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老鱼儿
编辑| 夏秋春
语言,是一个国家或者民族文化表达与传承的首要工具。其使用人数以及使用范围,实际上与国家影响力正相关。国家越强大,外部积极学习该国语言的人就越多。反之亦然。
这个规律,在俄语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俄语在历史上最高光的时刻莫过于苏联时期。那时各加盟共和国都普及了俄语,俄语学习的热情在许多国家中也十分高涨,甚至在很长时间里,中国的第一外语都是俄语。这样的学习热度,让俄语成了当时全球使用规模最大的语言之一。
但随着历史车轮的滚滚碾压,苏联消失之后,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等波罗的海三国,第一时间与俄语划清界限;波兰、匈牙利、罗马尼亚这些东欧国家,也很快放弃俄语,向欧盟和北约进行靠拢;高加索三国基本上也都将本国语言作为官方语言,淡化与俄语的联系。
即便是亲俄的中亚各国,也纷纷提出适合本国国情的多语言发展战略,增加本民族语言和英语的比重,与西方国家接轨。比如中亚大国乌兹别克斯坦已经宣布,该国的公务员岗位只提供给那些说乌兹别克语的人,同时在乌兹别克斯坦工作的俄罗斯人也要懂乌兹别克语。
目前,世界上仅有4个国家还在坚持用俄语作为他们的官方语言。分别是俄罗斯、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
而且在俄罗斯和白俄罗斯之外,俄语的地位仍在不断削弱之中。
比如在吉尔吉斯斯坦,必须掌握吉尔吉斯语才能胜任政府职位的范围,从之前的高级官员扩展到现在的普通官员。如果有谁不能很好地掌握吉尔吉斯语,将被政府解雇。吉尔吉斯斯坦总统扎帕罗夫表示,应该促进吉尔吉斯语的进一步发展,以此增强吉尔吉斯斯坦的民族团结。
这样逐渐导致在全球范围内,俄语的使用范围不断缩小,以及掌握俄语的人数减少。2022年俄乌冲突发生之前,国立普希金俄语学院的调查数据显示,全球有2.58亿人讲俄语,仅排名第8。
俄乌冲突发生之后,使用俄语的人数可能会进一步减少。
这种缩小的原因,一部分来自地缘政治的影响。另外也取决于俄语区经济体量的萎缩。
即使是“带头大哥”俄罗斯,从2013年开始也遭遇了“失去的十年”。2013年,俄罗斯GDP为2.29万亿美元,但在2023年已经仅为1.99万亿。
但这并不意味着俄语就此衰落。相反,如果用动态的眼光去看待,我们会发现俄罗斯这种地区大国即便在弱势期,也仍然对周边有巨大的影响力。而且随着国际局势的演进,局部冲突最终会变成一场斯拉夫民族影响力扩大的过程。
实际上,即便是现在,通过与西方阵营的对抗,俄罗斯也已经提升了自己的国际地位,并找到了自己未来进一步发展的大战略。
国际地位的提升和战略的变化,会给俄罗斯带来经济发展上的更多可能性。随着俄罗斯经济的复苏,俄语的国际地位必将由衰转盛,在未来几十年“更有用”、成为更多人使用语言的可能性正在增加。
在这方面,俄语和中文有很多的共同点。中国也曾经遭遇过世界上众多的误解和封锁,但当开放的中国迸发出惊人的能量时,中文自然而然地就激发了世界人民的学习欲望。
目前,中文已经是联合国官方语言之一,已有85个国家把中文纳入国民教育体系,国际中文学习者和使用者累计超过2亿人。
只有通过对抗,俄罗斯才有机会再次成为巨人。当你成为巨人时,世界才会认真聆听你的声音,哪怕是轻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