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粟裕:“诸葛亮算得上军事家吗?”

粟裕说:“诸葛亮是一位政治谋略家,打仗不行,更算不上军事家!即使按《三国演义》的描写,他最主要打过两次胜仗,也就是‘两把火’:火烧新野,火烧赤壁。而后一把火还是周瑜烧的。六出祁山,当时魏强蜀弱,而他采取正面推进相持,怎么能以弱胜强呢?人说‘诸葛一生唯谨慎’,从军事上来看是不敢用奇兵,不会打仗”。(《粟裕研究文萃》第五集,第183页)

众所周知,粟裕一向谦虚低调,小时即爱看兵书,爱看三国,为何对民间传说打仗近乎“神”的诸葛亮有如此看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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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一向以善打硬仗恶仗险仗著称,而按照诸葛亮的“一生唯谨慎”的用兵打法,这仗根本打不下去。

战争是敌对双方的博弈,是一种精神、意志、士气的综合较量。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战争不可能循规蹈矩,有很多时候不得不打硬仗恶仗险仗。在我军的高级将领中,敢于打硬仗恶仗险仗,粟裕绝对是佼佼者。

孟良崮战役,我5个纵队包围着张灵甫的整编第74师,但敌又以10个整编师包围着华野。采取“猛虎掏心”战法,将敌第一王牌主力从重兵集团中挖歼,这种强打的决心和勇气绝不是常人所具备的。后来有很多战史研究专家认为,孟良崮战役,只是一个有五成至多不超过六成胜算的仗,也只有粟裕敢下决心“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可见,粟裕打硬仗恶仗险仗的决心、意志、魄力,真是强得不能再强、勇得不能再勇、刚得不能再刚了。

纵观诸葛亮一生所打的仗,由于他“一生唯谨慎”,并将这种谨慎注入到他的每一仗的用兵之中。这使得诸葛亮一生中鲜有打硬仗恶仗险仗的成功战例。不仅如此,当大将魏延等人献出出子午谷的奇计时,被诸葛亮严加拒绝。尽管传说和演义中也有诸葛亮唱《空城计》的桥段,但那只是传说,正史并无记载。三国后一时期的邓艾,率几千军士,偷度阴平,直下成都,一举将蜀汉灭亡,这与诸葛亮的不敢用奇用险相比,这是何等高超的战略战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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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一向以以弱胜强以少打多著称,而按照诸葛亮的正面相持拼实力的用兵打法,这仗根本耗不下去。

人民解放军的战史就是一部以弱胜强史,就是一部以少打多史。在这方面,粟裕做得更为出色。黄桥决战,粟裕以7千对敌3万。七战七捷,以3万对敌12万。豫东战役,以20万对敌25万。淮海决战,以60万对敌80万。在这种以弱打强、以少打多的战略态势下,打堂堂正正之战,“与龙王比法宝”的打法显然是行不通的。

粟裕深知,强与弱、多与少是辩证的。粟裕一向反对正面相持拼实力的打法,他虽在战略上以弱打强、以少打多,但在具体的战术运用上,又十分注重以多打少,每战集中绝对优势兵力歼灭敌人。这使得他打的仗每一仗都很精彩,每一仗都很干净利落,给人以气壮山河、酣畅淋漓之感。

而诸葛亮在战略战术运用上还是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在战略层面上,诸葛亮的《出师表》称,“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在这种“疲弊”的大战略背景下出兵,显然并不合时宜。更何况先后六出祁山,连年征战,结果国力大耗,次次无功而返,国势也愈加“疲弊”。在战术层面上,诸葛亮后期主要对手司马懿曾这样评价他:“亮志大而不见机,多谋而少决,好兵而无权,虽提卒十万,已堕吾画中,破之必矣”。

司马懿的观点虽有贬低诸葛亮、抬高自己之嫌,但总体还是中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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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一向以机动灵活出奇制胜著称,而按照诸葛亮的六出祁山一成不变的用兵打法,这仗根本赢不下去。

兵家最注重奇正结合、出奇制胜。古今中外名将概莫如此。在这方面,粟裕可以说是达到了“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的高度。

毛泽东主席说:“我的战友就数粟裕最会打仗”。刘伯承元帅说:粟裕同志“智勇深沉,非常优秀,百战百胜”。陈毅元帅说:粟裕同志“愈出愈奇,愈打愈妙”。张震上将说:粟裕同志“审时度势,深思熟虑,机断专行,出奇制胜”。

可以说,粟裕的这种机动灵活出奇制胜的战例不胜枚举。可以说每一个都很经典精彩。

而通过演义和影视艺术给我们的最深印象是,诸葛亮的用兵“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比如,经常描述诸葛亮会给遂行任务的将军几个锦囊,并要求他们到关键时刻拆开按计行事。这种锦囊妙计看似“一切都在掌握中”,实际上却是诸葛亮按部就班、亦步亦趋战略战术思维的根本体现。因为,战争是千变万化的,再高明的人也不可能那么前瞻、那么富有远见。尽管冷兵器时代的战争节奏较慢,但即便再慢,战场上的情况变化也不会少的,靠关键时候打开所谓的锦囊,“黄花菜早就凉了”,基本上是没什么用的。

诸葛亮的六出祁山同样也是如此,每次出兵的方向路线、策略方法大都是一样的,致使魏国早有防备、严阵以待。结果六次出兵都没有达成预期战略目的。显然,靠这种战略战术打败强大的魏国是根本不可能的。《三国志》对诸葛亮的评价还是很中肯的:“然连年动众,未能成功,盖应变将略,非其所长欤”。“于治戎为长,奇谋为短,理民之干,优于将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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