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藏正政破洗压。仅在城西南杀死无钱赎照的人质二三千人,在东关枪杀和刀kan的人质四五千人。1927年,土匪欧酸離宇+家嫩圩聚,该圩内共有三四百户人家,土匪杀死827人,许多婴儿被活活扔进火中烧死或是擗死。
同年,土匪攻破金圩寨,杀死金姓300余人,有的儿童被活活擗死,幼儿则被直接摔死。与土匪有怨的蒋守义一家无一幸免。
1928年10月,土匪李老未攻破陶寨(今属利辛县),将许多乡民绑在树上,浇上煤油活活烧死;攻下杨老洪寨,杀死乡民七八百人;打下李家寨,将全寨男女老幼全部杀害,无一幸免。
同年冬,李老未攻陷阜阳杨杯集西南的七里桥、崔寨、李寨等处,七里桥寨“被害绝户者三十余家”。崔寨被杀害和掳走2000余人,不少村子居民被杀绝。李蔡被杀四五千人,“主人死光,狗不得食,相率晴食死人尸体,后竟成群结队扑咬生人噬食。一时路断人稀,行旅赛足”。
民国年间,临泉高圹乡乡长宁化堂因通奸被邻居张老六训乐,不久,宁将米家灭门。1941年,凤阳商会会长叶茂才与开私人诊所的辛华新发生口角。叶派入陶人李象,用匕首刺死李氏全家。
1947年底,临泉李金声杀死油店桥1家17口,外加1名此家亲戚,计18人。陈集1家8口,被李杀死7口,仅1人因访亲得免。
至今淮北人吵架时还经常使用这样的语言:“我要杀你全家!”这基本体现了准北社会长期失序、暴行充斥的历史真实。而江南人吵架最刻毒的语言则是:“杀千刀”(凌迟);多少反映了江南人的“法治”意识。
需要指出的是,某些准北人对待本为乡邻、同族、甚至近亲的“仇家”,在复仇时往往采用虐杀的方法,以最大程度地增加死者的痛苦。
1919年,瓦窑(今属新沂)地主马启恒因一截断树与其厨师彭万柱之子彭三德发生怨隙。两年后,彭三德率土匪围攻马家,逼死马启恒。1922年,马启恒胞兄马启太借官军势力,打死彭三德,活提了彭的同伙马四。马启太把本为同宗的仇家带到其弟坟前,在“人山人海”的围观者面前,开始了复仇:起,强逼马四自食。此时的马吗,咬牙闭目,似无知觉,嘴脸被刀尖戳得血肉模糊,不堪辨识。
彭三德的两个兄弟,被当场杀死在马启恒坟前,另一兄弟多年后仍被马家杀死。
1931年1月,宿迁苗理之攻打其盟兄弟唐盛斯家,放火焚烧唐占据的炮楼,唐被迫从楼上跳下。苗理之“立命家丁对准唐盛斯头部开火,把一梭子弹全打光,打得脑浆迸裂,尸体倒地;接着,苗理之又命人将唐的尸体拾到草堆上,浇上煤油,点火焚尸”。次日,回圩的百姓,“看了一具具尸体,一片片血迹,看了唐盛斯一家三口都被烧成黑乎乎的火棍头,只有尺把长…”
裴宜理正确地指出了这种现象系由于淮北地区没有士绅,钟之相应的解决冲突的办法。但这种说法显得太笼统。我们更可以说,与江南相比,淮北已有的士绅更多地与掠夺不当利益相关。这个地区缺乏自为的士绅阶层,鋏乏那些相对公正、在底层社会具有较高威望、可以作为官府服务补充的民间头面人物。从而使得民间的普通纠纷无法得到及时、合理的化解,往往会演化成波及数代入的世仇和灭门仇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