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将爷
开局一张今天上午的新闻截图:
这是新华社今天的报道,国社以“再见,叶先生”为题,来对这位“诗词的女儿”表达敬意。
“何当了却人间事,从此余生伴海云”。现在,叶先生想必可以身在一片古典而圣洁的灵魂栖息地,安然平和地凝望这个世界了。那样的地方,应该就是天堂的样子。
11月24日下午,叶嘉莹逝世,整个中国都像是在下一场悲伤的雨,朋友圈里全是感慨,像是这个世界突然之间就变得有些残缺了。这,是文化之殇。
七日过去了,我一直想写点纪念的文字,但,又总觉得心有有怯,觉得自己慌忙日子写下的文字,用来表达对叶先生的凭吊,都太过粗糙与苍白。
当然,又有一种难言的愤慨。
我能够忍接受这人世间存在的种种脏污,但,我无法想象连叶嘉莹先生这样从庙堂到民间都极为礼敬的先生,在逝世后竟然也有人进行浅薄污名,亵渎圣洁。
比如,早就被文化界无数人视为异物的项什么,不仅说叶嘉莹是“到大陆来养老”,还说叶嘉莹水平“中等”。
头七未过之时,污水已经横流。
我的国,你驿如此鄙贱人格,犹如带鱼之臭,为何能一容再容?
这阵子,我经常困惑,为什么臭带鱼肚中的蛆虫,反而会成为有些权力文化餐桌上的美食?
人间小丑太多,他们不仅没有审美,而且不求真相,也不懂逻辑。
而且,总有一些人,吞下苍蝇吐出的卵子,产出新的分泌物。比如,有人还拿钱钟书评叶嘉莹的个别语句为证,来呼应蛆头无脑观点。
倘是真读过钱钟书的很多文章,知其为人性格,懂得他们夫妻当年如何自持西学,拉踩游学同道,就一定会带着强烈怀疑的目光,轻看钱钟书对叶嘉莹的评价。
如果读过宗璞先生的《野葫芦引》,对《南渡记》《东藏记》《西征记》《北归记》等著作,也必然知道钱氏在西南联大是如何遭遇群体性嫌弃的。
比如,小说《东藏记》中写到一对极为刻薄、迂腐庸俗的教授夫妇——尤甲仁、姚秋尔,就是钱杨夫妻原型。其中最大特点,就是夫妻互吹互捧,对其他人全是批评轻视、
姚秋尔说:“甲仁在英国说英文,英国人听不出是外国人。有一次演讲,人山人海,窗子都挤破了。”而尤甲仁说:“内人的文章刊登在《泰晤士报》上,火车上都有人拿着看。”
这对夫妇特别热衷飞短流长,“他们以刻薄人取乐,他们这样做时,只觉得自己异常聪明,凌驾于凡人之上,不免飘飘然,而毫不考虑对别人的伤害。”
不难想象,叶嘉莹的学术在这样遗老眼中,会遭遇怎样的轻薄。
当然,抛开钱氏人格不谈,他对叶嘉莹的评价,已经是40年前。
叶先生过去40年的人生和学问,又岂是钱钟书当年的区区几句都永恒界定的吗?
更何况,除却钱钟书的一家之言,普天之下对叶嘉莹又何尝有过任何诋毁和低评?
那个项什么玩艺说叶嘉莹“到大陆来养老”,更是放屁。
所有人皆知,叶嘉莹先生早年是主动自费来中国讲学,她90余岁依然奉献在课堂一线,后来,又捐出个人所有财产用于古典文化研究。
不顾事实真相,如此攻击这样被国家礼敬的文化大家,真不怕遭报应?
呜呼,世间文化小丑,令我实在说不出话。
犹记今年7月6日那天,恰逢叶嘉莹先生百岁生日,我写下一篇文章,标题就是“今:致敬中国最后一位穿裙子的士大夫”。
其中,我提到叶先生感叹过“平生几度有颜开,风雨迫人一世来”。
叶先生百年,经历太多风雨侵袭,是洗涤,是伤害,也是磨砺。
所以,在那篇文章最后,我很世俗地写道 :
人世间,无数真有文心的人,在这样的日子里,一定都爱你曾经备受岁月摧残,然而苍老后却更加优雅的容颜。
叶嘉莹先生,中国最后一个穿裙子的士大夫,祝您生日快乐,荷心永驻!
您的百年,时刻都是真正的少年!
我没有想到,仅仅一百多天后,叶先生竟然就永远离开了我们。
这个结果,竟然如同此前我写文章祝福《巨流河》作者齐邦媛百岁一样,不久即听闻齐先生奔赴天堂。
今年这两位先生的如此离开,在我内心存放了一块汲满苦汁的海绵。
我想自己写过的文章,不禁自省——以后遇上尊敬的先生百岁,我定然是不会再轻易落笔的。
当然,如果我的笔能有这样的磨力,倒是真心愿意提前为这些攻击叶先生的人,提前写篇文章,祝福他们已经提前过百岁了。
毕竟,地狱才是他们最应该早去的归处。
今天,是叶先生的头七,想起过去一周的悲伤与丑象,我只能说:
大师在天堂,小丑在人间。
PS:全文完。共1989字。“遗音沧海如能会,便是千秋共此时”,愿叶先生的美好荡涤这尘世丑陋。推荐叶嘉莹说诗词之美,供大家选购养心。谢谢了!请大家扫下面二维码,加好友以保能及时找到我,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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