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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佩孚于1920年6月从湖南衡阳前线撤防北归至洛阳,到1924年9月第二次直奉战争离去,开府洛阳,历时四载,是其鼎盛时期,吴佩孚曾说:古都洛阳,“人杰地灵”,“为十省通衢,四通八达,地理居天下之中。如果我以重兵驻在洛阳,则居中可御外,宜于武力统一全国。不仅如此,巩县兵工厂近在身旁,武汉、南京两大兵工厂也有京汉、津浦、陇海铁路之便,可以朝发夕至。练兵离不了武器,枪械、子弹,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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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洛阳成为吴佩孚练兵的场所。吴开府洛阳的主旨是锐意练兵,奉行“武力万能主义”。

1920年9月2日,吴佩孚抱着“欲平大难须尝胆”的想法,率领第三师抵达洛阳,开始集中精力进行扩军练兵活动。

1、军人干政

吴到洛阳后,北洋政府根据直奉两系的协定,任命他为直鲁豫三省巡阅副使。

随后,吴就设立了“直鲁豫巡阅副使公署”,建立起一套自己的军事指挥机构。

“公署”机构庞大,除秘书长外,下设参谋、军需、执法、军械、政务、教育、交际、副官等八大处。参谋处下分海军、交通、印刷、铁道、河川等五科;政务处下亦设机要、外交、财政、法律、通信等五科。另外还有随营办务、副官、差遣等各级人员。这个机构名为三省巡阅副使公署,实际上是吴佩孚“振军经武”的大本营。

吴佩孚扩充实力的第一步是招兵买马。

对他的第三师,募兵补足缺额,并裁汰疲弱,进行编练。另外,将师长以下各级军官职务均提升一级,这样,吴的原部下旅长可升任师长,团、营级军官也相应升为旅、团级。新升任师长的军官虽然军职同吴佩孚相同,但他们之间仍保持着上下级关系,一切听命于吴。

因而吴佩孚能掌握的兵力就不仅仅是第三师,而且还有王承斌的第二十三师、张福来的第二十四师、萧耀南的第二十五师、阎相文的第二十师等。吴佩孚为了培养一批既绝对服从自己,又有近代军事知识的中、下级军官,他先后从直鲁豫三省,招收15岁到18岁的少年,组成幼年学兵三个团。他又抽调各连的连、排级军官到随营学校或军官讲习所,向他们讲授筑城学、兵器学、筑垒教范、射击教范等课程,进行专门军事教育。

第一次直奉战争以后,吴佩孚虎踞中州,大有不可一世之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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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威镇长江,遥控中央,手中握有精兵数十万。

1922年7月1日,吴自保定回洛阳。行前通电全国,声明不干涉政治,并希望政府、国会及南北有责者,各尽所能,以定长治久安之基。

但是,吴佩孚并未履行自己的诺言。他凭借武力,实行军人干政,并达到了“执长鞭而控宇内”的程度。

但津、保派对吴实行杯葛,使吴大感棘手。吴佩孚实行军人干政,遭到社会舆论的抵制。洛阳的巡阅使署,并没有向全国发号施令的职权。

北洋政府设置的巡阅使,按其原来意义的职权,“从理论上说,主要只是统率(节制、调遣)区内的军队”。实际并不完全是这样,“既不以军政为限,也不受地区名义的束缚,形成超省级的太上皇政府”。

巡阅使本来的职权、作用,仅以“会同”区内各省军政长官筹办“目的事务”为限。

例如,段祺瑞在国务总理任内曾经厘定东三省巡阅使的职权范围,其呈文中说:

“奉、吉、黑三省,地居边要,现当欧战期内,我国加入战团,为共同防御计划,有事境外,所有各该省防军事,极关紧要,必须提纲挈领,统筹兼顾,始足收策应联络之效,拟请将东三省军队悉由该巡阅使节制调遭,会同各该省督军筹办。”

由此可见,设置东三省巡阅使只是为了筹办欧战军事。但是在军人政治和军人统治之下,相继在各地建立的巡阅使制度,其职权范围,大大超出了段祺瑞所规定的权限。他们几乎干涉区内一切行政事务。所属各该省军政、民政长官几为巡阅使的附庸,毫无“会同”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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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佩孚标榜“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军人不干政”,但实际上,他不仅控制着河南、湖北,而且遥控中央,拨弄朝政。

2、吴佩孚对北洋政府施加的影响

在“直系即中央”时期,北洋政府每一次内阁或总统的更迭,甚至每一位阁员的换马,黎元洪、曹锟都要事先派专使到洛阳征求吴佩孚的意见。

如果黎、曹、吴之间有意见分歧,吴佩孚除了向来使表明自己的看法外,必向其常驻北京“侦缉处”处长孙丹林致电,要孙再向黎、曹重复自己的意见,一直到意见被采纳才罢休。

从1922年6月至1924年11月,在两年零四个月的时间里,总统换了三个,先是赶走徐世昌,接着逼走黎元洪,然后是曹锟当上大总统。这虽然不是吴佩孚一人所能为(倒黎为津保派所合唱),但一笔写不出两个直字,吴欲置身事外,而舆论不能容他。

