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娘子,这雨越下越大了,我看你还是回去吧。"一个身着蓝布长衫的车夫,顾盼间眉眼温和,正从车厢前探出头来,关切地望着路边撑伞的女子。

女子犹豫片刻,最终摇头离去。谁能想到,这一幕竟成了她五年来每个雨夜梦魇中最痛苦的回忆。雨,马车,还有那张再也没能重逢的面庞,都化作了思念的符号,深深刻进了她的骨髓。

01

永乐十二年深冬,京郊双柏镇迎来了一场罕见的暴雪。纷纷扬扬的雪花遮蔽了天际,整个小镇仿佛被笼罩在一片银白色的帷幕之中。

"阿满,这天气实在太糟糕了,你今日就别出门了。"沈月娘站在门边,望着天色阴沉的天空,担忧地对丈夫顾满说道。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眼中满是焦虑。

顾满正在院子里给马匹添草料,那匹枣红马亲昵地蹭着他的手掌。闻言,他抬头露出了一贯温和的笑容:"娘子放心,我这些年走南闯北,什么天气没见过?再说今日是徐员外家小姐出嫁,这份活计不能推。"

"可是这雪越下越大了......"沈月娘欲言又止,手中紧握着一个新缝制的香囊。那是她连着熬了三个晚上赶制出来的,用的是最好的绸缎,绣着并蒂莲的图案,还特意求了寺里的安神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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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满见状,快步走到妻子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傻瓜,我答应过你,等这趟活计结束,就带你回娘家过年。你爹娘一直念叨着要见你,我们已经推了两年了,今年说什么也要回去。"说着,他接过香囊,小心翼翼地放在怀中,"这香囊我收下了,一定平平安安回来。"

沈月娘抿着嘴唇,眼圈微红:"你把香囊放在车里吧,我特意在里面缝了平安符,保佑你一路顺遂。"

顾满点点头,又叮嘱道:"我最多三天就回来,你一个人在家要当心。对了,院子里那棵梅花快开了,等我回来咱们一起赏梅。"

谁知这一别,竟成永诀。

那天晚上,雪下得更大了。沈月娘独自守在门口,一遍遍地数着更声。每听到外面有马蹄声,她就赶紧跑出去看,可一次次都是失望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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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顾满依然未归。她顾不得风雪,找到邻居王婆打听。这才得知徐家小姐已经顺利出嫁,可顾满送完客后便不知去向。

"官爷,求您一定要找到我相公!"沈月娘跪在县衙门口,泪如雨下。膝下的雪水浸透了裙角,可她浑然不觉。

县令赵大人见她可怜,立即派人沿着送亲的路线搜寻。整整七天,既未找到顾满的踪迹,也未发现马车的残骸。就仿佛人和车都在这场大雪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02

春去秋来,转眼间一年过去。

"月娘,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沈月娘的姐姐沈青柳看着妹妹日渐消瘦的脸庞,心疼不已。曾经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如今瘦得脸颊凹陷,眼中的光彩也渐渐黯淡下去。

自顾满失踪后,沈月娘的生活陷入困境。没有了主要经济来源,积蓄很快见底。更要命的是,顾满生前还欠着马车的钱没还清,债主找上门来讨要。

"妹妹,你还年轻,不能这么熬下去。"沈青柳叹了口气,递过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隔壁张屠户家的大郎,虽说腿脚有些不便,但为人老实本分......"

"姐!"沈月娘打断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满哥才失踪多久,你就让我改嫁?"

"都快一年了啊!"沈青柳抹着眼泪说,"你也看到了,这些天债主天天上门,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还得清那些债?你想想爹娘,他们看你这样,心里得多难受。"

沈月娘低头不语,眼泪无声地滑落。她何尝不知道姐姐说的都是实情?可是每次想到要嫁给别人,她的心就像被刀绞一样疼。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在族中长辈和亲友的再三劝说下,孤立无援的沈月娘最终点头答应了张大郎的提亲。

