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了20年的上门女婿,在姥爷家受尽冷眼,父亲要走了他却红了眼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我先去医院了。"周海峰放下碗筷，拿起外套就要出门。

"等等！"吴天赐叫住他，一反常态地递给他一个保温杯，"天冷，带点热水。"

周海峰愣在原地，二十年来，这是吴天赐第一次对他有如此亲切的举动。

01

腊月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呼啸着掠过吴家老宅的屋檐。院子里那棵半人高的小枣树在风中瑟瑟发抖，枯黄的枝桠上还挂着几颗干瘪的枣子。这是周海峰第一次踏进这个院子，也是他在这里度过的第一个冬天。

"秀莲，你真要嫁给这个穷小子？"吴天赐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手里的烟袋锅子敲打着椅子扶手，发出笃笃的响声。他的目光从女儿吴秀莲的脸上扫过，又冷冷地落在周海峰身上。

"爸，海峰是大学生，有文化。他人也老实，一定能照顾好我。"吴秀莲低着头，声音虽轻却坚定。

"哼，一个上门女婿，能有什么出息？"吴天赐重重地抽了一口烟，烟雾在他皱纹纵横的脸上缭绕，"你要是嫁给李家那小子，现在早就住进城里的楼房了。"

周海峰站在一旁，攥紧的拳头在身侧微微发抖。他何尝不明白吴天赐的心思？一个农村教师的儿子，家里还有个正在读高中的弟弟要养，除了一纸大学文凭，确实拿不出任何让人信服的东西。

"天赐，你这是什么话？"一旁的老伴张秀芝打断了丈夫，"海峰这孩子，我看挺好的。人家都说了，愿意上门。"

"上门？"吴天赐冷笑一声，"周铁山那个死要面子的，能让自己儿子上门？"

提起周铁山，吴天赐的脸色更加阴沉。二十年的交情，就因为一句戏言，让两个老友反目成仇。那年，周铁山喝醉了酒，当着村里人的面笑话吴天赐："老吴啊，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这句话像一把刀，深深地刺进了吴天赐的心里。

"爸，您就同意吧。"吴秀莲上前拉住父亲的手，"海峰说了，他不要彩礼，还愿意给我们养老。"

"不要彩礼？"吴天赐猛地站起身，"我吴天赐的女儿，是那么好白捡的？"

"叔，不是白捡。"周海峰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我会用一辈子来报答您的。"

院子里的雪越下越大，枣树的枝桠上积了厚厚一层。张秀芝看了看天色，叹了口气："天赐，你也别为难孩子们了。秀莲都二十六了，再不嫁人，以后......"

吴天赐重重地把烟袋锅子摔在桌上："随你们便！"说完，转身进了里屋。

婚礼就这样仓促地办了。周海峰记得，那天他的父亲周铁山站在村口，遥遥地望着吴家的方向，眼里满是心疼和不甘。可最终，他还是尊重了儿子的选择。

"儿啊，你真想好了？"周铁山的声音有些颤抖。

"爸，我想好了。"周海峰坚定地点头，"小弟马上要上大学了，家里实在供不起两个。我去吴家，不用彩礼，还能帮衬着照顾两个老人。"

"可是......"周铁山的话没说完，就被周海峰打断了。

"爸，您放心。我这不是认输，我要用自己的本事，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就这样，周海峰住进了吴家。从此，他就像那棵小枣树一样，在这个院子里生根发芽。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烧火做饭，喂猪放鸭，下地种菜。白天教书的空档，还要跑到集市上帮吴天赐收粮食。

吴秀莲心疼丈夫，常常偷偷掉泪。可周海峰总是笑着安慰她："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我们要用心和行动，让爸妈看到我们的诚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院子里的小枣树渐渐长高了，可吴天赐对这个上门女婿的态度，却始终没有任何改变。

02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三年过去了。这天傍晚，周海峰从学校回来，刚走进院子就听见里屋传来吴天赐的咆哮声："你说什么？要开店？就凭你们？"

"爸，我和海峰商量好了，想在镇上租个门面，开个小卖部。"吴秀莲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

"糊涂！"吴天赐一拍桌子，"你们有本钱吗？万一赔了怎么办？到时候沦为全村的笑柄，我吴天赐的脸往哪搁？"

周海峰站在门外，攥紧了手中的书包。这些日子，他和秀莲一直在商量着做点小生意。教书的工资实在微薄，还要贴补弟弟的学费，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叔，您给我们一次机会。"周海峰走进屋，深深鞠了一躬，"我已经打听好了，镇上的老王头要退休，他的小卖部转让。首付一万块，剩下的可以分期付。"

"一万块？"吴天赐冷笑，"你们哪来的钱？"

"我......"周海峰咬了咬牙，"我把我的工资都攒下来了，还...还找我爸借了一些。"

"找周铁山借钱？"吴天赐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你这是存心让我在他面前难堪！"

"不是的，爸。"吴秀莲急忙解释，"我们就是想靠自己的本事，让日子过得好一点。"

"好一点？"吴天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婿，"你是嫌我们吴家穷？嫌在这里受委屈？"

"爸，您别这样说。"周海峰上前一步，"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不想让您看不起......"

"够了！"吴天赐挥手打断他的话，"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来烦我！"说完，重重地摔上了房门。

张秀芝在一旁叹了口气："你爸这是心里有气。当年你外公在世的时候，给他留下了一笔钱，让他做生意。可他太实在，被人骗了，赔得一干二净。从那以后，他就对做生意这事特别抵触。"

晚上，周海峰和吴秀莲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海峰，要不我们别开店了吧？"吴秀莲小声说。

"不行。"周海峰坚定地摇头，"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你放心，我一定会把生意做好，让爸刮目相看。"

第二天一早，周海峰就去了镇上，和老王头谈转让的事。回来时，他发现院子里的枣树下多了一个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万块钱。

"这是你妈偷偷拿给你们的。"张秀芝在厨房里小声说，"她说，你爸年轻时就是太死心眼，错过了太多机会。你们年轻人想闯，就去闯闯看。"

就这样，周海峰和吴秀莲的小卖部开张了。夫妻俩白天顾店，晚上进城批发货物。慢慢地，生意越做越大。一年后，他们不仅还清了欠款，还添置了不少新货架。

可吴天赐始终没去过店里一次。每次周海峰和吴秀莲说起生意上的事，他就找借口走开。直到有一天，村里人当着他的面夸奖这个女婿有本事，他才悄悄去镇上转了一圈。看着干净整洁的店面，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有顾客进进出出的热闹景象，老人的眼圈有些发红。

"秀芝，你说......"那天晚上，吴天赐难得和老伴聊起这事，"这女婿，好像真的不错？"

张秀芝笑着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人家年轻人有志气，你就别总是横挡着了。"

吴天赐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一支烟。月光下，院子里的枣树已经长得比房檐还高了，枝繁叶茂，结满了果实。

03

十年光阴，转瞬即逝。周海峰和吴秀莲的小卖部早已升级为镇上最大的超市。两人还在县城买了房，开了分店。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可吴天赐对女婿的态度依旧冷淡。

这天一大早，周海峰正在超市清点货物，突然接到村里人的电话："海峰，不好了，你爸中风了，现在在县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