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年我在裁缝店相亲,被女孩看不起,她师傅叫住我说:我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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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总有那么几个瞬间，会让你猝不及防。

那是1983年的夏天，我带着忐忑的心情去相亲，本以为会是一场平淡无奇的见面，却没想到命运总爱跟人开玩笑。

那个下午发生的事，至今回想起来仍让我感慨万分...

01

我叫李建军，那年二十五岁。在我们村，这个年纪还没成家的男人屈指可数。倒不是我不想，实在是家里条件太差。我排行老四，上头三个哥哥，家里就这么点地，爹娘省吃俭用才把我们几个拉扯大。

"建军，你说你这孩子，咋就不争气呢？你看看隔壁王家小子，比你小两岁，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娘经常这样唠叨我。每次我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我能说什么呢？家里光棍汉太多，连三哥都是倒插门，成了上门女婿。现在就剩我和爹娘在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种地的收成不怎么好，家里的老房子在去年的暴雨里漏了几处，到现在还没修好。

为了改变现状，我去当了兵。在部队，我学会了开车，以为这个本事能帮我在农村站稳脚跟。

可等我退伍回来才发现，在这个小山村，会开车跟不会开车没什么两样，连个能开的车都找不着。村里人还是把我当成一个种地的庄稼汉。

"建军，三嫂给你介绍了个对象，明天去看看呗？"这天傍晚，三哥骑着自行车来家里，一进门就说。

我正在院子里劈柴，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三哥，你就别操心了，我这样的，谁家姑娘能看得上啊？"

"你这孩子，咋就这么想不开呢？"三哥走过来，从我手里拿过斧头，"人姑娘在镇上裁缝店当学徒，长得挺俊的，叫小翠。她师傅还是咱们镇上有名的裁缝王师傅呢！"

我抬头看了看天："这不是耽误人家姑娘吗？镇上的姑娘，肯定想找个镇上的人。"

"哎呀，你小子就是想得太多。"三哥用斧头柄敲了敲我的脑袋，"人家姑娘答应见你了，明天上午九点，去镇上老街的'巧手裁缝店'。你要是不去，我回去没法跟你三嫂交代。"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要不要去。这种事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每次去都是让人家姑娘失望而归。可转念一想，总不能辜负三哥三嫂的心意，去都不去算怎么回事。

02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换上了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衣服。这衣服是我退伍时新做的，虽然穿了快两年，但我一直当宝贝似的爱护，还算挺括。临出门前，娘还特意给我打理了一下头发。

"建军啊，这次可要好好表现。"娘一边帮我整理衣领一边叮嘱，"你就说你会开车，在部队立过功。对了，你那个三等功的证书还在吧？"

"娘，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苦笑着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是个种地的。"

"你这孩子，就是太实在。"娘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给，擦擦脸上的汗，这天多热啊。"

骑着三哥的自行车往镇上赶，路上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又想起上次相亲，人家姑娘一听说我是种地的，连茶都没喝完就走了。这次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刚过了杨家湾，车链子突然断了。我一个趔趄，摔在路边的石头上，膝盖磕破了皮，裤子也沾上了灰土。

"这可真是出师不利。"我自嘲地笑笑，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快九点了。顾不上疼，我一瘸一拐地推着车往镇上走。

巧手裁缝店不大，门口挂着块红木招牌，上头的金字都快褪色了。店门口还晾着几件新做好的衣裳，在风里轻轻摆动。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叮铃铃，门上的铃铛响了。店里坐着两个姑娘，一个正在踩缝纫机，一个在整理布料。

那个整理布料的姑娘抬起头来，长得确实俊秀，大概就是小翠了。她穿着碎花布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看起来清清秀秀的。

03

"请问，找谁？"踩缝纫机的姑娘头也不抬地问。

"我，我是来找小翠姑娘的。"我有些局促地说，不自觉地搓了搓手。

整理布料的姑娘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就是李建军？"

我点点头，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衣领，又看了看自己沾了灰的裤腿。小翠皱了皱眉，目光在我的脏裤子上停留了几秒："你这是怎么回事？"

"路上车链子断了，摔了一跤。"我老实回答，心里暗叫倒霉。好不容易穿得整整齐齐来相亲，结果还是这么狼狈。

"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神里透着一丝失望，"进来说话吧。"

我跟着她走进里屋，心跳得厉害。屋子不大，摆着一张方桌和两把椅子，墙上贴着几张裁剪图样。

我刚要坐下，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小翠匆忙走出去看了一眼，又回到里屋，脸上的表情明显松了一些："没事，就是师姐不小心碰倒了剪刀架。"

我们坐下来，小翠给我倒了杯茶。茶水并不烫，看样子是放了有一会儿了。她打量了我几眼，问道："听说你是军人？"

"是，刚退伍回来一年多。"我赶紧答道，"在部队开了两年车，还立过三等功。"说这话时，我挺了挺胸，这是我最拿得出手的经历了。

"噢，那现在在哪开车？是给哪家单位开车吗？"小翠的眼睛亮了亮，语气也热络了几分。我知道，镇上开车的都是有正经工作的人。

我讪讪地低下头，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现在……在家种地。"

"种地？"小翠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那你会开车有什么用？你在部队学这个，不就是为了找份好工作吗？"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确实，我那点开车技术在农村派不上用场。几个月前我倒是去县城运输队面试过，可人家要求要有工作经验，还得有人担保。

04

"你家里什么条件？"小翠又问，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

"家里……有六亩地，还有一头老黄牛。"我如实回答，想了想又补充道，"房子是土坯的，去年漏了几处，不过我打算明年翻新。我这人老实肯干，一定能把日子过好。"

小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就这些？连个砖瓦房都没有？"

我点点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手里的茶杯还是满的，我一口都没敢喝。

"李建军，"小翠放下茶杯，直视着我，语气坚决，"我也不绕弯子了。我在这镇上当了两年学徒，马上就能出师了。镇上好几个做生意的都托人来说过媒，有开布店的，有开副食店的。你觉得我能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不要，回农村去种地吗？"

我没说话，攥着茶杯的手有些发抖。早知道会是这样，又何必来呢？但三哥三嫂的一片好心，我又不能不来。

"你要是有个正经工作也行，可你除了种地，还会什么？"小翠站起身来，整了整裙子，"开车？你连个能开的车都没有。你说你当过兵，可现在不还是个庄稼人吗？"

我也站了起来，裤腿上的泥土掉下来一些："小翠，对不起，是我耽误你时间了。你说得对，是我不该来的。"

"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小翠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我这也是实话实说。你要是在镇上有个工作，或者有个手艺，那还能考虑。可就你现在这样……"

我明白她的意思，低着头往外走。到门口时，我回头说："谢谢你的茶，虽然我一口都没喝。祝你找到好对象。"

正要推门出去，突然听见里屋传来"啪"的一声巨响，紧跟着就是一声刺耳的尖叫："啊！我的手！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