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喝点粥吧,我特意熬得稀些。"我把保温桶放在二叔家客房的床头柜上,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心里一阵发紧。

窗外,霓虹灯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映衬着母亲憔悴的面容。她微微摇头,眼神游离:"思远,我不想在这里待了…"

01

我叫陈思远,今年三十七岁,在县城一家房产公司做销售。去年入冬前,我的日子还算平顺,每月能赚个万把块钱,虽说不富裕,但勉强能让父母过上安稳日子。

那天早上七点多,我刚到公司准备晨会,手机突然疯狂震动。父亲的声音带着哭腔:"思远,快回来!你妈妈在厨房晕倒了!"我一路闯了三个红灯,赶到家时,救护车刚要出发。母亲躺在担架上,脸色惨白,嘴唇发紫,我的心瞬间揪成了一团。

县医院检查结果出来那天,我一个人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攥着检查报告,眼前发黑。主治医生李国平的话像一把重锤,一下下砸在我心上:"系统性红斑狼疮,严重程度中度到重度,已经开始攻击肾脏了。"

"李医生,这病...能治好吗?"我声音发抖。

李医生叹了口气:"陈先生,我们县医院设备有限,建议你带母亲去市里看看。那里治疗手段更先进。"

我回到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她才六十三岁,却因为常年操劳,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这些年,她和父亲省吃俭用,砸锅卖铁供我上大学,好不容易熬到我工作,自己却病倒了。

"思远啊,"母亲虚弱地说,"别折腾了,在咱们县医院看看得了。"

"妈,您别担心,我来想办法。"我强忍着眼泪,转身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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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翻出了许久没联系的二叔陈建国的电话。他是我父亲最小的弟弟,早年靠做外贸发了财。虽说这些年来往少,但逢年过节还是会通个电话,寒暄几句。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思远啊,这么晚打电话有事?"二叔的声音依然洪亮。

我把母亲的情况简单说了,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二叔,我想带我妈去市里看病,您看...能不能在您家借住几天?"

"这还用说?你妈这是大事!来吧,我让你二婶收拾客房。"二叔爽快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我长出一口气。医院的护士说,现在市面上像母亲这样的病,光是治疗费用每月就得两三万。我的积蓄不多,父亲工厂倒闭后的赔偿金也早就花完了,要是再加上在市里的住宿费,恐怕真的撑不了多久。

02

第二天一早,我请了长假,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上几样家乡特产,和母亲坐上了开往市里的高铁。一路上,母亲靠着车窗闭目养神,我看着她的侧脸,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妈,您饿不饿?我带了您爱吃的咸鸭蛋。"我轻声问。

母亲摇摇头:"不想吃,这病折腾得我,看见啥都没胃口。"

"到了市里,我带您去吃小杨生煎,您不是一直想尝尝吗?"我强装轻松地说。

母亲勉强笑了笑:"等病好了再说吧。"

四个小时后,我们到达市里虹桥站。二叔已经在站台等着了,他穿着一件驼色大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到母亲坐着轮椅出来,他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换上了笑容。

"大嫂,你这是怎么了?瘦了这么多。"二叔接过我手中的行李。

"哎,老了呗,身体不中用了。"母亲勉强笑道。

二叔家住在一个高档小区,光是门口的保安亭就比我们老家的房子气派。

进门后,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宽敞的客厅,落地窗外就是江景,地上铺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

二婶钱美玲穿着真丝睡衣,正躺在真皮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我们进门,她慢慢坐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二婶好。"我从包里拿出带来的特产,"这是我们那边的土特产,您尝尝。"

"嗯,放那儿吧。"她头也不抬,继续看着电视。

二叔打圆场:"美玲,你带大嫂上楼看看房间。"

二婶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带着我们上楼。二楼的客房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我扶母亲在床上坐下,她环顾四周,欲言又止。

03

晚饭是二婶随便叫的外卖,几个人围着餐桌,气氛尴尬。

我的堂弟陈浩今年二十五岁,刚从美国留学回来,在一家投行工作。他不停地看手机,偶尔抬头打量我们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

"思远,你现在还在卖房子?"二婶突然问。

"是的,二婶。"

"现在房地产不景气,生意难做吧?"

"还行,能养活自己。"

"那你带嫂子看病的钱..."二婶话说一半,被二叔打断了。

"吃饭吃饭,一家人别说这些。"

母亲全程几乎没动筷子,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吃完饭,我去厨房倒水,无意中听到堂弟和二婶的对话。

"妈,让他们住这儿多不方便啊。"陈浩压低声音说。

"你爸心软,我能说什么?你大伯母那病,听说要治很久的。"

"万一传染给我们怎么办?再说了,他们也不像没钱的样子,为什么非要住我们这?"

"行了,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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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手中的玻璃杯几乎要被捏碎。回到房间,发现母亲还没睡,正呆呆地望着窗外。

"妈,您怎么还不睡?"

"思远啊,"母亲轻声说,"要不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妈,您的病还没看呢。"

"我看你二婶他们不太方便..."母亲的声音哽咽了。

我握住母亲的手:"没事,明天我带您去医院,很快就会好的。"

夜深了,我躺在地上的行军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隔壁传来二叔家人的说笑声,电视声音开得很大。母亲在床上翻来覆去,我知道她也睡不着。

04

第二天一早,我带母亲去了市里第一人民医院。等了近四个小时才轮到我们,专家看了县医院的检查报告,又重新做了一系列检查。

"陈先生,您母亲的情况比较复杂。"专家说,"需要住院观察,起码一周时间。我们要做详细治疗,同时还要进行一系列检查。"

我心里一沉:"大概需要多少费用?"

"保守估计,光是这一周的治疗和检查,至少要三万左右。"

我强忍着眼泪:"好的,我们住院。"

当晚回到二叔家收拾东西,我不得不开口:"二叔,医生说妈要住院观察一周..."

"住院好啊,医院设施齐全。"二叔说。

二婶的筷子重重地放在桌上:"那你怎么办?"

"我...可能也要在这边照顾我妈。"

餐桌上陷入尴尬的沉默。母亲低着头,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要不你们去住医院附近的快捷酒店吧,"二婶突然说,"那边价格也不贵,而且照顾病人方便。"

我还没说话,二叔就打断了她:"住什么酒店,就住这里。思远,你要照顾你妈,来去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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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住院的第三天晚上,我回二叔家拿换洗衣服。刚上楼,就听见二叔家的卧室传来激烈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