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之前徒步浏阳河已历6个假期:去年五一、端午、今年元旦、清明、五一、端午。今年中秋节假期,我紧接着前面的行程,乘车到浏阳市大围山镇北麓园村村部,继续沿浏阳河(大溪河)上行,经浏阳市白沙古镇,到达位于大围山镇源头村千秋组,乘车返回长沙市区。
以往每一段行程结束后,我都以散记的形式,在自媒体上发布了图文,介绍了沿途见闻,这次也不例外。
一
离开白沙古镇上游跌水坝和跳石桥时,已近中午,阳光十分灿烂。我继续向上游方向走去。
走出一公里多,来到浏阳河(大溪河)的一条支流与主河流的汇合处。出于好奇,我沿着支流走了约1公里地后,河上有一栋没设栏杆的小水泥桥,桥两端的开阔地带是大片大片已快成熟的稻谷。田园的远方是茂密的树林。
我又回到主河道岸边。光看照片,谁也不会相信这是鼎鼎有名的浏阳河,裸露的河床、稀稀落落的水洼,很少看到波浪,浏阳河上游大溪河在这一段,给人的感觉是快要断流了一样,毫无气势,更谈不上诗意,倒是岸边的远山近树是可以用得上形容词去描绘的。
再往上走,发现这里才是白沙古镇边上有着神奇传说故事的地方——鲤鱼坝。这里修建了一座拦河闸坝,拦蓄着上游来水,形成了一个碧水深潭。
从拦河坝一侧的小路走上去,大溪河的一条小支流正好流过这里,与主河道相距只有几十米远。
这一段小支流因岸边长满了乔木,水流平缓,河水看上去呈深绿,在河床稍高的地方,当地人用两个水泥墩子支撑着,搭了一座便桥通行,倒是有几分诗意的。支流岸边的小路沿河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山里。我走过小桥到对岸去,拍了几张支流的风景照。
我又折回到主河道边,沿岸边小路往上游方向走去。
不需要特别构图,举起手来,手机拍出的每一张照片都是美丽的风景。你看下面这张,面前碧绿的水,远处层叠的山,中间的粉墙黛瓦,房后的草木竹林,水中的倒影,天上的白云,多么生动的画面。
走远了,回过头再拍,又是另一番景象。
二
世间有千奇百怪的桥,下图中这个临时便桥,钢板连钢板构成,算不上美观,却实用,只要水没有淹过桥,便可以通过它走到对岸。
山里人家养的狗,并不都是温顺的,下图中这两只黑狗,远远地看到我,就开始狂吠,一声紧似一声,打破了山村的宁静。我都走了老远了,它们还是穷追不舍,仿佛我偷了它主人家的东西似的。
这里一篼又一篼的草,一根又一根的竹,中间的河道像水池。
接近成熟的稻谷是最给人希望的,却低调地等待着被收获的那一刻。
云层越来越黑,叠翠的山变得深沉,近处的竹林和田园好安静。没有风,只有我走在村道上发出的略显迟缓的脚步声。
收割过的田里,浅色调的谷桩静默着,旁边就站着深色调的竹林。远山不清晰,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
我不知道稻田在画家眼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在我看来,是亲切感,毫无违和感,野外有竹,有树,有路,有天空,就是唯美的画面。就算被电线杆和多根电线分割,仍不失为美。
就算没有阳光,开阔的田野里快要成熟的稻穗密密匝匝地挤在一起,像织锦一样,虽然没出太阳,远远看去稻穗们自带光芒,是让人感到欣喜的画面,照片上部苍翠的竹林、白墙的农舍、远处薄雾笼罩下的山脊,已揭晓了美的秘密。
这一段的浏阳河(大溪河)河道窄,水流小,岸边多田地或草木。
继续往前走,除了农舍和周围山峦上茂密的树林,就是一大片绵延上千米的稻田。这要是用广角镜头拍摄出来,一定是相当令人震撼的照片。
三
本人沿着山间的一条土坡路走下去,看到一个叫浏阳市新鑫水电站的所在。两根裸露的钢管趴在半山坡上,不知已经过了多少年,管身生了一层厚厚的锈。其外观色彩与周围的景致显得十分格格不入。河道如一条连接群山的绿色腰带,在树林中依山就势地下行。
一棵高大的枇杷树站在不远处的公路边。前面一座简易的水泥桥架设在河上,栏杆是等间距的立柱用钢管贯穿相连而成。桥下河道较宽阔,岸边昔日的竹篱茅舍早已改成了粉墙黛瓦的楼房。
有青烟从前方一公里左右的山坳里飘出。脚下的公路边,长着一种通体透着红、近地处的叶子却仍是绿色的花草,与金黄待收的稻谷相映成趣。
在一片稻田的中间,修了一座农舍,大门口的两只羊看到我从身边走过,既有几分好奇又有些许胆怯。这里属于大围山镇白沙村成功组。
河水在这一段又变得清浅,岸边地里长着一种被叫作秋葵的作物,主干上全是粗大的疙瘩,不远处的草丛中放着十几桶蜜蜂。这一带远离尘嚣,环境好空气好,养出来的蜂造的蜜可以卖个好价钱。
白茅坑新鑫二级电站,就建在同一村的浏阳河(大溪河)上。拦河闸坝上有些危险,我就不上去了。
从电站下来,走到岸边,回头一看,这缓缓流淌着的河水,则像一根绸带缠绕在树林中。
一只脖子上系着铃铛的羊正站在坡地上,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我这个远方来客。
前面树林中藏着一两家农舍,主人搬走后,空荡荡的屋子好像还在回味着过往的热闹和温馨。
空地上放牧着几只黑山羊。
几个收割后的稻田和开阔地外的树林,一头头白身子黄的老黄牛,带着牛崽在我必经的路上漠然地看着我。我从它们身边走过,它却毫无表情,嘴也是在一个劲地咀嚼着。
顺着浏阳河(大溪河)流来的方向,我一直往上游走,过了一座山又一座山,跨过一道沟又一道沟。
山中有一大片竹林,当地两三个农民正在林中砍伐兰竹。
在山中小路边,有一根高高的已枯死的树桩,桩上长了不少菌菇。菌菇仿佛是树的生命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