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旋涡编辑|孙浩南

11月15日,话题“反诈老陈称当年辞职太冲动”冲上热搜第一。反诈老陈在接受纪实节目《寻找特别的你》采访时称,当年辞职太冲动,没看透自己,“最看不起现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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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诈老陈对于辞职当网红已经后悔了太多次,而像他一样突然爆火的普通人也不在少数,但却鲜少有成功转型的。有的时候,火的快凉的也快,突然爆火对普通人真的是好事吗?

做梦都想转正的老陈

反诈老陈在接受采访中表示:“我现在最看不起的是现在的自己。我现在每天做梦,梦里我是个协勤,我的梦想是转正。”一段话透露出的是对当下生活的不满意和对曾经工作的向往。

“反诈老陈”,原名陈国平,原为秦皇岛市公安局海港分局的民警,陈国平做过刑警,缉过毒,干过反诈。2021年,他与主播PK连麦,意外成功出圈,收获百万粉丝,一夜成为最红的反诈民警,他的口头禅“你下载国家反诈中心APP了吗?”也顺势成为网络流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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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走红的同时,争议也随之而来。他在自己的生活号上开播。一场直播下来,收到了一百多万元的打赏。老陈将直播收入全部捐赠,即便如此,依旧有人质疑,公职人员能否通过直播获得打赏?还有很多人叫陈国平退网。

或许是被百万元的直播打赏砸昏了头,又或许是层出不穷的质疑影响到了他。2022年4月8日,陈国平宣布辞职。他在视频里自陈,“为了实现我个人的公益梦想,不让我个人公益行为给单位带来更多的麻烦,我辞去警察职务,以一名普通人的身份,继续配合做反诈与公益宣传,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辞职后的反战老陈还是坚持做反诈内容,起初还有不少人继续观看直播,但很快流量和人气越来越低。直到这时,老陈才意识到他直播的节目效果从来都不是有多会宣传反诈,而是陈警官这个身份这身警察衣服带来的。

“家不成家,事业不成事业,每天挨着骂。”2024年年初,陈国平连麦助他出圈的主播“雨化田”,在镜头前泣不成声。同年2月,陈国平发布视频喊话求职竞聘协警,“如果敢用我、想用我、能用我的,可以和我联系,去做协勤或者是返聘”,想继续从事反诈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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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他参演过短片,出过书,投身过养殖业。他还在自己的个人账号继续发布新内容、进行直播。但似乎这些选择,都并没有给他带来满意的结果,甚至还因为过于追求直播效果被指对连麦女主播做不雅动作,粉丝也越来越少。

今年3月份,反诈老陈一反往日的风格,在直播间大跳健身操。直播中,老陈一边跟着音乐节奏,大汗淋漓地蹦跳,一边喊着痛快解压,好身体非常重要。数据显示,这场时长1小时48分钟,超338万人观看。而老陈2月份的多场直播平均观看人数在20-30万,虽然这次没有带货,但是数据涨了足足10倍。一场直播下来,仅观众打赏送礼物就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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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此前“反诈老陈”还把账号名字改成了“老陈”,没有了反诈两字。本以为他可能要褪去反诈的光环,当一个才艺主播,但目前老陈的抖音名称又变为了“反诈老陈的故事”。或许曾经“反诈”二字所带来的辉煌已经成了他内心深处的执念。

事实上,因为反诈老陈的意外走红,不管是单位还是个人都没有做好思想准备。盲目的辞职后才发觉网红的路并不好走,但世上并没有后悔药,不止是反诈老陈,许多因意外爆火的普通人也是如此。

“挖呀挖”女幼师带货,普通人抵挡不住网红的诱惑?

“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2023年五一期间,许多人被这首魔性儿歌洗过脑。在众多翻拍这首歌的博主中,泼天的流量降临到两位老师身上。一位名叫“教音乐的花开富贵(黄老师)”,另一位是“毛葱小姐(桃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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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火期间,黄老师趁热打铁,开启直播聊天,各种礼物满屏飞,价值不菲的嘉年华、火箭、保时捷收到手软。还因为和当地政府联动,受邀参加宣传活动。

有数据显示,黄老师在当时30天内共开播5场,场均观看人次582.3万,最高观看人次814.8万,直播销售额100万-250万。其5月粉丝量涨至500万,9月开启直播带货,粉丝量涨至8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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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9月,黄老师在个人微博回应带货一事,表示她仍在做音乐教育,是利用休息时间开始带货,并称自己生活中是个活泼开朗的人,一直尝试不同的新角色。至于有人认为作为教师直播带货有所不妥,黄老师也澄清自己并非幼师,而是某音乐特色课程的培训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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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黄老师,另一位桃子老师则更加不如意。火了一段时间后,她辞去了幼师工作,开始有样学样地直播卖衣服,卷入这场流量大浪潮中。

但好景不长,仅半年后桃子老师面对记者的采访表示,自己现在每月播8场,每场直播收入仅千元,并没有收入百万。

辞职之后的她压力很大,精神状态崩溃。她经常会大喊大叫,还出现自残倾向,有时候觉得活不下去了。如果没有这突如其来的泼天富贵,她原本可以在幼师的岗位上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唱着自己喜欢的歌谣,陪伴孩子们成长。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再也做不到像以前一样,每天用笑脸面对小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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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没有人再会唱“挖呀挖“,也没有多少人会想到这两位老师,她们过气了。这种短暂的爆红,显然并不长久,不止是两位老师,抖音上的于文亮、郭有才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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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位网红可以说是被突如其来的流量迷住了双眼,也可以说是成了某音造神计划的牺牲品。在“普通人网红”的生态里,偶然性远远大于必然性,但这正是平台想要达到的效果,爆红不能靠人为摸索出规律,得保持“黑箱”,平台才能始终保持话语权。

科技旋涡认为,没有背靠专业MCN的“普通人网红”爆火时,热度很难持续太久,算法会突然让“泼天富贵”降临到“普通人”身上,然后让他们迎接必然的速朽结局,只有清醒理性且有能力的人才能在这一场场造神计划中“存活”下去。

反诈老陈的多次后悔痛哭,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普通人爆火后被利益蒙蔽双眼,就此打乱原本的生活节奏。试问,当有一天流量携泼天的富贵砸到你身上时,你能否借势腾飞吗?

在互联网时代,流量或许意味着改变命运的契机,而能否把握住这波“富贵”,则要看自己是否有这份勇气和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