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毕业前，

父亲去山里工作一个月，回家那天路上父亲突发心脏病去世，

父亲身体健壮，从来没有心脏病

我发现了幺爸赌钱的欠条

父亲的工友是虚构的，他根本没有走出县城，

而那通120电话是从看守所打出的！

谁害死了父亲？

阳光之下，正义必胜！」

1

答辩的前一晚，

我翻来覆去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

手机铃声响了一声，我瞬间按下锁屏键，

对铺的儿子翻了下身，我也骂骂咧咧的

「哪个龟儿子半夜三更打电话啊」我努力睁开一只眼睛，

我妈的电话？三更半夜的？

我穿着拖鞋轻身走到过道。

「喂，妈，这么晚了什么事啊？你打错了？」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哽咽了

「你爸走了」

「走哪儿去了？」我的脑子还不清醒，但突然感觉不对

「你爸心脏病走了」我妈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母亲的话如同晴天霹雳，我瞬间清醒。

我们父子俩的话不多，前几天我才跟他通过电话

[爸，生日快乐，你保重身体，少喝点]

[小子，你终于要毕业了，好好干！]

[有喜欢的女生吗？][还没有，爸。]

[遇见喜欢的就勇敢去追，没钱了就给爸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五秒，十秒，还是一分钟？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心跳得很快，大口喘气，眼泪不住流下来。

「我明天一早回家」我的嗓子瞬间就哑了

「但是你明天要答辩了」

「你不管，妈，你等我回家」

一夜无眠，我整晚也想不通

父亲的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有心脏病史，

怎么会突然离世？

从不抽烟的我，回寝摸了室友的烟，在门外抽了半包。

很呛，我的心绞着痛。

回床熬到六点，我草草背起书包走出寝室，踏上回家的路。

我现在没有办法去应对答辩，匆匆给导员发了条消息，

「我爸去世了，我回家了，我参加二辩。」

导员说了些安慰的话，给我发了个抱抱的表情

九个小时火车加公交，终于到了家。

2

仅仅两个多月没回来，楼下添了花圈，

家里设了灵堂，正中间放着我爸的照片，面容安详，

我戴上孝，看着照片，

喉咙很痛，说不出话。

好不容易我快要毕业了，

还没来得及找工作，孝顺我爸，还没娶媳妇。

子欲养而亲不待。老爸怎么会突发心脏病？

尽管幺爸王仁离我家不远，他赶到灵堂却比我还要晚。

虽然他是父亲的亲弟弟，但一直以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亲密。

他上了香，祭拜父亲后，转身问我母亲，

哥哥有没有说什么话，留下什么东西，

我妈摇摇头，他又问起我爸生前还有什么异常。

父亲的突然离世让我心生疑虑，

幺爸的问话让我更加好奇。

他为什么会那么晚才赶到灵堂？他为什么会问这些？

难道背后有隐情？我决定私下调查父亲的死因。

首先，我要找出幺爸这段时间的行踪。

3

那晚，幺爸原本想独自守夜，但我坚持要与舅舅一同陪伴。

疲惫与困倦让我在上两次香后，终于扛不住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我身处一个模糊的世界，四周漆黑一片。

我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是一种亲切。

我确信那个身影是父亲的灵魂，

他想要说些什么呢？我们默默注视着

背后有一股冷气吹来，仿佛还有人靠近。

我想要叫出来「爸！」

梦醒了。我大口喘气，心跳如鼓。

早上，舅舅告诉我，昨晚有一只黑猫在灵堂附近徘徊，

怎么赶都赶不走。

父亲的死一定有什么问题。

下葬日的清晨，殡仪馆，

按照习俗，母亲只能待在家里，由亲人陪伴她们。

我看到了父亲， 两个月没见，他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衣服很整齐，我感觉父亲的脸消瘦了些，但没太在意。

