是清贡生,授登仕佐郎,曾祖是廪生,与傅家村的廪生,知名画家王慕徽结成了儿女亲家。后王又将孙女嫁给了祖父。祖父也是读书人,对五经四书颇有研究,曾在淄川西关经商。
父亲于1929年与母亲结婚,生下了我们姊妹八人。他们在老家经营了几亩薄地,因生活入不敷出,又去淄川经商,由于生意难做,只好仍回老家种地。
1947年8月,在我党领导的土地改革运动中,有着一定声望和群众基础的父亲被推举为村长,配合上级开展土地改革工作。建国初期,他仍担任生产队的管理人员。与村民一起认真贯彻党的农业合作化指示,积极工作,取得了一定成绩。
当我两三岁的时候,父亲就用五音不全的腔调教我唱《东方红》及其它歌颂党,歌颂新生活的歌曲。我八岁上学,在本村读完初小,又去南家村读高小。学习之余,常提着瓦罐带上煎饼给在田间耕作的父亲送饭。他起早贪黑,忙忙碌碌,操劳着一家十余口的生活。
1960年8月,我考上“淄博市煤矿学校”,当时去学校报名时是父亲陪我去的,我们从家里走到远隔六里路的“五公里车站”坐火车到淄川三里沟,下车后再走十几里才到洪山学校驻地。当时学校的生活还是不错的,每月粮食定量27斤半,再加副食品。由于家里严重饥荒,我便每天多吃地瓜,省出窝头周日带回家接济家里的生活。
翌年8月,中共中央发出的《关于全党动手,大办农业,大办粮食的指示》后,我们的“五年一贯制”学校停办,肄业回乡参加农业生产。
1962年正月,我最敬爱的母亲永远离开了我们,父亲只好辞去工作,承担家务。虽然深居家中,但仍然读书看报,关心国家大事。
1964年12月23日,我被批准参军入伍,母亲去世两年多,一直没有从悲痛中解脱出来,便离开生我养我的家乡和老父亲,心情是非常沉重的。一大早,父亲便把堂叔叫了过来,炒了几个简单的小菜给我送行。父亲眼含热泪,哽咽抽泣,叮嘱我一定好好干,堂叔也当过兵,自然也是这般那般的话,我那时只是悲痛难忍,不住的落泪。自1951年长兄那批志愿军入伍,13年来我是第一个参军入伍的,所以村里极为重视,临走时佩戴大红花,派人用马车把我送到张店区人武部。在部队期间、父亲曾三次去看望我,最后一次带着幼弟,二哥也带着侄子去部队看我,使我减轻了思乡之苦。
1969年3月,我从部队退伍回乡参加农业生产,在回家的当天晚上,父亲与一家人为我接风聚餐。后来我参加了太河水库文艺宣传队,1975年去公社文化站工作,每当回家时,便立即去探望父亲。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气管炎、肺心病折磨着他,直至1981年去世。
父亲的一生,坎坷多难,生活艰辛,但他一心跟党走,热爱祖国。为培养子女成长付出了很大的的精力和心血。1951年,他送17岁的长子参加志愿军,复员后在卫生部门工作;翌年送次子参加国家教育事业,为国家培养了大量人才;60年代,次女中学毕业后也让她参加了教育事业,后在服务部门工作;三子参加人民解放军后在文化单位工作;四子在园林事业中取得了成就任园艺师,五子数十年在乡村医疗卫生工作;六子任村官数十年全心全意为村民服务。
孩子们的成就都与父亲的培养和教导有着很大关系。而今子孙中县级人员3人,科级人员8人,高中级职称7人,大中专学历19人。博、硕士研究生5人,他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不负韶华,砥砺前行,做出了不凡的成绩。
岁月如梭,时光如水,几十年过去了,父亲的音容笑貌、言行举止时刻浮现在眼前,父亲的谆谆教诲,循循善诱犹在耳边,他勤勤恳恳、艰苦朴素、积德行善的优良家风和高风亮节,永远鼓舞着我们顺利前行。
伟大的父亲永远活在我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