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照顾年迈的父母本就是身为儿女应尽的责任,父亲生病后我为了能够更好的照顾父亲,放弃了自己的工作和大好前程。
本以为父亲虽然当面没有说但肯定会认同我的做法,但事实却并非我所像一般。
我意外听到父亲与邻居的交谈,只听见父亲竟然对着邻居大吐苦水,不仅说我不思进取,还大骂我不孝。
01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为了一个年迈的父亲,放弃所有的梦想,放弃那段原本光明的事业前景,可是当我看着父亲那张因病痛而枯槁的脸时,做出这样的决定似乎成了唯一正确的选择。
父亲一直是个强硬的人,年轻时他是个顶天立地的企业高管,在我们小镇上有着不小的名声,即使在他年老之后,依然保持着那种固执的骄傲和自尊。
母亲常常对我说,父亲他一直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倔强,他不想让人觉得自己软弱或者需要别人帮助。
我知道,父亲从未想过让我们为他付出太多,甚至,在他身体逐渐衰弱的时候,他仍然强忍病痛,没让我们知道他的病情有多严重。
直到那一天,我接到母亲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她略显焦急的声音:“珊珊,爸爸生病了,去医院检查一下,医生说可能需要住院治疗。”
那一瞬间我有些慌乱,没有任何犹豫,立即请了长假,到家的时候,父亲已经在医院里,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手上插着输液管,母亲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眼里有一丝未曾察觉的忧虑。
“医生说,得休养一段时间,不能再那么劳累了。”母亲低声说。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顿时就有了决定,既然父亲身体这么差,我作为唯一的孩子,不可能坐视不管。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决定放下工作,好好照顾父亲,我告诉自己,家里有事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父亲出院后,我搬进了他卧室的隔壁房间,亲自为他做饭、给他洗澡、整理药物。
刚开始,我还挺满足的,觉得自己做得够多了,早晨给父亲做饭,中午陪他聊天,傍晚帮他按摩放松,晚上再给他准备些药。
虽然父亲总是板着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但我知道,他心里有我,只是他的爱从来不擅长表露,母亲也常常夸我:“珊珊,你真懂事,做得真好,爸爸会感动的。”
几个月后,父亲的身体并没有明显好转,而我却因为长期呆在家里,错过了职场上的许多机会,我的同事们都开始往上升职,而我,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时候,我才明白自己究竟做出了何种牺牲,当我每天回到家里,看着父亲那张总是若有所思的脸时,我心里愈发的失落和困惑,
每当我问他:“爸爸,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总是冷冷地回答:“没什么,照顾我做什么,自己去工作吧。”他那样的语气让我无数次怀疑自己是否做得足够好。
直到那天,我撞见了令我心碎的一幕。
02
我从厨房出来,准备给父亲送药时,正好撞见他在与邻里交谈,他站在院子里,和邻居阿姨聊得正欢。
那位阿姨问他:“林叔,珊珊最近怎么样,工作忙不忙?”
父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淡,“忙?忙什么呀?她这几个月都没怎么出去,成天在家里待着,也不想着找点事做,一点都不孝顺。”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紧,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父亲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的那股委屈顿时像洪水般涌了上来,我一直觉得自己在为父母尽孝,放弃自己的未来只是为了能让他们过得更好。
可父亲竟然在外人面前这样贬低我,甚至说我是“不孝”,他在亲戚朋友面前随便地说这些话,让我无地自容,所有我为他做出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
而更让我心痛的是,邻里乡亲也开始议论纷纷,他们在背后指指点点,甚至有人说:“她也真是的,年纪轻轻不去追求自己的事业,倒是忙着照顾个年老的父亲。”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里,深深地刺痛了我。
我想问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没有要求你感谢我,我只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付出,你这么说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但是我从来没有机会和父亲好好谈一谈,每次我试图表达我的感受,父亲总是淡淡地回应:“你做得已经够多了,自己过得好吗?”
终于,我无法忍受这种隔阂和冷漠的关系,那天我在父亲和母亲的注视下,忍不住质问:“你到底为什么这样看待我,你知道我为了你们放弃了什么吗,你真的觉得我不思进取、不孝吗?”
在那一刻,我从父亲眼中看到了惊讶和愧疚,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得几乎不可闻:“珊珊,我并不是不喜欢你,也不是不感激你,其实,我一直怕你会因为照顾我而放弃自己的梦想,甚至放弃自己的幸福,我怕自己会成为你的负担,我不想你因此受苦。”
父亲缓缓地说,眼中有一丝泪光闪烁:“我说那些话,只是想让你感到失望,想让你离开家去追求自己的未来。”
听到这番话,我的心猛地一颤,原来,父亲的冷漠并不是不关心我,而是他把自己的骄傲和自尊放在了第一位。
他一直认为,作为父亲的他不该成为我人生的阻碍,他宁愿我离开,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父亲的用心良苦,他只是不愿意再看到我因为他的事情而耽误了自己的发展。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了很久很久,终于我下定了决心,我决定回到我的工作岗位上去,去过好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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