我们小辈烧纸、磕头、抽泣，平辈、长辈烧纸、唏嘘，

轮到孝子念词的时候，我声音梗塞，这是与父亲见的倒数第二面。

最后一面是推进火化炉前，父亲最好的战友赵直

让我给烧灰的师傅两包华子，

「师傅，麻烦烧好点，让我爸好走」

幺爸哽咽着没有说话，手不住的发抖。

火化炉外等待的时候我问幺爸

「幺爸，你为什么比我来的还晚？」

「我，我有事耽误了...」他低着头没有看我

我没有继续问，我坐在长凳上发呆。

一个小时后从炉子里出来的，

只是一堆骨头，被敲碎后放进小小的骨灰盒里，

盒子还不能完全装满骨灰，这是我第一次知道。

4

阳光惨淡，幺爸捧着骨灰盒，我捧着父亲的照片，

我们如孩童般哭泣。上了车，我们没有再哭，改为大口喘气。

棺盖封上的那一刻，我从幺爸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细节。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面颊上出现了“鱼尾纹”，

选修过心理学的我知道，这是释怀的表现。

幺爸为何在此时露出释怀之色？难道父亲的离世对他而言是解脱？

疑云在我心中渐渐升起，与陵园中肃穆的气氛格格不入。

我不住开始思考，父亲的离世真的是突发心脏病发作？

还是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秘密？

葬礼结束后，我默默地站在墓前，凝视着那块新立的墓碑。

上面刻着父亲的名字和生卒年月，简单而冰冷。

这个墓本是几年前父亲给奶奶买下的。

回到家，我妈问过我爸的样子，我说看起来像睡着一样，叫她放心。

「妈，我爸有没有说过什么事，留下什么东西？」

「你为什么问这个？你幺爸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我爸身体好好的，为什么会突发心脏病？」

「幺爸为什么问这些问题？」

我这么一说，我妈也觉得奇怪

「你幺爸这个人整天游手好闲的，你爸还得照顾他」

「对了，前段时间他还和你爸吵了一架呢」

我妈并不了解他们为什么吵架，但我妈也不看好幺爸。

我来到书房，父亲有时候会在这儿看着窗外，就着花生米喝酒，

月光洒在书架上，我顺着看到一本应该是父亲翻过的书，

里面夹着一张欠条，写着我爸欠一个叫李建军的人几万块钱。

谁是李建军？我爸为什么会欠钱？

5

葬礼过后不久，王仁便匆匆离开，谎称有事先走了。

我心中起疑，便说朋友叫我出去坐一会，悄悄跟上了他。

他穿过灯光昏暗的小巷，七拐八绕来到一处隐蔽的小门前，迅速闪身进入。

我紧随其后，发现这里竟是一个地下赌场。

一个小时过去了，王仁的筹码已经见底。

但是，赌徒没有钱就不赌了吗？

他焦急地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着翻盘的机会。

果然，他向旁边的服务员低语了几句，

然后跟着服务员走向角落里的一个房间。

我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掀开帘子的一角，窥视着里面的情况。

房间里坐着一个梳着大背头、派头十足的人。

他左拥右抱，我看到王仁点头哈腰地跟他交谈着，好像一只站着乞讨的狗。

不一会儿，王仁手里捧着比之前还多的筹码走了出来，脸上满是兴奋。

那个大背头样的人，我竟觉得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幺爸哪儿来的钱？他又借钱了吗？那个人是谁？

