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就是这么一句，彻底用光了沈暮安最后一丝力气。
眼前一黑，耳边只剩下急救室中医护慌乱的声音。
而他的意识，也在这些声音中，逐渐沉沦……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特殊病房中。
沈暮安双眼无神地盯了天花板很久，意识才慢慢回笼。
李晋鸣刚好推门进来，看见他醒了，一直吊着的心脏也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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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在医院里的某个人，他神色又有些复杂。
他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躺了这么久，终于舍得醒了啊？”
沈暮安愣愣的。
好一会儿，他才转过头来看着李晋鸣：“晕过去之前，我好像看见璃月了。”
李晋鸣表情微僵，想到刚刚才见过的那个冷漠的女人，有心要跳过这个话题：“你那是出现幻觉了吧？”
他将刚打回来的热水倒了一杯出来：“喝水。”
沈暮安沉默着，接过水喝了一口。
幻觉吗？
他并不这么认为。
他见到的那个张璃月，留了一头利落的短发，眉眼间都是冷静自持。6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张璃月，也不可能会幻觉出这样的她。
可看李晋鸣那个样子，明显是不想跟他说这个话题的，他也便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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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晋鸣心里想着事情，坐在那里发着呆。
病房里，一下子有些安静。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眼镜五六十的中年主任。
沈暮安的眼神直接略过他，落在了跟在他身后的人身上。
真的是张璃月。
他眼也不眨的看着，直到她清凌凌的眼神扫了过来。
主任将手中的板子回身递给张璃月，然后俯身给沈暮安检查。
“心率110，舒张压72，收缩压……”
张璃月头也没抬，只是认真地将主任报出的数字记录下来。
对于沈暮安那直勾勾的眼神，全当做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