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慧,快进屋吃饭了!"院子里,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七岁的周慧依旧蹲在门槛上,呆呆地望着天边的晚霞。

自从父母在那场意外中离世后,亲戚们为了她的收养问题争得面红耳赤。

就在所有人推诿不前的时候,大姑林秀芳站了出来:"我来养小慧。"

这一句简单的承诺,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01

暮色渐沉,天边的云彩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橘红。小小的农家院落里,一个七岁的女孩蹲在门槛上,呆呆地望着远方。这个女孩叫周慧,一个星期前,她还是个有爸爸妈妈疼爱的小女孩,可如今,她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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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慧,进屋吃饭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周慧回过头,看见大姑林秀芳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自从父母在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离世后,族里的亲戚们就为了她的收养问题争论不休。没人愿意承担这个责任,毕竟在1997年的农村,多一个吃饭的人就意味着要增加一份负担。就在所有人都推诿不前的时候,大姑林秀芳站了出来。

"我来养小慧。"她的声音不大,但却格外坚定。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要知道,林秀芳今年已经四十岁了,一直未婚。她独自生活,靠养鸭子卖鸭蛋维持生计。日子过得虽不富裕,但也还算清净。这会儿收养一个孩子,无疑会给她平静的生活带来巨大的改变。

"秀芳啊,你可要想清楚。"二叔皱着眉头说,"养个孩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得管吃管穿,还要供读书。你一个人能吃得消吗?"

"是啊,尤其还是个女娃,将来还要操心婚事。"三婶也跟着附和。

林秀芳却毫不动摇:"我能养得起。再说了,慧慧是我亲哥的女儿,我不管谁管?"

就这样,周慧跟着大姑住进了这个小院子。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一个小菜园子,一个鸭棚,还有一口水塘,构成了她新的生活天地。

刚开始的日子并不好过。周慧整日以泪洗面,总是做着噩梦,半夜惊醒。每当这时,大姑都会轻轻地抱着她,一下下抚摸她的后背,直到她重新入睡。白天,大姑要忙着照料鸭子,打理菜园,还要给周慧做饭。晚上,她就坐在油灯下,一针一线地给周慧缝补衣服。

渐渐地,周慧开始适应了新的生活。她发现大姑虽然话不多,但心里装着无限的温柔。每天清晨,她都能闻到厨房飘来的香味;放学回家,总能看到大姑在门口张望的身影。

那年夏天特别热,蚊子也特别多。大姑省吃俭用,给周慧买了一床蚊帐。夜里,周慧躺在凉席上,听着外面蚊子的嗡嗡声,忽然听见大姑在轻轻拍打着什么。

"大姑,您在干什么?"她掀开蚊帐一角。

"没事,你睡你的。"大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周慧这才发现,大姑正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正在驱赶蚊子。原来,大姑舍不得给自己买蚊帐,每天晚上都这样坐着,就为了帮她把蚊子赶走。

上学的事,大姑也操了不少心。村里有些人说:"女娃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早点送到镇上工厂打工,还能赚钱补贴家用。"大姑总是笑而不语,依旧坚持送周慧上学。

"大姑,真的不用读书了。"有一天,周慧怯生生地说,"我看到隔壁家的招弟去镇上纺织厂上班,每个月能挣一百多块钱呢。"

"傻孩子。"大姑放下手中的活计,正色道,"你爸妈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你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我答应过他们,一定会把你培养成才。你要是现在去打工,他们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

这番话让周慧红了眼眶。从那以后,她发奋读书,成绩始终名列前茅。每次拿到奖状,她都会第一时间跑回家给大姑看。大姑虽然认不得多少字,但总是把奖状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好像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02

时光飞逝,转眼间周慧已经上了初中。这些年,在大姑的悉心照顾下,她不仅学习成绩优异,人也出落得亭亭玉立。村里人都说,周慧长得越来越像她妈妈了,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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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放学回家,周慧老远就闻到一股香味。走进院子,只见大姑正在灶台前忙活,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大姑,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呀?"周慧放下书包,好奇地凑过去。

"红烧肉。"大姑笑着说,"你这次月考又是全班第一,得好好奖励一下。"

周慧心里一暖。她知道,这肉是大姑特意去集市上买的。平日里,大姑总是舍不得买肉,说是要省钱给她交学费。可每次她考试考好了,大姑总会想办法给她加个菜。

"大姑,您也多吃点。"周慧夹了一块最大的肉放在大姑碗里。

"我不爱吃肉,你吃你的。"大姑推辞道,脸上却闪过一丝异样的苍白。

周慧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大姑,您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可能是天热,有点上火。"大姑避开她关切的目光,匆匆扒了几口饭就起身要去鸭棚。

就在这时,大姑突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周慧赶紧扶住她:"大姑!"

"我没事…"大姑的话还没说完,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大姑!大姑!"周慧吓得大叫起来,泪水夺眶而出。

邻居们闻声赶来,七手八脚地把大姑送到了镇卫生院。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的表情很严肃:"肝功能严重异常,必须马上转到县医院治疗。"

周慧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她偷偷翻开大姑藏在柜子里的病历本,这才知道大姑早就发现了病情,却一直瞒着她,每天还是起早贪黑地干活。病历本上密密麻麻的日期显示,大姑已经偷偷看了好几个月的病了。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周慧守在病床前,看着大姑苍白的脸,心如刀绞。

"这不是怕你担心嘛。"大姑虚弱地笑了笑,"再说了,你现在正是读书的关键时候,我不能给你添麻烦。"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周慧抹着眼泪说。

县医院的检查更加详细,结果也更加严重:"需要立即手术,不过手术费用…"医生欲言又止。

"要多少钱?"周慧强装镇定地问。

"保守估计也要两万左右。"

这个数字让周慧顿时傻了眼。要知道,大姑养鸭子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几千块钱,更别说两万了。

"不做手术了,我们回家吧。"大姑拉着周慧的手说,"钱要留着给你上学用。"

"不行!"周慧急得直掉眼泪,"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办?"

走投无路之际,周慧想到了她的班主任张老师。张老师一直很关心她,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周慧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张老师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张老师立刻就赶到了医院。了解情况后,她立即发动全校师生募捐。令人感动的是,不少学生把自己的零花钱都捐了出来,就连平时不太说话的后勤阿姨们也都慷慨解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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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您看,这么多人都在帮助我们呢。"周慧拿着募捐来的钱,眼里闪着泪光。

大姑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轻声说:"闺女,大姑这辈子没有别的本事,就只会养鸭子。原本想着好好供你上学,将来有出息了,也让你过上好日子。可现在…"

"别说了,大姑。"周慧握住大姑粗糙的手,"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读书,不辜负您和这么多好心人的期望。"

就在这时,医院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