我感觉头要炸掉了，一定是空气太闷了，我没休息好，决定先行回家。

6

父亲留给我的东西并不多，

一千多块的手机用了三年，手机壳都泛黄了，

他在旧书店淘来的书送给我，我爱不释手，

还有那辆日产老阳光，我开着总是熄火。

第2天， 我在家中整理父亲的遗物。

在一堆杂物里，我意外地翻到了一本相册。

相册的封面已经有些褪色，里面的照片也泛着黄。

我一张张地翻着，

年轻时的父亲很瘦，打扮很时髦，

戴着墨镜十分潇洒。

我妈反而有点胖，但自从生了我就没有胖过，身体差了很多。

照片里很多人我都不认识。

继续往后照片的往后翻，我看到了父亲穿军装的照片，

他英姿飒爽，身边站着他的战友们，我认出了其中年轻时的赵叔。

军人们都是短发，看起来精神抖擞，他们大多嘻嘻哈哈的，可见关系很好。

有一张三人的合影引起了我的注意。中间那人有点胖，准确来说是很魁梧。

左边是我父亲，右边那人…看着很熟悉，就是不起来

我皱起了眉头， 拿着照片去问我妈

「你爸年轻时候还挺瘦，挺帅的，哎」

「是啊，妈，你看，中间这个是谁啊？右边这人你认识吗？」

我妈接过照片，想了一会儿

「这个好像是老何，你爸的老连长。对了，三年前你还见过他呢。」

「右边那个是老李，你爸跟他都是班长。」

听到我妈的话，我陷入了回忆中。

7

三年前，老何的女儿出国留学，请了亲朋好友、战友们几十桌人，

宴会厅很气派，她女儿打扮得也很贵气。

那是我吃过最好的一次席，我不抽烟都被强塞了一包华子。

赵叔是最年轻的，是我爸的同乡，他管每个人都叫老兵，

他到部队时我爸已经是班长了，对他格外照顾。

「老何这么多年还是值得,终于升到团级了,退到地方还是有个处级干部嘛」

「女儿也大了,这下享福咯」 他们聊着聊着,老何和女儿到我们桌来敬酒了，

何叔给我的感觉是一个情商高、和蔼的领导

「老李,跑哪儿去了,快来坐」有人招呼着旁边那汉子搬了张凳子,正好在我爸旁边。

「你跟老王两个老班长,在部队上那简直是好得穿一条裤子啊」

「老李这个人记仇,我帮他教训他的兵,他还怪我」我爸终于接过话来

「我们班做的饭,我还没来,你倒先吃上了,我的兵还不敢动你」老李也抱不平.........

照片上的老李,李建军,虽然要瘦一些,还是短发.

但我确信他就是赌场里那个大背头!

8

我的记性不差，那天的场景我历历在目。

我没记错的话，老李当初是在老何手下担任大队长，手下还有一帮年轻的退伍兵

现在他出现在赌场里，那派头，不是老板也是一号人物。

我百思不得其解，什么原因让他走上了这条路？

再回想起王仁在赌场里与老李的熟络程度，显然他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我爸怎么欠老李的钱？他们跟我爸的死有什么关系？

我不敢、也不愿多想，我相信证据。

王仁毕竟是我的幺爸，我应该先从他入手，

老李肯定不认识我，我只见过他一面，

为了接近老李，我只有通过赌场。

我找到发小，让他给我搞几个窃听器，

起初他不愿意，拿我没办法只能帮我。

下午，我给幺爸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啊？我的好侄儿」幺爸的声音透着一丝漫不经心。

「幺爸，你的事情解决好了吗？」

他迟疑了一下「噢，解决好了。」

「我心里闷，晚上想跟你一起吃个饭，聊聊天。」

「哦哦，行，不过我现在还有事，晚上见吧。」

幺爸年龄毕竟是大了，几杯酒下肚，他的话开始多了起来。

我趁机开始套他的话。 「你上次见到我爸是什么时候？」

「几个月前吧？」

「你平时忙什么呢？」

「打打散工呗，还能怎么样」他回答得有些含糊，眼神开始躲闪，不愿与我对视。

「我总是梦到我爸，你梦到他了吗？」

「有啊，我梦到我们小时候的事，那时候真开心啊...」

「幺爸，你觉得我爸走得正常吗？他身体那么好，也没有心脏病」

「哎...这就是命吧，你好好照顾好你妈」

「对了，你没有再赌钱吧？」

「不赌了，不赌了」他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你如果想起什么事的话，记得告诉我」

幺爸的反应，让我更坚定他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