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名士更是尽风流。
前有四大才子唐伯虎点秋香的佳话,后有一代大师李敖公开自己对美女的标准就是“瘦高白秀幼”,千百年来,才子佳人的佳话数不胜数,但男人看女人的眼光似乎如基因携带般的专一——年轻貌美。
有戏言称,男人们其实很专一,他们一直喜欢二十几岁的女子。而作为才华横溢的大文豪,更是容易获得众多美女的青睐。
但是,有这样一位特别的人物,在一众风流才子中可谓“奇葩”,他是堂堂民国清史馆的馆长
王闿
,他不爱年轻的姑娘,却独宠家中做劳务的老妈子,这不禁令人大跌眼镜。
千帆过尽 终择一人
王闿运生于晚清,湖南人,才高八斗,欲要穷经微言大义,善治“帝王学”,中过举,却迎来了一个推翻“帝王”的民国,无法真正施展抱负,可谓是怀才不遇。
最致命的原因是生不逢时,恰逢乱世,政治上跟错了队伍,随了日落西山的主子,被打成“肃党”葬送了仕途前程,后担任了
袁世凯
的国史馆馆长,又辞归,屈居“名士”一流。
虽然心有不甘,仕途坎坷,但是以王闿运的才气还是有社会地位的,他也曾明媒正娶,也曾妻妾成群,但遭遇了丧偶之痛后,却没有续弦之意,晚年时,唯独钟情家中一个“样貌极丑”的老妈子。
周妈无姓无名,甚至随夫姓还是父姓也不得而知。与当时已经在社会上有鼎鼎大名的王闿运相距甚远。
不过,王闿运虽然年纪大了,却依然有个特殊的癖好——每夜必须要有妇人侍寝,否则就难以入睡,他也不留恋年轻的姑娘,那么,侍寝的事就只好由老妈子来承担了。周妈就是其中最有名的。
在周妈之前,他也曾“雨露均沾”过,但是,自从周妈来了以后,翻的就是她的牌子了。而且头上的小辫子,非周妈梳理侍弄不舒服,梳理完了,还扎上一个大红头绳,与周妈的打扮相映成趣。进入民国之后,他依然坚持这个打扮,成为湖南的一景。
满城风雨 “后宫”干政
王闿运不仅独宠周妈,还对外宣称一个操持家务的“周妈”是文史专家,对周妈的评价极高。他担任国史馆馆长时,藏书颇多,他郑重地对人说,自己藏书凌乱,自己引证需要找的文献,只有周妈能从茫茫书海中一拾既得。
而且还拿周妈和门人学者比,认为门人也达不到周妈的水平,说得周妈像是她的学术秘书一样。众所周知,周妈可是一个乡下妇女,如此“拔苗助长”,此话一经传出惹得舆论一片哗然,迅速登上了各家报纸。如果放在今天,就会是热搜头条。
当时的上海《时报·文艺周刊》登载了一篇名为《周妈传》长文,这么描述王闿运和周妈的关系“湘绮(王闿运)如无周妈,则冬睡足不暖,日食腹不饱。”《益世报》也来蹭了一波热度,刊载了王闿运的名言:“周妈,吾之棉鞋大被也;无衣无褐,何以卒岁。”
连日本人办的《顺天时报》更是火上浇油:“湘绮欲委派某人为国史馆员,周妈居然有权硬行改委。”明指出了王家现在是“后宫”干政。
奇怪的是,王闿运一点儿也不生气,还笑嘻嘻地问自己弟子,报纸都在刊登我和周妈的诽语,你怎么看呢?他还把周妈写进日记里,不仅如此,周妈在日记中出现的频率极高要知道,名士们的日记可不是私人的,是公开给大众看的。
当然,周妈也不是一个普通的旧社会家庭妇女,飞上枝头后,她与前夫的儿子和兄弟经常上门来要钱,而且她自己也非常喜欢“搞事情”,居然天生自带“政治才能”,无师自通把家里和馆里的事务和人物弄得服服帖帖。
但是,王闿运到京城做官之后,问题就暴露出来了。自古帝王的皇后或者专宠的妃子,“国舅”一派的势力都是不可小觑的。同样的,这也发生在王闿运的身上。
