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同学筹钱治病，他说发达后要送一套房给我，可后来却没了联系
青青会讲故事
2024-11-29 15:45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基于真实事件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艺术加工，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老三，等我发达了，一定送你一套房！"那年医院里，阿耀握着我的手说。
那时的我们，还在工地上挥汗如雨，谁也没想到十年后的光景会是怎样......
01
2003年的夏天，我和阿耀一起踏上了南下的列车。那时的我们，怀揣着对广东的美好憧憬，以为那里的街道上铺满了金子。
认识阿耀是在初中。那时的我们都是班上有名的捣蛋鬼，经常一起逃课去学校后面的小河钓鱼。记得有一次，我们在上课时往讲台上扔了一只青蛙，把语文老师吓得跳了起来。结果两个人一起被罚站在教室外面，却还笑得前仰后合。
"老三，"阿耀总是这么叫我，因为我在家排行第三，"咱们以后一定要做一番大事业！"
那时的阿耀，眼睛里总是闪着光。他家境不好，父亲常年有病，母亲一个人干着农活养活一家人。但他从不认输，总说要靠自己的双手改变命运。
初三毕业后，我们都没能考上什么好高中。看着同学们一个个背着书包去县城读书，我和阿耀只能在村里帮家里干活。直到那年夏天，村里老王叔从广东回来，腰里别着大哥大，手上戴着金表，在村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广东那边到处都是机会啊！"老王叔喝了点酒，拍着我们的肩膀说，"像你们这样的后生，去那边干个两三年，攒个十来万不成问题。"
就这样，我和阿耀商量着一起去广东闯荡。临走那天，我妈红着眼睛给我包了几个馒头，阿耀的母亲则一直在擦眼泪。
"儿子，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老三，你要和阿耀互相帮衬着。"
坐在开往广州的火车上，我们像两只出笼的鸟，既兴奋又紧张。车厢里挤满了和我们一样南下打工的人，大家都带着对未来的憧憬，说说笑笑。
"老三，等咱们赚了钱，第一件事就是给我爸看病。"阿耀靠在硬座上说。
"我要给我妈买台缝纫机，让她不用再去给人帮工。"我也说出了自己的梦想。
可是现实很快就给了我们当头一棒。到了虎门，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遍地黄金的天堂。大街上到处都是找工作的人，每个工厂门口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现在淡季，不招工。"
"要有经验的。"
"你们这样的小孩子，出来捣什么乱。"
连续被几家工厂拒绝后，我们的口袋里所剩无几，只能住在火车站附近的地下通道里。晚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们开始怀疑来广东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02
就在我们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乡。他在一个建筑工地当小工头，说工地正缺人手，问我们要不要去试试。
"工地上的活儿是苦了点，但一天有八十块钱，管饭。"老乡说。
我和阿耀对视一眼，立刻点头答应了。要知道，在老家一个月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工地就在虎门镇的郊区，是一个大型住宅小区的项目。第一天上工，工头给我们发了安全帽和工作服，交代了工作内容：搬砖、和泥、给上面的工人递材料。
"你们是新手，要特别注意安全。"工头叮嘱道，"尤其是高空作业的时候。"
工地的生活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艰苦，每天凌晨五点就要起床，吃一碗稀饭配咸菜，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烈日下搬砖，手上很快就磨出了水泡，破了又长，长了又破。
"老三，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像老王叔那样，腰里别个大哥大？"阿耀一边搬砖一边问我。
"慢慢来呗，总比在家种地强。"我擦了擦汗说。
晚上，我们和其他工友挤在工地旁的铁皮房里。虽然条件艰苦，但大家都很热情。有时候谁买了点零食或者酒，都会分给大家一起吃。
渐渐地，我们适应了工地的生活。除了正常工作，我们还会主动加班，为的是多赚一些钱。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我和阿耀都会把大部分钱寄回家，只留够生活费。
"等再干一年，我就去学开挖掘机。"阿耀常常这样规划，"听说开挖掘机一个月能赚好几千。"
那是2004年的夏天，一个特别闷热的下午。我在下面搬砖，阿耀在脚手架上给泥瓦工递瓦片。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工地的喧嚣，我抬头看去，只见阿耀从五米多高的脚手架上摔了下来。
"阿耀！"我扔下手中的砖头就跑过去。
阿耀躺在地上，双腿扭曲成了奇怪的角度，脸色苍白得吓人。他紧咬着嘴唇，额头上冒着冷汗，显然是疼得厉害。
"快叫救护车！"工头跑过来大喊。
医院的诊断结果让我们心凉：双腿胫骨骨折，需要立即手术，费用预估至少要三万。
"工头，你们工地得负责吧？"我问道。
工头叹了口气："工伤保险的钱我们会出，但也就一万多。这还得感谢老板开恩，按理说你们都没有正式工，出了事是个意外。"
"老三，要不你回去吧。"深夜，阿耀疼得睡不着，对我说，"治不好就治不好吧，别为我花这么多钱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傻话？咱们是兄弟，这时候我怎么能走？"
03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四处奔波。先是去了镇上的几个老乡会，跟会长说明情况，总算筹到了五千块。
接着，我又想起虎门有个同村的阿姨在做小生意，专门卖早点。我顶着烈日找了一上午，终于在一个市场的角落里找到了她的摊位。
"阿姨，您能不能帮帮忙？"我把情况说了一遍，"等阿耀好了，我们一定会还您钱的。"
阿姨看了看我发红的眼睛，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早点来找我啊。我这里还有一万块的积蓄，你先拿去用。"
就这样，我像是丢了魂一样在虎门跑了一圈又一圈。工地上的工友们又凑了一些，我自己的积蓄全部拿出来，总算是凑够了手术费。
手术很成功，但康复过程却很漫长。每天，我都要在医院和工地之间来回跑。白天干活，晚上去医院照顾阿耀。
"老三，"有一天晚上，阿耀突然握住我的手，"这份情我记住了，等我好了，一定要报答你。"
三个月后，阿耀终于可以下床走路了。虽然还有点跛，但医生说只要坚持复健，慢慢就会好的。康复期间，我每天都陪他在医院的走廊里慢慢走，一步一步，从开始的几米到后来能走一整层楼。
"老三，我想去深圳。"出院那天，阿耀坐在病房的床边，认真地对我说，"听说那边有个技校，专门教电脑维修和编程，我想去学学。"
我有些惊讶："那学费......"
"我问过了，一年两万。"阿耀说，"我已经跟家里商量好了，他们同意借钱给我，我不能再在工地干活了，得学点真本事了。"
看着阿耀坚定的眼神，我知道他是认真的。说实话，这次意外也让我意识到，在工地干活确实太危险了，每天在高空作业，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为了几十块钱的工钱，搭上一条命真的不值得。
"去吧，"我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学，你小子脑子活络，肯定能学好。"
临走那天，我去送了阿耀。
他突然拉住我的手，眼圈有些发红，又重复了一遍："老三，这次的恩情我记住了。等我在深圳站稳脚跟，一定会报答你！到时候给你买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