张大郎是镇上有名的屠户,虽然腿脚有些跛,但为人确实稳重。成亲那天,他特意宰了一头猪,请了全镇的人吃酒。沈月娘坐在喜堂上,看着满屋的红色,却觉得刺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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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沈月娘虽然嫁给了张大郎,但她始终保持着一份距离。好在张大郎似乎也能理解,从不强迫于她。

沈月娘靠着一手好绣活,渐渐在镇上有了些名气。织房里总是挂满了待绣的绸缎,虽然辛苦,但总算能养活自己。更重要的是,她终于还清了顾满的债务。

表面平静的生活下,却暗藏汹涌。每当夜深人静,沈月娘总能听到张大郎在院子里独自饮酒。有时他会醉醺醺地自言自语,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执念。但白天,他又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种诡异的气氛,让沈月娘越发不安。她总觉得张大郎的眼神里藏着什么秘密,可又说不上来。

"月娘,你都嫁给大郎四年了,肚子还没动静,要不要去求个子?"这天,沈青柳突然提议道。

沈月娘正在绣一幅百子图,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知道,这话其实是张大郎让姐姐来说的。最近张大郎常常旁敲侧击地提起这事,眼神中的期待让她心中发寒。

"姐,你又来说这个......"她低头继续绣着手中的活计,试图避开这个话题。

"妹妹,我不是说你。"沈青柳压低声音道,"是大郎,他最近总在外头唉声叹气,说对不起你。我听说山上观音寺很灵验,不如我陪你去上香?"

沈月娘抬头看了看姐姐真诚的眼神,只好无奈点了头。

03

这日傍晚,姐妹俩刚在观音寺上完香,天色突然阴沉下来。乌云压得极低,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要下雨了,我们快些回去吧。"沈青柳望着天色说道,一边收起供桌上的香烛纸钱。

沈月娘心头一紧,想起五年前那个雪夜,下意识地拉住姐姐的衣袖:"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在寺里歇一晚?这雨势怕是不小。"

"傻丫头,你是不是又想起他了?"沈青柳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这些年,每逢雨雪天你就心神不宁。走,我们雇辆马车回去。这里是官道,常有车马经过,不会有事的。"

沈月娘还想再劝,却听见寺院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山门外。那马蹄声轻盈有力,节奏分明,像是被精心照料过的好马。

"瞧,老天爷都在帮咱们。"沈青柳笑道,拉着妹妹往外走。

山门外,一辆普通的乌篷马车停在那里。车夫戴着斗笠,正在轻声安抚马匹。马儿通体黑亮,只有前额一小片白斑。沈月娘愣了一下,这白斑的形状,怎么那么像......

"师傅,载我们回双柏镇可好?"沈青柳已经走上前去问道。

车夫点点头,声音低沉沙哑:"二位娘子请上车。"

姐妹俩刚要上车,沈月娘突然被车帘上的一处破损吸引了目光。那处裂痕不起眼,却被人用细密的针脚修补过。她记得很清楚,那是自己在顾满失踪前一个月,趁着擦洗车厢时发现的。当时她还特意选了一根跟车帘颜色最接近的丝线......

"月娘?怎么了?"沈青柳见妹妹发愣,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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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娘回过神来,强作镇定地跟着上了车。车厢内光线昏暗,但每一处细节都令她心惊。那个被她亲手缝补的角落,那个藏着平安符香囊的暗格,甚至连坐垫上磨损的痕迹,都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姐,"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你闻到了吗?这个香味......"

沈青柳疑惑地嗅了嗅:"什么香味?"

沈月娘没有回答。那是她亲手配制的安神香料的味道,只放在了那个香囊里,而那个香囊......

"老师傅,"她强压着内心的波澜,"您是本地人吗?"

车夫的肩膀明显一颤,没有作答,反而甩动马鞭,加快了赶车的速度。马蹄声变得急促,雨点开始零星落下。

"这车......"沈月娘咬着嘴唇,继续问道,"是您自己的吗?"

车夫依旧沉默。就在这时,一声惊雷炸响,白光照亮了整个天际。受惊的马儿嘶鸣着扬起前蹄,车夫手忙脚乱地去拉缰绳。在这突如其来的闪光中,斗笠歪斜,露出了车夫的半张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