周妈把自己的手伸到了国史馆的杂役人事上。要安插自己的亲戚。毕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周妈在亲戚们看来就是出息了,那么大家自然会贴上来,要点好处。
作为国史馆馆长的专宠,虽然没有名分,但“出息”二字已经被打在公屏上了。放眼望去,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周妈就是湖南成千上万的老妈子中那个最独特的存在啊,唯一能让王闿运大馆长吃饱睡香的人。
但是,周妈的半边天越撑越大,有这样的一条“潜规则”,只要有事要求王闿运和国史馆的,就要去提周妈的“篮子”,结果让这个乡下妇女周妈在京城出尽了风头。
据说,周妈还有王闿运亲笔题写的名片,上书:王氏侍佣周妈。虽说名头不怎么样,但是却非常实用。一次次地成功经验,让周妈胆子越来越大,有次,到了造假的地步。
王闿运书法
她假借王闿运之名给人求官,带着众人大闹了妓院,闹得满城风雨,在京城里也彻底打开了周妈的名号。纸包不住火,终于有一天,周妈东窗事发,王闿运大怒。
开始,周妈还不承认,想蒙混过关,后来实在圆不下去了,就发挥了泼妇特质,一哭二闹三上吊,弄得王闿运束手无策,结果此事就大事化小,不了了之。
经此一役,周妈知道了
王闿
运的软肋,也有了自己的“铠甲”,她的胆子越来愈大,最后,堂堂大文豪却搞不定一个老妈子让她当了家。
究是
真爱 还是有意为之
虽说红颜祸水,自古也有许多帝王因贪恋美色而误国的故事,但是,贪恋一个不学无术又丑陋的老妈子,着实让人摸不到头脑。
其实,这位精通帝王之术的王闿运,或是别有用心。
要知道,王闿运是经历过一次政治上站错队的教训,他当然害怕历史重演,重蹈覆辙。当时,他对袁世凯并不看好,怕又做了短命朝廷之臣,因此想辞去职务。
此时,周妈就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他与周妈双出双入众所周知,是欲要与周妈南归。但是又怕将来袁世凯万一成功,自己得罪了皇帝后又是难逃一劫。而且王
运和大部分的名士一样,不仅文人相轻,还看不起达官显贵。
袁世凯
毕竟,自己的抱负得不到施展,心里的酸楚和清高都在不拘一格的行动上表现了出来。王闿运出门都带着周妈上路,有高官宴请王闿运,周妈也是座上宾,吃得旁边的大人先生们尴尬至极。
他不方便自己出面的时候,就利用周妈为自己讨债。袁世凯准备称帝前要他一封劝进书来壮大声势。王闿运立马开出30万元大洋一单的“稿费”,并且要求交一半首付。
无奈袁世凯登基心切,二话不说应允了下来。结果袁世凯称帝失败,当上了“老赖”,就想不付剩下的尾款。王闿运就派出了自己的得力助手周妈进城讨债。周妈再次发挥自己精明妇人的特点,以死相逼袁世凯,令袁世凯无计可施。
袁世凯
清朝覆灭后,袁世凯当上了总统,王闿运甚至也不把当时的总统放在眼里。进入京城后,袁总统设宴为这位新任的国使馆馆长接风洗尘,而周妈也列坐其次。更夸张的是,王闿运还旁若无人地把往周妈碗里夹好菜,就与连总统说话都是心不在焉。
纵观王
运和周妈的是是非非,点点滴滴,周妈已经不仅仅是一位服侍王闿运的老妈子了,她更像是王闿运向社会表达自己对现状不满的一个出口和一颗棋子,是布下的一盘局,用她来针砭时弊,讽刺达官显贵。
钟爱周妈到底是所出为何,已经无法用一个简单的原因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