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上邻村女孩,每周写情书放在她家门口,没想到她母亲找上门
牛魔王与芭蕉扇
2024-12-13 16:46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1989年盛夏,我从省卫校毕业,被分配到了离家二十里远的松山区卫生院。记得那天,母亲特意蒸了一笼枣花馍,包了两个咸鸭蛋让我带着,说是给新单位的领导赔个礼。
那时的我,19岁,还带着一脸的青春痘,揣着从卫校带来的听诊器,对未来充满憧憬,却不知道即将遇到一段刻骨铭心的青春往事。
卫生院是一座上世纪六十年代建的两层楼房,墙面斑驳,爬满了常春藤。伍叔是位经验丰富的老防疫员,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里裹着多年行医的故事。看到我这个新来的毛头小子,他放下手中的《防疫手册》,主动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味,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防疫区域图,桌上堆满了各种防疫记录本。"小张,你既然分来了,就跟着我做防疫工作吧。"伍叔从褪了色的蓝色衬衫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红梅香烟,递给我一支,我连忙摆手。
"伍叔,我在学校学的是临床..."我有些犹豫地捏着衣角,声音越来越小。
"临床谁不会啊,现在咱们农村最缺的就是防疫人手。"伍叔用被烟熏黄的手指指着墙上的地图说,"你看,咱们这片要负责十几个村的防疫工作。松山、杨家、大王庄...你年轻力壮,骑着自行车到处跑正合适。"
就这样,我成了一名防疫员。母亲知道后,特意去供销社买了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车把上还系了一条红绸带,说是讨个吉利。每天早上七点,我都要骑着这辆新车去县城卫生防疫站领取疫苗,装进那个铁皮制成的蓝色冷藏箱,然后走村串户地分发。
起初很不适应,冷藏箱挂在后座上,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晃来晃去。乡间的小路都是土路,坑坑洼洼的,下雨天更是泥泞不堪,我总担心会摔倒。
裤脚经常被链条蹭上黑乎乎的油渍,白大褂也总是沾满尘土。但人都是有适应能力的,渐渐地,我不仅能稳稳当当地骑车,还能一边骑一边哼起《小燕子》的曲调。
那是七月底一个特别闷热的下午,蝉鸣声震耳欲聋,知了们像约好了似的,在老槐树上此起彼伏地叫着。
我刚在杨家村给一群调皮的小孩打完疫苗,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我赶紧躲进路边一家挂着"德顺小卖部"木牌的小店,就在这时,我遇见了她。
02
她穿着一条淡蓝底白色碎花连衣裙,裙摆刚过膝盖,露出一截白净的小腿。长发用一根红色的绸带扎成马尾,发梢微微卷翘,正低着头在老板娘的柜台前专注地挑选钢笔。
透过昏暗的店内光线,我看见她的耳垂上戴着一对小小的珍珠耳钉,在雷光中闪烁。"小秋啊,这支英雄牌钢笔可好使了。"听老板娘这么一喊,我才知道了她的名字。
"下这么大,你要不要打伞?"她转身看见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声音轻柔得像春日的细雨。我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握着一把淡粉色的花伞。
我连忙摇头,感觉耳根有些发烫:"不用,等雨小点就走。"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被雨水打湿的白大褂。
"那你先坐会儿吧。"她指了指门边一张有些掉漆的木头长凳,又补充道:"站久了该累了吧?我看你经常骑车经过我们村。"
就这样,在夏日雷雨的配乐中,我们有了第一次对话。聊天中得知,她叫王小秋,是大王庄的人,今年高中毕业,在镇上国营蛋品厂做会计。她说话时习惯把头微微偏向一边,时不时用手指卷一下垂在耳边的发丝。
那天的雨下得特别大,雨点打在屋顶的铁皮上,噼里啪啦地像是在打鼓。我们就这么坐在昏暗的小店里,从各自的学校生活聊到对未来的期望。
她说起自己的理想是考大学,原本想报考师范学院中文系,但家里要供弟弟上学,只好先工作。说这些时,她的眼神有些黯淡,但很快又扬起了微笑。
我笑着讲述了在卫校解剖课上同学吓得晕倒的糗事,还有现在给村里孩子打疫苗时的趣事,逗得她掩嘴轻笑。
从那天起,我总是特意绕道经过她村子。每次路过她家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都期待能再次遇见她。
但大多时候,只能看到院子里晾晒的蓝白相间的床单,或是那条趴在门槛上打盹的黄毛土狗。那狗见了我,总是懒洋洋地摇摇尾巴,像是认得我似的。
终于在八月中旬的一个夜晚,我借着煤油灯的光,用从县城买来的方格纸,写下了人生第一封情书:
"小秋:你好!我是卫生院的张明。自从那天在小店相遇,我就一直想再见到你。很喜欢你说话时温柔的样子,眼睛弯弯的,像是会说话似的。如果可以,真想多了解你一些......"
写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天快亮时写好。我特意骑车去县城,在新华书店买了几个浅蓝色的信封,还买了一本《钢笔字帖》,想把字练得再好看些。第二天一早,我骑车经过她家,趁着晨雾的掩护,偷偷把信放在了槐树下那张被晨露打湿的青石板凳上。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每周都要写一封信。有时说说给老李家的孩子打疫苗时,孩子非要我给他的布娃娃也打一针的趣事;有时讲讲自己想考主治医师的梦想;但更多的是对她的思念。
03
比如路过油菜花地时多想采一束送给她,看到满天繁星时多想问问她是否也在看。每次送完信,我都会在第二天特意早些出门,远远地看看那张石凳,期待能收到回信,可始终只看到泛着露珠的枯叶。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那是十月初的一个周四下午,天气已经转凉,我穿上了单位发的蓝色工装外套,正在办公室用钢笔仔细地整理各村的疫苗接种记录。
突然,伍叔急匆匆地推门进来,手里还夹着半截没抽完的烟:"小张,外面有人找你。"他的表情有些异样,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