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住院花费10万我和姐一人5万,姐走后我收到短信,看完我哭了
甜美的风
2024-12-03 19:15山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为短篇小说,素材来源生活,部分情节虚构处理,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是80后,地地道道的农村孩子,老家在易县,离狼牙山二十多公里。只有二百多户人家的小山村。
小时候,家里穷,父母整日在山上劳作,山上的地都是一块一块得,和平原不一样,父母得分开干活。
在我的记忆里,爸妈整天都在忙,从初春忙到大雪封山。那时候,村里没修路,想要出门全靠一双腿,进个城特别不容易,每次送姐去县里读书,都是全家出动,我家住在半山腰,爸帮姐背着被褥,妈拎着包裹,我和姐手里也拎着干粮和抄好的咸菜,那是姐的一个月的伙食。
路上,姐和我唠嗑,有说有笑,老爸却总是叹气。
“东旭,你咋就不乐意上学呐,看你姐成绩多好,咱们山里人想出息,只有这一条路。”
山路蜿蜒陡峭,老爸的唠叨从山上一直持续到山下,老妈不说我,可她看着我,眼里都是期盼。
“弟,你不要着急,姐放假了回来教你,听话,上课认真听讲,好好写作业,不懂就问老师。”
姐的话,语重心长,她的叮咛,父母的期盼我都懂。
邻居家大哥考上了中专,户口迁进了城,在城里找了工作,娶了媳妇。
每次回家,两口子穿的都特别精神,给家里大包小包的带东西。
邻居伯伯和婶子在村里走路都昂首挺胸,格外受人尊敬。
我虽然才9岁,什么都懂,想改变命运,离开大山,考学,是唯一的出路。
我什么都明白,可我真不是学习的材料。
上课前,我精神百倍,一看黑板就想睡觉,我强忍着瞌睡盯着老师,可我的脑子不知道啥时候早飞走了,老师讲的啥,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渐渐的,想听也听不懂了。
作业我也不会,擦的作业本都破了也解不出题,我爸也不认识几个字,老妈更是不懂,姐周末回家就给我补习,一道题讲了十来遍,换一个方式问,我还是不会。
老爸无奈,姐姐也无奈,说实话我宁愿他们揍我屁股,拧我耳朵,我也不乐意学。
一有空我就去后山疯跑,和羊打架,挖蚯蚓回家喂鸡,啥也不干躺草地着我都高兴。
只要不让我学习,我宁愿跟着老爸种地。
小时候,真不爱学,总觉得干啥都能吃饱饭,长大了才明白,人,总要吃苦,吃不了学习的苦,必然要受别的苦,老百姓的生活都是如此。
祖祖辈辈,一代代传下去,真正能鱼跃龙门的太少。
姐如愿以偿考上了高中,县里一中,重点高中。
本来她想上中专,家里的情况她很清楚,我也五年级了,马上也要上初中。
就算爸妈24小时不睡觉,仅靠那点地和庄稼,根本凑不出我俩的开销。
上大学,去外地需要好多好多钱,爸妈负担不起。
山里人,刚刚能吃饱饭,没有多余的钱。
11岁的我,当时就做了一个决定。
“爸,妈,我不上了,我干活,供姐上大学。”
“不行!”“不行!”
爸和姐异口同声,妈眼圈红了,背过身用袖子抹。
“弟,你必须读初中,知识能改变命运。”
“不上学你就得当一辈子农民,你想和你爸我一样种一辈子地?没出息!”
姐和爸坚决反对,可我铁了心,一半是因为我真不想上学,还有一半,我能看出姐想上大学,她的眼睛里有光。
我看不懂的光芒,可我能明白她。
我义无反顾得退了学,爸妈忧愁了几天,认命了。
姐带着我们全家人的希望去了高中。
姐走了,我跟着爸妈下地干活,那年月,种地全靠天,年景不好雨水少,收成就少。
光靠种地根本不赚钱,我和爸妈漫山遍野挖药材,近山早挖光了,我俩就去深山,带上干粮,渴了有山泉水。
酸枣仁、荆芥、半夏、射干、金银花、柴胡……老爸教我认识了好多草药,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木兰芽,就是栾树的嫩芽,它不是药材,是姐姐最喜欢的一种菜。
回家抄了水,加上酱油、醋、香油一拌,清香可口,姐最爱吃。
这样过了两年,我壮实了,山里的药材几乎看不见了,哪怕再深的密林,都难觅踪迹。
村里好多壮劳力都去采石场,洋灰厂上班。
和爸妈商量后,我也去了。
离家近,还有工资,何乐而不为。
干活累,我不怕,危险,我小心点就行,可就是太脏了,从头到脚全都是灰,很细的那种粉尘,呛得我不敢喘气,稍微一使劲,细灰就钻进鼻子眼里,呛的人难受。
每天下工,我脏的和泥猴子一样。
石灰可以洗,洋灰可不行,遇到水就发热冒泡,会灼伤皮肤,得一点点擦。
都是老妈给我收拾,姐要是回来了,她帮我擦。
姐拿着软乎的布,轻柔地擦我脸上的灰,姐擦着擦着就掉眼泪,“弟,别干这个了,你去城里学点技术,这种细小的灰尘对肺不好。”
我笑着掏出口袋里的钱全塞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