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令:匪首罗燕子,轻功佳、水性好、擅女装,难擒则就地击毙。
一切皆可能
2024-12-07 09:46山西
第四野战军 43 军 156 师彼时正在南昌开展剿匪行动,忽然接到上级的紧急指令。指令称,余干县有个土匪头目叫罗延辉,绰号“罗燕子”。其身手极为不凡,轻功卓越,水性亦佳,且左右手均可精准射击。令人咋舌的是,此人面容眉清目秀,竟还擅长乔装成女子模样。若实在难以活捉,可即刻将其击毙。
1949 年 2 月 27 日,第四野战军先遣部队左翼 43 军 156 师自北京马头镇沿平汉铁路南下,历经 48 天抵达长江北岸黄冈县休整。5 月 15 日,四野主力于团风至田家镇二百余里江面渡江作战。156 师渡江后直指江西,兵分两路解放大冶、瑞昌等多座县城,6 月 8 日抵达南昌,接替二野十三军三十七师平定匪乱。
43 军战功赫赫,156 师源于东北野战军独立第六师,曾在东北平乱。长春剿匪庆功会上,副师长吴恒夫遭叛徒暗杀。此次南昌剿匪,156 师虽经验丰富却出师不利,初到便遇土匪抢粮船,粮食供应减半且无蔬菜,战士只能吃盐水泡饭。
夜晚土匪流窜骚扰,官兵疲于奔命却收效甚微,还遭敌机空袭。马逸飞与全宇两位副师长安置两挺日本造双管高射机枪,一挺于部队驻地楼顶,一挺于闹市区商店楼顶。次日敌机来袭,被击中后坠于城西大山,飞行员跳伞逃窜。
某连剿匪扑空后返程遇袭,伤亡三十余人。邓克明将军下令宵禁、管控枪支并收缴市民枪械,他曾扮铁匠打探消息,发现土匪多从鄱阳湖经滁槎镇入城。
邓克明当机立断,遣约三百人的连队于滁槎镇设卡盘查。次日,三十余名湖匪持枪强闯,被剿匪部队悉数擒获。随后几日,两百余名武装湖匪接连闯关,均以失败告终。
南昌城历经月余战火,终在 6 月 22 日迎来宁夜,枪炮声歇。次日,城内粮价与日用品价暴跌过半,剿匪战士得以饱餐。
6 月 25 日,市区突响密集枪声,土匪扫射手无寸铁的平民,致一百四十余市民丧生,死伤众多。百姓惊恐万分,粮价一夜暴涨三倍。
靖安县山区有六百余名土匪,入城劫掠整晚后遁回老巢。邓克明怒发冲冠,彻查后确知匪帮来历。
6 月 27 日,邓克明令一团兵力分五组,冒倾盆大雨疾行 150 里。天黑后趁匪不备突袭,靖安山区土匪被全歼。此役剿匪部队大捷且无人员伤亡,然途中因山路险峻,三名战士坠崖牺牲。
剿匪部队经艰苦奋战获决定性胜利,以牺牲换和平,此后城中无大股土匪袭扰,市民生活复归安宁。
东北长期剿匪的军队积累了丰富俘虏处置经验,重罪土匪头目皆受严惩。南昌情况复杂,部分大罪头目竟妄图使邓克明从轻发落。靖安县擒获六百余名土匪,邓师长秉公执法,甄别后处决一百七十余名罪大恶极匪首。
七月初陈奇涵接任剿匪部队司令员,邓克明为副手。城中盗贼虽已落网,但鄱阳湖水贼威胁仍在,不可懈怠。七月四日,陈奇涵将消灭鄱阳湖水匪重任委予 156 师副师长马逸飞。
马逸飞生平于四野军史记载寥寥,仅知其籍贯云南,曾就读云南高等师范学校,参与淞沪抗战,且在 1946 年 5 月海城滇军 184 师起义中,以参谋长身份贡献卓著。
鄱阳湖浩渺无垠,水域广达四千余平方公里,而负责追剿湖匪的部队船只匮乏,欲擒在湖面流窜的匪徒困难重重。
剿匪部队对鄱阳湖土匪的资料极度稀缺,马逸飞仅持有六封内容含糊、毫无价值的匿名举报信,他不禁怀疑这是否为土匪设下的迷障。
156 师参谋处因缺参谋长刘甦而人手短缺,仅余数位参谋与一名资浅情报科长,面对海量情报真假难辨,处境艰难。
马逸飞新婚的妻子王宝莉,乃师宣传队的名角。她透露二野某营于进贤县梅庄遭匪首徐荣春伏击,激战一日后二野部队损失惨重,无奈弃守撤兵。马逸飞视此线索为关键。
梅庄附近村民有同姓聚居、一村一姓之传统,各姓有祠堂、族长与共有财产。击败二野的徐荣春系徐家岭村人,此村距梅庄近在咫尺。实际上徐荣春名不见经传,另有指挥者,他只是代人受过。
因恐贸然进兵梅庄会打草惊蛇,马逸飞决定先遣宣传队赴梅庄慰问演出以探虚实。夜幕降临,土匪突袭宣传队驻地,向九名队员房间投掷手榴弹,致八名队员受伤,队长邢有权不幸牺牲。
次日,一支剿匪营进驻梅庄,梅庄匪患遂平,匪徒皆逃往三阳集。马逸飞再调一连兵力进驻三阳集镇,然土匪再度逃脱,窜至余干县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