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你在哪里?"我站在婚礼的红毯前,四处张望。

刘雅拉住我的手,眼圈泛红:"我知道她去了哪里……"

一封信静静地躺在新房的枕头上,上面写着:"对不起,我的儿子。"

十八年前,她踏入我家的那一刻,我还不知道这个女人会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生命中有些遗憾,是为了成全更大的美好。

01

在我的记忆里,苏北的小村庄总是笼罩在一层薄雾中,就像我对母亲模糊的印象。我叫李明,从小在这个偏僻的村子里长大。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人世,留下我、年迈的奶奶和沉默寡言的父亲相依为命。

奶奶虽然年事已高,身体虚弱,但仍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我的生活。她那双布满皱纹的手总是散发着阳光和泥土的气息,仿佛能抚平我内心所有的不安。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常年在地里劳作,很少有时间陪伴我。每当夜幕降临,我总能听到父亲疲惫的脚步声,那是他辛勤劳作一天后回家的声音。

我们的家不大,一间土坯房,门前一棵老槐树,树下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夏天的时候,我和奶奶常常坐在树下乘凉,听她讲述过去的故事。那些故事里有欢笑,有泪水,还有我从未见过的母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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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是个好人啊,"奶奶总是这样说,"要是她还在,该多好。"每当这时,我都能看到父亲转过身去,默默擦拭眼角。

生活虽然清苦,但我们仍然过得安宁。我渐渐长大,懂事了许多。每天晚上,我都会偷偷地给奶奶倒一杯水,放在她床头。有时候,我会看到父亲坐在院子里,独自抽着旱烟,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那时的我还不懂,那是一个失去挚爱的男人内心深处无法愈合的伤口。

可是,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在我十岁那年的冬天,奶奶病倒了。我们请来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可是他束手无策。我清楚地记得那个雪夜,奶奶握着我的手,用微弱的声音说:"明儿,要好好的……"然后,她的手慢慢松开了。

奶奶的离去给我们的家庭带来了巨大的空虚。父亲变得更加沉默,常常一整天不说一句话。

02

我开始学着照顾自己,也试图照顾父亲。但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做的实在有限。

生活就这样艰难地继续着,直到第二年春天,一个意外的相遇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一个晴朗的日子,父亲带我去镇上赶集。我们沿着乡间小路前行,阳光洒在田野上,秧苗在微风中摇曳。

快到市集时,一位背篓的妇女不慎跌倒,蔬菜散了一地。父亲和我立即上前帮忙。

"谢谢,我叫张梅。"妇女微笑道。我偷看她,觉得她比父亲年轻,虽有风霜但眼神明亮,手上有老茧却很干净。

父亲介绍了我们。张梅夸我懂事,她的笑容让我想起奶奶。

此后,父亲常去镇上,总找各种理由。我注意到他回来时眼里总有一丝特别的光彩。

那年夏天的傍晚,父亲问我是否愿意有个新妈妈。我心里复杂,既怀念奶奶,又期待家里多个人。最终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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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梅嫁进门后,立刻让破旧的家焕然一新。她带来了新家具,把屋子收拾得整整齐齐。最重要的是,家里开始飘着饭菜香。她的厨艺很好,普通的菜也能做得美味可口。在饭桌上,我终于又看到了父亲的笑容。

张梅待我格外用心。记得有次我发高烧,她冒着大雨背我去镇上打针。路很滑,但她稳稳地背着我前行。在诊所里,她握着我的手安慰我。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

但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和我们开玩笑。就在我们的生活刚刚有了起色的时候,灾难再次降临。

那个寒冬,父亲病倒了。张梅耗尽积蓄为他治病,但终究无力回天。临终前,父亲嘱咐我要善待张梅,并将我托付给她。

父亲离世后,张梅没有改嫁,而是留下来照顾我。她每天早出晚归卖菜,从不抱怨。我也懂事了,努力学习。每次拿优异成绩回家,张梅都欣喜若狂。

03

在她的支持下,我顺利考入省城师范学院。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张梅激动地抱着我哭了,说爸爸和奶奶一定会为我骄傲。她的坚强和付出,让我深深感受到了无私的爱。

大学四年,我勤工俭学,尽量减轻张梅的负担。每次回家,我都能看到她眼角的皱纹又深了一些,头发也开始出现了白丝。但她总是笑着说:"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毕业后,我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一名中学语文老师。工作稳定后,我终于可以常回家看望张梅了。可是,我渐渐发现,张梅的身体状况似乎每况愈下。她的脸色越来越差,有时走路都会喘不过气来。但每次我问起,她总是轻描淡写地说是劳累所致。

在我工作的第三年,我遇到了刘雅。她是学校新来的美术老师,温柔善良,很快就赢得了我的心。我们相恋不久就订了婚,张梅知道后非常高兴,开始为我们的婚礼忙前忙后。

可是就在婚礼前夕,我注意到张梅的情绪有些异常。她时而兴奋,时而沉默,有时甚至会突然红了眼眶。我以为她是为我即将成家而感到欣慰,却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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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我穿上新郎礼服,心中充满期待。我走到张梅的房间,准备去接她,却发现房间空空如也,床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她的衣服。

"张梅?"我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没有回应。

我匆忙跑遍整个房子,来到院子里,喊着张梅的名字。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出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张梅不见了!"我急切地说,"有人看到她吗?"

大家面面相觑,摇了摇头。有人说昨晚好像看到张梅拎着一个小包出门了,但谁也没在意,以为她是去准备婚礼的东西。

我的心沉了下去。为什么?为什么在我最重要的日子里,张梅会突然消失?我百思不得其解,内心充满了困惑和不安。

04

就在这时,刘雅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写满了焦虑。

"李明,"她拉住我的手,眼圈泛红,"出什么事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张梅不见了。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她怎么会……"

刘雅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她咬了咬嘴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刘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刘雅深吸一口气:"李明,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