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老二，你说你当年是怎么跟嫂子认识的？"村头小店里，王大军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问道。

屋里飘着一股老式红茶特有的味道，铝制茶壶在煤油炉上咕噜咕噜冒着热气，让我想起了1988年的那个夏天。

01

那时候我在供销社干活，每天骑着一辆自行车给各村送货。自行车是我攒了大半年工资买的，后架上绑着个木头箱子，里面装着肥皂、火柴、针头线脑这些生活必需品。车铃是铜制的，一按能响好远。

我那时候就靠这个营生，一个月能挣四十多块钱，在乡里也算是个体面工作了。

每天早上天不亮我就得起来，先到供销社清点货物，然后按照各村的订单分装好。那时候农村还没通电话，订货都是靠带信。村里人托去赶集的人捎个字条给我，我就记在一个线装本上，密密麻麻写了好几本了。

可我这营生也不是那么好干的。村里有个叫张四虎的，是个有名的混混。他堂哥在乡政府当计生专干，所以他在村里横着走。

别看他才二十出头，但已经结过两次婚了，都是看上了姑娘家的条件，没过多久就离了。他那会儿正在物色第三个，看谁家姑娘长得俊，就找由头去骚扰。

那天他又来找我麻烦，说我送的火柴受潮了，点不着火，非要我赔他两块钱。这在88年可不是小数目，能买一斤多猪肉了。

"你少来这套，火柴好着呢，你拿回去泡水了吧？"我梗着脖子不服软。那火柴是前一天刚进的新货，根本不可能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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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你小子还敢顶嘴？"张四虎眯起眼睛，掏出个红塑料梳子开始梳他那撮飞机头。他最爱梳这个发型，说是香港明星最流行，还专门花五毛钱买了瓶摩丝，每天抹得油光发亮。"兄弟们，给他点颜色看看。"

我一看不好，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伙围了上来。这帮人平时就跟着张四虎混，仗势欺人。我虽然干活搬货有把子力气，可架不住人多，只好撒丫子就跑。他们在后面追着，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李大山你个怂包，有种别跑！"

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裤脚上沾满了泥点子。那时候农村还没修水泥路，下过雨的路都是泥巴，跑起来一脚深一脚浅。好在我经常送货，对村里的路比他们熟。

跑着跑着就到了村头的小树林，这里有片荒地，长着茅草和野树。树林里有个简易茅厕，是给干活的社员用的。

那茅厕就是几根歪歪扭扭的木头，四周用茅草围着，门是块破麻袋，上面还印着"峨眉山化肥厂"的字样。平时谁也不愿意往这儿凑，可现在对我来说却是最好的藏身之处。

我也顾不得臭不臭了，一头钻进茅厕。这茅厕又窄又矮，我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耳边是自己擂鼓似的心跳声，还有张四虎他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就在这节骨眼上，茅草被拨开的声音传来。我以为是张四虎他们找到了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定睛一看，却是个姑娘走了进来。

那姑娘穿着件藕荷色衬衫，下身是条深蓝色裤子，虽然衣服都洗得发白了，但很整洁。她梳着两条辫子，用红头绳扎着，显得很清爽。她显然没发现角落里的我，轻车熟路地掀开门帘进来，动作利索地蹲下。

我的脸腾地烫起来，把头扭到一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这时候外面传来张四虎的声音："李大山，你个怂货，给老子等着！"

那姑娘这才发现了我。我正要开口解释，她却镇定地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别出声。"

02

张四虎他们在外面转悠了一会儿，骂骂咧咧地走了。我这才鼓起勇气转过头，就见那姑娘已经整理好衣服，正笑吟吟地看着我。我以为她会骂我流氓，没想到她说："没事，我叫秦秀荣，是杨家村的。"

她说话的声音清亮好听，一点都不扭捏。我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我是李大山，供销社的。"

"知道，见过你送货。你们供销社进的那种山东富锦牌香皂特别好用，下次给我家也带两块。"她说完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手心里全是汗。

那之后有好些天，我见着秦秀荣就躲。每次去杨家村送货，都要先打听清楚她在不在。要是听说她在村里，我就赶紧把货送完就走，生怕又碰上她。那段时间我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就怕哪里突然冒出个姑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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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我骑车送货，路过一户人家，听见收音机里放着歌。那户人家肯定是有钱人，能买得起收音机的不多。我正听得入神，忽然看见秦秀荣从家门口出来，赶紧一个急转弯，结果自行车后面的箱子太重，差点翻到水田里去。

"哎呦，你这是躲着我呢？"秦秀荣已经走到跟前，笑眯眯地看着我。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脸上，把她的皮肤映得红扑扑的。她刚从地里回来，头上还戴着草帽，手里拿着把镰刀。

"没、没有。"我支支吾吾地说，手不自觉地去擦额头的汗。

"得了吧，这都半个月了，你送货路过我家门口都不敢抬头。"她一边说一边接过我车后座上的纸箱，"走，我帮你送货，顺便给我家也带点东西。我妈说你们供销社新进了暖水瓶，想买一个。"

就这样，我和秦秀荣开始了每天的送货之旅。她不像村里其他姑娘那样扭扭捏捏，说话做事都爽利。她还会给我讲城里的事，说起电影院、百货大楼，说城里人怎么穿衣打扮，让我大开眼界。

有次我送货到一个偏僻的村子，路上碰到几条野狗。那些狗凶得很，对着我狂吠。我吓得不行，正不知道怎么办，秦秀荣捡起路边的石头就朝狗扔过去："滚开！"那些狗被她这么一吓唬，夹着尾巴跑了。我看她的样子，心里暖暖的，觉得她真是个有胆量的姑娘。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老想着见她。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琢磨今天送货的路线，想着怎么才能在她家门口多待一会儿。村里人也开始议论，说供销社的李大山看上了杨家村的秦秀荣。连张四虎都不敢再来找我麻烦了，大概是怕事情传到秦秀荣耳朵里。

我爹看出了点什么，叫我去他屋里说话。他坐在炕上，慢悠悠地卷着旱烟："儿子，听说你跟杨家村的秦家姑娘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