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之初,中美合作检测了河南贾湖遗址陶罐残留物,最终确认“中国舞阳贾湖人九千年前已经开始酿酒”,即贾湖先民最早掌握了酿酒方法,酿造了世界上迄今发现最早的酒,推翻了此前的中东最先酿酒的论断。

鲜为人知的是,短短不到20年之后,中美合作的考古研究,再一次取得重大成果,再一次推翻传统认知,即发现世界上最早的啤酒源于中国浙江,这就推翻“啤酒中东起源说”。值得思考的是,酒与啤酒如何传到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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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论断啤酒起源

关于啤酒来源,国内一些书籍引用西方史书:公元前6000年前,居住在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苏美尔人,用大麦芽酿制成了原始的啤酒,因此苏美尔人是啤酒的发明者。

但加拿大学者罗德·菲利普斯《最早的酒从哪来,中国还是中东?》一文,其中一段话是:“西亚关于酒的最早证据可以追溯到公元前5400到公元前5000年的哈吉菲鲁兹,这个社区位于沿伊拉克和伊朗边界的扎格罗斯山脉之中。”在陶罐中发现啤酒和葡萄酒的残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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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学者韩建业曾在《再论丝绸之路前的彩陶之路》中,明确指出“西亚最早陶器的出现才不过在公元前6900年左右”。正常逻辑是先有容器、再有真正掌握酿酒技术,如果“公元前6000年前”已经酿酒,那就意味着陶器刚刚传到西亚,西亚先民就掌握酿酒技术。

因此,国内有些书籍表述不精,甚至主动提高中东酒史年限,因为“公元前6000年前”与“公元前5400到公元前5000年”相差甚至可以高达1500年左右。

总之,“哈吉菲鲁兹的陶罐”主人是不是苏美尔人不谈,但以西方考古研究来看,就是距今7400年—7000年期间发明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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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推翻西方论断

过去,关于中国啤酒的历史是:1900年,俄罗斯技师首次在中国哈尔滨建立了啤酒作坊,中国人开始喝上了啤酒;1903年,英国人和德国人又在中国建了英德啤酒厂,就是青岛啤酒厂的前身。但新世纪以来的考古研究,推翻了西方关于啤酒起源的论断。

2004年,在陕西西安市东郊浐河西岸,考古专家挖掘了“米家崖遗址”,距今5400年—4900年。其中,在米家崖的两个窖穴里,发现了与制酒相关的器物,包括阔口罐、漏斗、小口尖底瓶和可移动的灶,通过残留物研究,最终找到啤酒酿造的三个证据,因此该遗址拥有一座小型“啤酒厂”。上图,制酒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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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研究负责人、斯坦福大学博士王佳静表示:“就我们所知,这是中国啤酒最早的直接证据”。但不到20年,随着新的考古研究发现,王佳静就推翻了先前的论断,原来中国最早的啤酒不在米家崖遗址,而在浙江金华义乌。

位于浙江义乌的桥头遗址,出土了世界上最早的彩陶,也出土了疑似伏羲八卦图(下图红圈处)等,是一座在中华文明发展过程中具有重大作用的遗址。其中,上山遗址考古队队长蒋乐平和斯坦福大学考古中心的王佳静,研究了桥头遗址一座墓葬中的陶器残留物,最终确认桥头先民已经喝上啤酒,论文标题为“中国南方一个有9000年历史的平台堆中有饮用啤酒的早期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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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学者王佳静指出:“这种古老的啤酒和我们今天喝的像IPA(印度淡色艾尔)这样的啤酒不一样。相反,它很可能是一种轻微发酵的甜饮料,颜色可能很浑浊。”

令人惊讶的是,桥头遗址出土了很多陶器,但其中一批陶器相对较小,大小与今天使用的饮酒容器相似,可以像杯子一样握在一只手上,而恰恰在这里面提取出了酒的残留物。因此,桥头先民可能制造了专门的“啤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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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以目前考古发现看,最早的啤酒肯定源自中国,西方再怎么考古,基本上不可能比中国更早,因为西亚最早的陶器不超过8900年,而中国陶器具有2万年左右的历史。也就是说,无论酒或啤酒,中国考古发现可能将酒史前推,但西方肯定不行了。

最后,据此也可以看到,上古中国人可能早已一边喝啤酒、一边吃烧烤,与今天中国人的市井生活,看起来没什么两样。或许因为古人认为不好喝,或许其他什么原因,最终啤酒在中国失传,以至于近代再出现时,导致中国人误以为这是地道的西方酒。

参考资料:

《澎湃新闻——考古学家在遗址中发现9000年前南方人喝啤酒证据》

《观察者网——罗德·菲利普斯:最早的酒从哪来,中国还是中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