这一时期,内阁更迭高达十人次之多。参与倒阁的主要派别有洛、津、保、府、国会,他们之间相互角逐,使内阁形同虚设。北洋政府实际处于直系的控制之下,有兵就有权,以军权为中心,政治不过是军事的附庸而已。

在颜惠庆、唐绍仪、王宠惠组阁时期,吴佩孚掌握着“直系中央”的“生杀予夺”大权,一手制造了一幕幕阁潮,使政局纷争不息。

黎元洪恢复总统职务后,为了联络西南、促进统一,拟任伍廷芳为国务总理,但遭到吴佩孚的反对。黎终因受“制于吴、曹武力之下,不能有所发展也”,只好改派亲吴的颜惠庆为内阁总理。为控制黎元洪,吴佩孚处处干政,唯我独尊,特派贴心幕僚孙丹林为总统府秘书长,使大总统失去了任用秘书长的自由。

颜阁倒台后,黎元洪欲“从西南人物选择半数,如内务、教育、农商,由西南名流担任”。并将内阁总理一职由唐绍仪担任。为征求吴佩孚的意见,黎派专使金永炎赶赴洛阳。吴当时表示,任命内阁总理的权力归大总统,本人无意干涉。曹锟为孤立孙中山、分裂国民党,也同意让国民党人唐绍仪组阁。

而黎元洪让唐组阁目的是想“和平统一”西南。但由唐绍仪组阁,实行“和平统一”,恰与吴佩孚的“武力统一”相抵触。当黎元洪再派金永炎到洛阳征求吴佩孚意见时,吴便当场攻击唐“取瑟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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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不干政的假面具和拥护黎元洪的虚伪再次暴露,“直不啻向黎下逐客令,俾政令不出新华门,自然自行求去矣”。由于颜氏已经辞职,阁揆不便久悬,黎于1922年7月31日改派王宠惠暂代阁揆。

但在8月5日,黎断然发表正式任命唐绍仪组阁令,悍然施展大总统威势,使吴佩孚非常恼火。

6日、7日,吴连发两电,通告全国,对黎元洪明斥暗训:

晓峰(金永炎字)来商组阁事,对唐组阁绝不赞成,以维持现阁为宜。如颜不愿续,以亮畴(王宠惠字)代揆,高(恩洪)可不动,张长陆军,余请元首斟酌。…适接公府歌电,唐阁已发表,查唐主八年上海和会,世间喷有烦言。张容西(耀曾)入阁,妨碍川、粤、滇统一。卢为金星公司交易所诈财流氓,均不可入阁,致碍统一前途。…金晓峰来,言之再三,不意一回京,卒然发表,显系别有用意?何以惺惺来洛,貌为周旋?

吴佩孚对唐绍仪组阁的反对立场,横恣神气,不可言状!

吴坚决要求由王宠惠组阁,使黎元洪感到吴逼人太甚。但黎又深感自己没有坚强的实力做后盾,如和吴佩孚僵持下去,不仅内阁难产,且总统的位置也将动摇。

8月23日,黎在电文中说:

“负疚之身,日思晚盖。焚香夜祷,急觅替人,苟利于国,不俟崇阳。巧言饰非,人将共弃。”

实际上是屈服于吴,表示愿意按吴的意旨办事。此时,洛派又传来维持王阁的电文。

9月1日,吴佩孚以“十万急电”到总统府:

“各省均坚欲王亮畴(宠惠)正式组阁,即请元首采纳群言,以答其请愿之热诚。”

19日,黎元洪在吴的强大压力下,正式任命王宠惠组阁。吴荐王组阁,意在联络孙、黎、段、张。而孙亦宣言:“由合法的国会行使职权,以和平的方法促成统一,建设中国。”作为孙对吴友好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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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3日,曹锟直接出面通电攻击财长罗文干力倒王阁,吴不敢叛曹,通电服从。25日,王阁倒台。27日,吴佩孚推荐汪大燮署国务总理。但由于津、保派的干扰,汪氏组阁11天,知难而退。

11日,由王正廷兼代阁揆十几天。

1923年1月4日,黎元洪任命吴佩孚的亲家、文武兼资的张绍曾组阁。在津、保、洛三派的均势之下,张阁维持了半年,可谓奇迹。

张绍曾组阁后,踌躇满志。一方面向西南提出《和平统一意见书》,从事和平运动;另一方面大谈其“理财”、“废督”、“制宪”等施政纲领,这既与曹锟急于做总统相抵触,又与吴佩孚的“武力统一”背道而驰,这就决定了张阁的命运也不会长久。

