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1980年的那个集市上，为了六块钱一斤的鸡蛋，我和她争得面红耳赤。时光飞逝，半年后的相亲，竟然又见到了她。当我以为这就是我们最大的缘分时，命运却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给了我们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

01

1980年的春天，阳光洒在小镇的集市上，晨光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新鲜韭菜了！"、"十二个铜钱一斤的大白菜！"、"卖豆腐喽，老早班的豆腐！"叫卖声中夹杂着人们的讨价还价，构成了集市独特的交响曲。

我蹲在自己的摊位前，小心翼翼地将一筐筐土鸡蛋摆放整齐。每个鸡蛋都用报纸包着，一层一层码放得整整齐齐。这些报纸还是我特意找邮递员老张要的，上面印着《人民日报》几个大字，看着就让人觉得正规。

这年头，能在集市上有个固定摊位不容易。我叫赵东昌，从小爹走得早，就留下这么个营生。从十八岁开始，我就跟着妈一起养鸡卖蛋。三年下来，总算在集市上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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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这鸡蛋怎么卖啊？"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抬头一看，是个年轻姑娘，约莫二十出头，扎着一条朴素的麻花辫，穿着件藏青色的确良衬衫，格子布裙子很是整洁。皮肤白净，说话的样子透着一股子知识分子的气质。

"同志，叫我小赵就行，我还没结婚呢。"我笑着说，一边用手里的蒲扇轻轻扇着，"这鸡蛋六块钱一斤。"

"什么？六块钱？"姑娘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也太贵了吧？供销社才四块五呢！谁家鸡蛋敢卖这么贵？"

我看她这反应，赶紧解释："这不一样，我这可都是散养土鸡下的蛋，个大黄多，比供销社的好多了。你看这个蛋黄颜色——"说着就要打开一个鸡蛋给她看。

"不用了！"姑娘冷笑一声，打断了我的话，"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现在谁不说自己卖的是土鸡蛋？还不是从养鸡场进的货，说不定都是普通鸡蛋冒充的。"

这话顿时点燃了我的怒火。我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卖鸡蛋这么些年，还从没有人质疑过我的信誉。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收鸡蛋，给鸡喂食，这份辛苦又有谁知道？

"同志，你这话就不对了！"我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脸涨得通红，"我赵东昌卖的就是正宗土鸡蛋，要是假的，我跟你姓！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打个鸡蛋看看！不但蛋黄是金黄色的，蛋清还会立着呢！"

"哟，还急眼了？"姑娘也不甘示弱，双手叉腰，"越是这样越显得有问题。我看你就是想趁着集市宰客！这年头还敢卖这么贵，也不怕给工商局举报了！就这么个小摊子，还敢比供销社贵一块五，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们的争执声引来了不少赶集的人，有人驻足观望，有人窃窃私语。"这年轻人脾气忒大了"、"现在的鸡蛋确实贵得离谱"、"还是供销社实在"之类的话传入耳中，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既是气愤，又是难堪。

02

"小伙子，消消气。"一位拄着竹竿的老大爷从人群中走出来，他是街道主任老李，平日里对我挺照顾的，"做生意要讲究和气生财，跟顾客争执对谁都不好。再说了，这年头谁不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你看看，多少人工资还是四五十块钱一个月呢。"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等我再想跟那姑娘说话时，她已经转身走了，留下一句"以后再也不来你这买东西了，我要去工商局告你"飘在早市的风里。

那天的生意特别差，往常这个时候已经卖出去小半筐了，今天却连个问价的都少了。眼看着太阳升得老高，我只好提前收摊。路过供销社时，看见里面排着长队买鸡蛋的人，心里更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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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我把筐子重重往地上一放，惊动了正在灶头忙活的母亲。

"怎么了这是？"母亲擦了擦手上的灰，关切地问道。

我把早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还特意加重了"举报"两个字的语气。谁知母亲不但没替我打抱不平，反而叹了口气。

"东昌啊，"母亲一边择着晚上要炒的青菜，一边说，"你这脾气得改改了。你爹走得早，这些年就靠着卖鸡蛋供你上完初中。现在你大了，得学会忍耐。有时候得罪了客人，丢的可不只是一单生意。"

看着母亲花白的鬓角和满是老茧的双手，我突然觉得鼻子一酸。这些年，为了能让鸡下出好蛋来，母亲天天四点就起来给鸡喂食。夏天一身汗，冬天一身泥，愣是把我们这个小院子里的二十几只鸡照顾得妥妥帖帖。

转眼到了秋天，一个周末，母亲突然跟我说："东昌，李阿姨给你介绍了个对象，是咱们镇上的老师，听说人很好。"

"妈，我这不是忙着做生意吗？"我想推辞，心想着现在养鸡的生意刚有起色，哪有时间谈对象。

"什么生意不生意的，都二十四了，也该成个家了。"母亲一边给我整理那件藏了好久的蓝制服一边说，"人姑娘条件好着呢，镇上幼儿园的老师，工作稳定。听说人家爱人还是应届大学生呢，分配到咱们镇上的！"

看着母亲期待的眼神，我只好答应下来。心想着反正就是见个面，大不了再推辞就是。

那天，我特意骑着自行车去理发店理了个头，还喷了点邻居家儿子从广州带回来的香水。那香水味道怪刺鼻的，我打喷嚏打了好几个，但听说现在时兴这个，也就忍着了。

茶馆里，我正坐在那喝着茶水发呆，盘算着待会见了面该说些什么，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阿姨好。"

我猛地抬头，差点把茶杯摔了——竟然是她！那个在集市上和我吵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