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基于真实事件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艺术加工,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春燕,快回家!"电话那头,大姨急切的声音让我心头一紧。

"大姨,出什么事了?"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大姨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上一次还是在我高考前夕。

"没事没事,就是……就是咱家老房子要拆迁了。"大姨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高兴。

01

那是1978年的深秋,我出生在北方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姐姐,下面还有个弟弟。

"又生了个丫头。"这是我降生时,父亲失望的叹息。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我的出生似乎就注定了往后的命运。邻居们三天两头来我家串门,话里话外都在说:"要个儿子多好啊,老吴家可得加把劲了。"

母亲因为生了我这个"赔钱货",没少挨公婆的数落。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她对我格外苛刻,仿佛我的存在就是她生活中的一个污点。

记忆中的家,永远笼罩着阴云。

"你这死丫头,又偷懒了是不是?"母亲的吼声在院子里回荡。我蜷缩在角落,看着弟弟在院子里肆无忌惮地玩耍。他把新买的衣服弄脏了,但挨骂的永远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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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又是你带坏弟弟了!"母亲不由分说就扇了我一巴掌,"整天游手好闲,一点都不知道干活!"

我咬着嘴唇没有辩解。在这个家里,我仿佛是多余的那个,永远得不到父母的关爱。姐姐嫁人后很少回家,弟弟是家里的宝,而我,却像是父母眼中的一根刺。

最难熬的是吃饭时间。桌上的好菜都给弟弟夹着,我只能喝稀饭配咸菜。有一次,我实在饿得受不了,偷偷伸筷子夹了块肉,结果被母亲发现,直接把我关在了柴房里一整天。

冬天的夜晚特别冷,母亲却常常因为各种理由不让我进屋。我就蜷缩在柴房的角落,听着屋里弟弟的笑声,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对春燕?"一个温暖的声音打破了院子里的寂静。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为我说话。抬头望去,是大姨站在院子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布包。大姨是母亲同母异父的姐姐,因为家庭困难早早辍学,帮着外婆照顾一大家子人。

"姐,你管得着吗?"母亲不耐烦地说,"自己都还没结婚,管别人家的闲事!"

大姨没有理会母亲的讽刺,径直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春燕,过来,大姨给你带好吃的了。"

从那天起,大姨经常来我家。每次来都会给我带些小零食,或者一件新衣服。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但对我来说,却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温暖。

"春燕,以后谁欺负你,你就告诉大姨。"大姨总是这样说。她没有太多文化,但却有着最善良的心。每次看到我身上的伤,她都会红着眼眶帮我上药。

02

我六岁那年的冬天,发生了一件改变我命运的事。

那天,大姨来我家串门,刚好看到母亲用扫把打我。只因为我不小心打翻了一碗汤,母亲就抽得我浑身是伤。

"够了!"大姨冲过来护住我,"你这样会把孩子打坏的!"

"打坏就打坏,反正是个赔钱货!"母亲恶狠狠地说。

大姨沉默了一会,突然说:"让春燕跟我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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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院子里回荡。母亲愣了一下,随即像甩掉包袱似的痛快答应了:"你要是愿意养活这个赔钱货,就带走吧!"

就这样,我搬进了大姨的老房子。那是一间很普通的平房,墙上贴着发黄的报纸,但对我来说,却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

大姨不富裕,但她把最好的都给了我。夏天给我买新衣服,冬天给我织毛衣。那些年,她靠给人缝缝补补、织毛衣养活我们两个。

晚上,我常常躺在床上,听着大姨织毛衣的声音。那细微的针线声,就像一首温暖的摇篮曲,抚平了我内心所有的伤痕。

"大姨,你为什么不结婚啊?"某个夜晚,我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邻居们总是说大姨"命苦",一把年纪了还打光棍。

大姨放下手中的针线,轻声说:"年轻时也谈过对象,是个老实人,在城里开小店。"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但那时候家里弟弟妹妹都小,需要照顾,我就推了。后来忙着照顾家里,也就耽误了。"

"就因为要照顾弟弟妹妹?"我不解地问。

"傻孩子,"大姨摸摸我的头,"人这辈子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亲人就够了。现在有你陪着,我就知足了。"

她的话让我心疼,大姨为了这个家,为了我,放弃了太多。她把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家人,却从不后悔。每每想到这里,我都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孝顺大姨。

在大姨的悉心照顾下,我的学习成绩越来越好。每次考试拿第一,大姨都高兴得合不拢嘴,会特意做些可口的饭菜犒劳我。

高考那年,我拼尽全力,最终收到了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大姨,我考上重点大学了!"那天,我拿着录取通知书冲进家门。

大姨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听到消息,她的手一抖,衣服掉进了水盆里。她转过身,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好,好啊!春燕有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