3、曹锟当总统问题上的态度

1月10日,吴授意部将萧耀南、王承斌、孙传芳等电劝曹锟:

“总统选举运动将蹈项城覆辙,于曹个人及直系与国家均有损无益,请即中止”,等“武力统一”后,再进行选举。这实际也是反对张阁的“和平统一”。

吴佩孚“武力统一”方针既定,为达到目的,他不仅要图川湘,而且要图滇黔和闽粤。所以他一再催促其部将孙传芳进入福建,沈鸿英进入广东。

2月7日,张绍曾致电吴佩孚:

“为今日计,惟有开诚布公,谋各方谅解,庶可昭信天下,促和平统一之实现…若操之益切,则国事前途更不可闻问。”遭到吴的拒绝。

18日,吴致电张绍曾:

“孙传芳督闽,沈鸿英督粤,两命令无论如何必须发表。但空言统一,不求实际,殊属非是。”

吴的目的,就是挟闽、粤、桂、赣于腋下,压迫西南就范,实现“武力统一”。

1923年2月,孙中山建立了广东军政府,向日本借款3000千万讨伐北洋政府。3月1日,孙中山在广州设立陆海军大元帅大本营。曹锟、吴佩孚联名敦促张绍曾下达“讨伐令”,并发表两任命令。

吴还声称:“解决粤事,须用一半武力。”而张绍曾认为:“兄主武力,然遇有和平之处,似不妨从和平;弟主和平,然遇必须武力处,亦不辞抛弃和平主张。”张绍曾最终还是屈服于吴,拟发表两任命令并欲告诫孙中山切勿在广州组政府。由于国民党议员和津保派议员发生冲突,两令被迫停发。

张绍曾内阁以辞职相抗。张阁在辞职书中指出,孙中山在广州称大元帅妨碍和平统一,吴佩孚干政使内阁职权难以行使,制宪成功无望,因而只有“全体引咎辞职”。总统黎元洪极力挽留。

在“最高问题”上,吴佩孚同意选举曹锟为大总统,但他不同意驱黎贿选,而津保派则实行先驱黎后选举策略。由于曹锟想当总统急不可待,津保派“唆使心腹阁员逼张辞职,而胁走黎元洪矣”。张阁倒台、黎元洪出京,内阁总理由高凌霨暂代。

1924年1月12日,曹锟发表孙宝琦组阁令和阁员名单。孙上台后,“奉行宪政,和平统一”的方针,同吴佩孚“武力统一”相矛盾,于是,吴通过财政总长王克敏力图倒孙。王克敏收买议员,联络阁僚,邀结公府,处处掣肘,孙宝琦则“外联疆吏以自保”,“内借金法郎案、债券案以攻王”。曹锟为拉拢吴佩孚,又转向王克敏一边,并声称:“在府一日留王,逼王无异逼予。”

7月2日,孙宝琦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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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日,顾维钧代理国务总理。5日,吴佩孚推荐颜惠庆组阁,曹锟也表示同意,但遭到吴景濂的反对。后经吴佩孚一番活动,终于获得国会同意,9月15日,颜阁就职。

在北洋政局搞得一团糟的时候,也正是吴佩孚武力统一政策发展到顶点的时期。吴调樊钟秀打广东,调张国信打四川,而樊、张都是他收编的河南土匪。甚至有人说:“这不是武力统一面是匪力统一。”

但结果出乎吴的意料,樊到广东后归服了孙中山,张拒绝调动也背叛了他。吴佩孚因把奉张看作是首要敌人,故将嫡系部队用来防奉,而将大量杂牌军用于西南。这些杂牌军有的拒绝调遣,有的投降了南方。

另外,在统一西南问题上,吴佩孚采取了从内部分化瓦解的办法,如在广东利用林虎、洪兆麟,在广西利用陆荣廷、马济,在四川利用刘湘、杨森等。

4、吴佩孚武力统一的步骤

吴佩孚武力统一的第一个步骤是征服广东,并以孙传芳为主要力量。孙传芳要向广东发展,首先要统一福建。1924年1月,孙军突然集中于闽浙边境。2月27日,孙以检阅军队为名到延平,派王永泉代理福建督理的职务,同时,驻省的卢香亭旅、李生春旅也开拔出发。卢永祥得到情报,立即向常山、江山增兵,准备抵抗。

原来,这是孙传芳采用的声东击西之计,故布疑阵,要将王永泉驱出福建。

事情果然如此,3月6日,与孙合作的第十二师师长周荫人致函王永泉,限他三小时之内离开省城。同时,开出省城的卢、李两旅将后队变前队回师省城。王永泉来不及调兵,只得逃出福州。

