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一场醉酒,阴差阳错娶了初中暗恋的姑娘,新婚夜我却睡在地上
玉玉
2024-11-24 13:10山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新婚之夜会是这样度过的。本该是甜蜜温存的时候,我却像个贼似的,铺了床被子睡在了地上。
不远处,我那刚过门的媳妇儿冯明霞独自躺在床上,无声地抽泣着。
我们明明是夫妻,却像陌生人一样,中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高墙。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让我心动的姑娘,如今就躺在咫尺之遥,而我却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
这一切,还得从那个夜晚的偶遇说起……
夏天的夜晚,天黑得就是慢,太阳像个大柿子似的,红彤彤地挂在天边,半天也不肯下去。
热气呼呼地从地里往上冒,路边的野花野草都被晒得蔫头耷脑的。
我骑着自行车,车轱辘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得“咯噔咯噔”响,就好像故意跟我过不去似的,听得我心里更烦了。
本来吧,这会儿我已经到家了。
可今天在镇上相亲,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堵得慌,就想着在外面多晃悠会儿,吹吹风。
这对象吧,是供销社的售货员,长得是挺俊的,家里条件也不错。
可一听说我只是农机厂的普通工人,脸立马就拉下来了,还说:“就你这样的,还想高攀我们家?”那语气,就好像我是路边的野草,她是什么天上的仙女似的。
这话跟巴掌似的,狠狠地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心里憋着一团火,怎么都发泄不出来,难道我潘岩就真的这么差劲?
我气呼呼地握着车把,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什么滋味都有。
当初好不容易从村里考上中专,进了厂,还以为能过上城里人的日子,没想到还是被人瞧不起。
月亮慢慢爬上了树梢,我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就好像要把我的孤独和迷茫也一起拉长似的。
我正胡思乱想呢,突然,“救命啊!救命!” 一声呼救声从不远处传来,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那声音不大,却把我吓了一跳,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缓过神来,赶紧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黑影在齐腰深的沟渠里挣扎,看样子是掉下去了。
“别怕!坚持住!我来了!”我也顾不上多想,扔下自行车就跑了过去。
跑近了一看,我才发现掉下去的是个姑娘。
情况紧急,我也没多想,‘噗通’一声就跳进了水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上来。
两个人都湿漉漉地坐在岸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定睛一看,差点没晕过去——这不是冯明霞吗?那个曾经让我魂牵梦萦,后来又让我伤心欲绝的姑娘!
老天爷可真会开玩笑,怎么会是她?
看着冯明霞苍白的脸色和湿透的衣裳,我心里百感交集,那些陈年往事就像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个让我耿耿于怀的误会也再次浮现在眼前……
那时的我还是个懵懂青涩的毛头小子,刚上初三,心里对坐在前排的冯明霞充满了爱慕。
她呀,长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就像一棵熟透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上课的时候,我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地落在她的身上,她乌黑的发辫、纤细的脖颈,都让我心猿意马。
下课后,我总是找各种借口从她身边经过,偷偷地闻一下她发间的香味,淡淡的,甜甜的,像极了山坡上盛开的野栀子花。
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决定给她写一封情书,把我所有的爱慕和渴望都写进信里。
我仔仔细细地斟酌着每一个字句,反复修改,甚至还偷偷借来唐诗宋词,想要抄几句最动人的诗句,好让她明白我的心意。
放学铃声响起,教室里只剩下冯明霞一个人在收拾书包。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里紧紧攥着那封写满了爱意的信,心跳得像打鼓一样,手心里全是汗。
我走到她面前,正准备把信递给她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哟!这不是潘岩吗?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班上的混世魔王张大力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信。
“哟呵,潘岩给冯明霞写情书啦!”这小子嗓门大得跟打雷似的,一下子就把周围的同学都给招来了。
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想把信抢回来,可哪能抢得过他?
张大力这小子,还故意站在教室门口,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念了起来:“亲爱的明霞,你就像天上的月亮,照亮了我的心……”
路过的同学顿时哄堂大笑,我感觉我的脸像被火烧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冯明霞更是又羞又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抓起书包就跑了出去。
我想追上去解释,却被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给围住了,成了大家的笑柄。
从那以后,冯明霞就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我,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有尴尬、有羞愤,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厌恶。
更糟糕的是,班主任也听说了这事儿,把我叫到办公室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说我不务正业,不好好学习,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多久之后,关于我的谣言就在学校里传开了,都说我不学好,喜欢勾搭女生。
我听到这些话,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委屈,觉得一定是冯明霞故意散播谣言,败坏我的名声,心里对她的那点好感一下子就变成了怨恨。
从那以后,我和冯明霞就真的变成了陌生人,见面了也跟没看见似的,连眼神都不带交流的。
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学习上,成绩突飞猛进,想着总有一天要证明给她看。
冯明霞也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一心扑在学习上,我们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竞争对手。
初中毕业后,我考上了县里的技校,冯明霞去了市里的中专,我们彻底断了联系。
但那件事却像一根刺似的,一直扎在我的心里,怎么都忘不掉。
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命运又让我们相遇了。
我的思绪被拉回到现实,发现冯明霞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冯明霞先开了口:“谢谢你,潘岩。” 我听出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柔弱,再也没有了当年的那股骄傲劲儿。
我压抑住内心的波澜,淡淡地说:“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冯明霞勉强笑了笑,低声说道:“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被路边的野猫吓了一跳,不小心掉进了沟里。”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着,不想让她听出我内心深处的波澜。
“我家在东口村,不过……我的脚好像扭伤了,走不了路……” 冯明霞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无助和脆弱。
“那……那我背你上去吧。”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不是自找尴尬吗?可是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又不忍心拒绝。
我蹲下身子,示意她上来。
冯明霞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趴在了我的背上。
她的身体很轻,却让我感觉像背着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我把冯明霞扶到自行车后座上,她好像还没缓过神来,低着头,双手轻轻地抓着我的衣服。
我骑上自行车,在乡间的小路上慢慢地晃悠着。
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听着就像是时光的齿轮在转动,把我们拉回到多年前那个青涩的夏天。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沉默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们紧紧地包裹。
我能感觉到冯明霞的呼吸,轻轻地、柔柔地喷洒在我的背上,我的心也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
为了打破这有点尴尬的沉默,我随口问道:“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呢?”
“我在镇上的卫生院,当护士。” 冯明霞的声音小小的,像是怕吵到夜晚的宁静似的。
“哦,挺好的。” 我随口应了一句,其实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当年那个骄傲的姑娘,现在说话做事都变得小心翼翼的,真是让人唏嘘啊!
就这样,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了说这些年的情况。
我发现冯明霞真的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么活泼爱笑了,变得有些内向了。
我估计她也能感觉到我说话的冷淡和疏远,但是也没说什么。
到了冯明霞家门口,她妈看到我背着她闺女回来,立马迎了上来,一脸惊讶又感激的表情。
“哎哟,小伙子,怎么是你送明霞回来啊?快进屋坐坐,我给你们倒水!”冯明霞她妈热情地招呼着我。
“不用了,婶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赶紧摆摆手,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骑着自行车,满脑子都是今晚发生的事儿,心里乱糟糟的。
我走得太快了,没注意到冯明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好像有点失落,又有点难过。
我以为我和冯明霞之间,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会再有啥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