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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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鸿铭《中国人的精神》:中国人最美妙的特质是,作为一个有悠久历史的民族,它既有成年人的智慧,又能够过着孩子般的生活──一种心灵的生活。

穆藕初:世人咸知获利难,不知有钱而能施用正当之途为更难。

罗家伦挽段锡朋:亦儒亦墨亦真诚,远识高标两绝伦。忧患不容余涕泪,我今痛哭为苍生。

钱锺书《宋诗选注》:要自己的作品能够收列在图书馆的书里,就得先把图书馆的书安放在自己的作品里。

肖瑶 《地下有富矿,我们找到它》:1929年5月4日,一个笔名为“醉梦人”的读者向上海《生活》周刊投稿,提出“吾国何时可稻产自丰、谷产自足,不忧饥馑?

吾国何时可自产水笔、灯罩、自行车、人工车等物什,供国人生存之需?吾国何时可产巨量之钢铁、枪炮、舰船,供给吾国之边防军?

吾国何时可行义务之初级教育、兴十万之中级学堂、育百万之高级学子?”等十问。文尾,作者自问自答:“私以为,能实现十之五六者,则国家幸甚,国人幸甚!”

褚静涛《竺可桢师徒两岸共保钓鱼岛》:张其昀是蒋介石的心腹,他在公务之余,潜心于国史、国土、国魂的研究。

1972年,张其昀为历史学家杨仲揆的专著《中国·琉球·钓鱼台》一书做序,引用了一则历史典故:1928年国民革命军北伐之际,日本侵略者制造济南惨案。

日本政治家币原喜重郎在大阪演说,指出“新时代之外交政策,在于经济上之合作与繁荣,而非土地之占领与扩张”。但日本少壮派军人一意孤行,于1931年制造了“九一八事变”。当日本一些民众欢庆时,币原却说“日本吞下一个炸弹”。

张其昀借此指出, “世变沧桑,曷胜感慨。前事不忘,后世之师”,他警告日本军国主义死灰复燃,窃占中国的固有领土钓鱼岛,等于“日本又吞下了一个炸弹”,将再次坑害日本人民。

万志英《左道——中国宗教的神与魔》:受封之礼中还有一种重要的仪式:一块来自王都社坛的泥土将被赐予诸侯,然后诸侯会把它放置到自己国都的社坛之上。

社坛在周朝祭祀生活中的作用可以与宗庙相提并论,天子与诸侯通过社坛实现了有形结合,这无疑加强了诸侯对其统治权的衍生物属性的认知。

万志英《左道——中国宗教的神与魔》: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中国人的宗教首先都是一种祈求神力以增强对现世生活掌控的手段。

此外,它还有道德教化作用,可以解释罪孽、蒙受的苦难、亡者的去向,为社会秩序与世俗权力的构建提供象征符号和隐喻,为永生的实现提供精神、仪式、身体方面的戒律。

……无论是类似于道教和佛教的有组织的大教,还是那些既无庙宇又无经文的地方教派,在其宗教传统中神圣观都与能实现人类冀望的神力结合在了一起。神力介入的功效,也就是中国人所谓的灵,反映了神祇的法力大小、哪些祭礼可以安抚他们、以及调解世俗与神圣关系的媒介者是谁。

许知远《梁启超之忧》:伯伦哈克(Conrad Bornhak)进入了梁启超的视野。这位如今已被遗忘的德国法学家,在19世纪末曾风靡一时,以对共和政体的怀疑著称。

在他的理论中,国家权威高于一切,而君主制具有天然的优势。一个社会是由各团体构成,它们代表的不同利益必然导致冲突,必须有一个更高权威加以协调,君主轻易的扮演这一角色。而在共和政体中,统治主体的国家与被统治的人民融为一体,人民既是统治者,又是被统治者。

因为缺乏一个超越性的权威,人民在种族、社会、宗教上的种种冲突,难以调和。共和政体需要国家有特别的结构,只在那种宗教一致、单一种族且社会团结的国家可能成功,比如富于自治传统与公益心的盎格鲁-撒克逊人。

……这理论给梁启超带来的冲击。他刚结束北美之行,在温哥华登岸时,他带着那么多信心,对海外团体的自治精神,对一个全球华人公司的期待,还有对革命的信心,在抵达旧金山后都消失了。

最终,他得出这样的结论,此刻的中国人“有族民资格而无市民资格”,“有村落思想而无国家思想”,甚至“只能受专制而不能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