王永泉先逃往泉州,尔后逃往上海,其部队交与杨化昭。困守厦门的臧致平乘机收编杨部,并合力攻占了漳州。

周荫人与驻闽海军司令杨树庄及广东的陈炯明部联合进攻臧军。臧军退出厦门,最终在浙江常山、江山一带被卢永祥收编。

王永泉、臧致平等被解决后,北洋政府任命周荫人继任福建军务督理,孙传芳为闽粤边防督办,这是吴佩孚叫孙传芳进攻广东的一个步骤。

但孙传芳意在浙江,又不便拒绝吴佩孚,于是答应曹、吴愿意担负进攻广东的责任,但需要北洋政府供给军饷300万元、枪弹500万发。吴因拿不出这些钱和军火,攻粤计划被搁置下来。

吴佩孚的第二个步骤,是压迫湖南取消省宪,归服直系。湖南因仍保持着省宪的外壳,使吴的武力统一政策受到严重阻碍。为破坏湖南的自治运动,他一方面派岳州人葛应龙以军务处长名义,主持岳州行营事务;一面支持岳州各团体通电反对省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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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赵恒惕授意长沙各团体发起民众性的“护宪运动”。葛应龙为了反对湖南省宪,同岳州行营军法处长谭道南以庆贺春节为名到长沙,在天乐居旅馆组织破坏省宪机关,联络各界,散发反宪传单。当吴佩孚得知赵恒惕不肯取消省宪是受政学系的挑拔,便邀请政学系政客钟才宏到洛阳,并轮流邀请湖南军政界要人前往洛阳,施以压力。

湘军因无力抵抗直军,在吴佩孚的压力下,1924年4月9日,赵恒惕向省议会提出辞职,省议会却责成他保卫省宪。赵又只好借口召开军事会议来解决省宪的存废问题。

吴佩孚又派湘籍政客刘揆一到湖南作说客,诋毁省宪。另外指使葛应龙拉拢湖南军官,在军事会议上孤立赵恒惕。但是军事会议的结果,湘军将领一致表示不让赵下台,省宪可以修改而不能取消。吴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

此时,唐继尧也派代表到湖南,要湖南勿为直系威力所屈,坚持省宪,并表示愿做湖南的后盾。又因第二次直奉大战在即,各方反直联合战线已经形成,吴企图将湖南省宪纳入“国宪”的计划,宣告破产。

此后,江浙局势日趋紧张,直奉战争迫在眉睫,吴佩孚对湖南省宪的破坏才有所减缓。

吴佩孚的第三个步骤,是利用川军刘湘、黔军袁祖铭进攻云南、贵州。刘湘在吴的唆使下,企图策动云南内部发生政变,再由外部配合进攻。由于唐继尧有控制内部的力量,刘湘放弃了这一计划。

袁祖铭虽垂诞贵州,但在贵州北部和湘黔边境,聚集着川军第一军熊克武部、湘军蔡巨猷部、滇军唐继虞部,兵力雄厚。所以袁按兵不动。吴佩孚进攻滇黔的计划也未能实现。

吴佩孚的最后计划,是利用桂系陆荣廷,先平定广西,然后进攻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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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年1月30日,陆荣廷被北洋政府任命为广西军务督理,调林俊廷为钦廉边防督办,吴佩孚又派陆荣廷的义子马济为两湖警备司令部参谋长,帮助他成立“武卫军”,作为平定广西的基本力量。

陆荣廷因企图向桂北一带发展,并打通到湖南的交通线,因而与沈鸿英发生了冲突。

沈鸿英于广东战败后,吴佩孚对他已不重视,转而扶植陆荣廷。对此,沈怀恨在心。他表面上服从吴佩孚,暗中受孙中山指挥。沈鸿英决定兵分两路进攻陆荣廷,一路攻全州,一路打桂林。

虽然吴佩孚派人阻止他的行动,但他不予接受。4月,沈、陆两军在桂林展开激战。马济的“武卫军”因力量有限,向湖南赵恒惕求援,想借用叶琪、李品仙两旅解桂林之围(叶琪、李品仙都是广西人而在湖南充当军官)。而赵只是答应派军进行武装调停。

6月17日,叶琪部的一个团开进全州,赵恒惕向陆荣廷、沈鸿英双方提出停战建议。沈在湘军的压力下被迫接受赵的建议,于6月27日将围困桂林城的部队退到桂林60里外。这一时期,桂系李宗仁、黄绍闳又组织讨陆联军,占领了宾阳、南宁,沈鸿英军占领了柳州,加之赵恒惕调回了湘军,陆荣廷大势已去。

8月,沈军攻克桂林,陆荣廷宣布下野。吴佩孚利用陆荣廷平桂攻粤计划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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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佩孚依仗军事实力,穷兵黩武,以武力消灭异己,统一全国,其结果是到处碰壁。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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