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阳阳,你姐姐失踪了。"

姐姐说要回娘家住几天,从此再无音讯,而姐夫张思博对外宣称她是跟人跑了。

那晚开始,刘阳荣经常梦见浑身是血的姐姐站在黑暗中,不停地说:"我在家里,就在后院里。"

01

2007年12月的一个清晨,刘阳荣在监狱里接到了一个电话。

"阳阳,你姐姐失踪了。"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在颤抖。

刘阳荣握着电话的手猛地收紧。"什么时候的事?"

"五月初,她说要回娘家住几天。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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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阳荣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姐姐刘小佳最后一次来看他的场景。她穿着白色护士服,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这是医院食堂的排骨汤,我特意给你带的。"她的手腕上有一块淤青,被衣袖匆忙遮住。

"姐夫又动手了?"刘阳荣死死盯着那块淤青。

刘小佳快速摇头,把保温桶塞进他手里。"都是小事,你安心在这里改造,出来了姐姐再给你做好吃的。"

七个月后,这个承诺永远地没了着落。

"警察怎么说?"刘阳荣问。

"你姐夫说她可能是跟人跑了。警察找了一圈,也这么认为。"母亲的声音里带着无奈。

刘阳荣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姐姐当了十年护士,从没有迟到早退。每次值夜班回来,还要给他带肉包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辞而别。

第一个噩梦就是在那天晚上出现的。

梦里,刘小佳站在一片黑暗中,浑身是血,不停地说:"我在家里,我在后院里等你......"

刘阳荣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他拿起纸笔,在本子上写下:12月18日,第一次梦见姐姐。

这个梦境在之后的十五年里,一次次重复上演。每一次,姐姐都在说同样的话。

"我在家里,我在后院里......"

三年后,刘阳荣刑满释放。他直奔姐夫家,发现原来的平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三层楼房。

张思博一家都不在家。邻居说,他们早就搬走了,只在初一十五回来烧香。

"奇怪的是,"邻居压低声音,"他们不是在屋里烧,专门在后院那个角落。那里种了一桶仙人掌,每次烧完香,张思博他妈都要给仙人掌浇水。"

刘阳荣走到后院。角落里,一个生锈的铁桶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桶里的仙人掌长势旺盛,刺一样的枝条向四面八方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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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来,用手抚摸桶边缘。指尖传来一丝凉意。

"姐姐,"他在心里默念,"如果你真的在这里,我一定要找到你。"

仿佛回应他的誓言,一阵阴风吹过,仙人掌的影子在地上晃动,宛如一只伸出的手。

02

从那天起,刘阳荣开始了长达十五年的追踪。

他在张家附近租了一间小屋,每天观察这栋三层楼房。白天,楼里住着陌生的租客。夜深人静时,张思博一家偶尔会出现。

"今天是初一。"刘阳荣趴在围墙外的大树上,记录本被他放在膝盖上。凌晨三点,张母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走进后院。她在铁桶前跪下,从袋子里取出香烛。

张母点燃香,低头磕了三个响头。刘阳荣听见她在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他记下时间:凌晨3:15,张母第六次深夜祭拜。

第二天,刘阳荣找到住在对面的王婶。"您记得我姐姐失踪那天吗?"

王婶端详他的脸。"你是小佳的弟弟?那天啊,我记得清楚。你姐夫一大早就去兽医站打牌,说是等你姐回娘家。"

"打牌?"刘阳荣眯起眼睛。"他平时打牌吗?"

"从没见过。那天倒是坐了大半天。"王婶停顿了一下。"对了,我还记得他接了个电话,说是你姐打来的,说已经到家了。"

刘阳荣在本子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张思博为什么要在兽医站接电话?

线索一点点被收集起来。张家在姐姐失踪后重建房子,地基比寻常高出一倍。张母深夜祭拜的习惯从未间断。张思博和儿子搬去外地,几乎不再露面。

刘阳荣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 - 张家后院的这片地,无论种什么都长不好。唯有那桶仙人掌,越长越旺盛。

每到深夜,后院总会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声。村里人都说这地方邪门,连清洁工都不敢靠近。

但张母偏偏选在这里焚香。刘阳荣数次看见她跪地痛哭,嘴里念叨着"小佳啊,你放过我们吧..."

2009年,张思博向法院递交离婚诉状,声称妻子失踪两年,要求分割财产。但在法院传唤前,他又主动撤诉。

"他为什么要撤诉?"刘阳荣一遍遍翻看自己的记录本。"如果姐姐真的跟人跑了,他不是更该坚持离婚吗?"

他开始在全国各地打探张思博的下落。得知对方在江苏开了家超市后,他立刻赶去蹲守。但张思博像是能预感到危险,总是在他到达前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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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刘阳荣终于等到张思博的一通电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张思博的声音透着不耐烦。"都过去十年了,你还在找什么?"

"我想知道姐姐在哪里。"

"我说过多少遍了,她自己走的。"

"那你为什么不敢见我?为什么搬家后从不回来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很忙,以后别再打电话了。"

张思博挂断电话。这通不到三分钟的通话,成为他们十五年来唯一的对话。

但刘阳荣认为张思博在回避什么。

2020年,一件事让刘阳荣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张家突然主动提出要给他父母养老费,每年六千。

"条件是永远不再追究此事。"村干部递来一份协议书。

刘阳荣扫了一眼落款:见证人一栏赫然写着当地派出所民警的名字。

他把协议撕得粉碎。"姐姐的命,不是钱能买的。"

人命关天,却一直没有证据。警方多次询问后不了了之,案件在刑侦系统里沉睡。刘阳荣只能继续守在那栋楼房附近,等待一个转机。

2022年初的一个深夜,刘阳荣例行蹲守在张家后院外。一阵大风刮来,他手中的塑料袋被吹进了院子。他翻过围墙去捡,忽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

顺着香味,他走到后院角落。铁桶里的仙人掌早已疯长,桶边沾着新鲜的香灰。这是张母每月祭拜的地方。

刘阳荣蹲下身,用手试探性地在桶周围的土地上按压。突然,他的手指触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