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吴书记他...他经常去孙寡妇家。孙寡妇的男人去年在工地出了事,现在就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吴书记说能帮她申请低保,但是..."

01

2024年3月15日,春寒料峭的清晨,我收到了组织部的任命文件,正式从省城调回东阳县担任县委书记。这是我工作十八年来第一次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站在县政府大楼前,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建筑,内心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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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土砖低楼已经变成了十几层的现代化办公大楼,但空气中依然飘荡着记忆中的泥土芳香。

"老周,欢迎回家!"县政府办公室主任老张快步迎上来,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他的头发比我记忆中白了许多,但那份朴实的气质依然如故。十八年前我刚参加工作时,就是在他的指导下学习的基层工作。

我笑着和他握手:"张主任,别来无恙啊!这些年您操劳了。您还记得吗,当年您教我写工作报告的时候,没少批评我。"

"哈哈,是啊,"老张笑着说,"那时候你小子写东西总爱堆数据,不懂得讲故事。现在好了,听说你在省里写的材料,常常被当作范本。"

办公室里还保持着原来的布局,墙上挂着的县域地图已经泛黄。我的目光在地图上游走,找到了自己的老家——东阳县最偏远的山区村庄之一。正准备翻看桌上的文件,母亲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声音里带着不寻常的焦急:"小周,你爸突发心脏病,现在在县医院。"

我的心猛地揪紧:"什么时候的事?现在情况怎么样?"

"今天早上干活的时候突然觉得胸闷,我赶紧叫了120。医生说是冠心病急性发作,现在已经做了急救处理,让住院观察。你爸这人,我说他别去地里干活,他就是不听。"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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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过去。"我抓起外套就往外走,来不及和张主任详细交代,只能简单说明情况。

"爸,您以后别干这么重的活了,"我说,"我给您请个护工。"

父亲立刻摆手:"不用,那多浪费钱。我这没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这事不用您管,"我坚持道,"您和妈养我这么多年,现在该我尽孝了。"

02

这几天的经历,让我深深感受到基层医疗资源的不足。县医院的设备和条件与省城相比,差距实在太大。我暗暗记下这一点,决定要把改善医疗条件作为重点工作来抓。

3月25日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母亲又打来电话:"小周,李老根来家里找你。"

李老根这个名字一下子把我拉回了童年。他是我们村的老光棍,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从小我就记得他独来独往,村里人都说他脾气古怪,不好相处。但我知道,他只是太孤独了。他年轻时因为小儿麻痹症落下残疾,找不到对象,父母去世后就一直独自生活。村里人虽然觉得他可怜,但也很少有人主动去往来。

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放学回家,下着大雨,李老根看见我,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雨伞给了我。那把旧伞是深蓝色的,伞面上还打着补丁。这件小事,我一直记在心里。

"让他在家里等我,我马上回去。"我放下手中的工作,开车往家赶。一路上,我在想李老根为什么会来找我。按说他这样的性格,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找人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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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家门时,看见李老根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双手不停地搓着,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头发已经全白了,身子比我记忆中又佝偻了几分。看到我进来,他慌忙站起来:"周书记。"

"老根叔,有什么事吗?"我示意他坐下,给他倒了杯热茶,"您这些年还好吧?"

李老根接过茶杯,手有些发抖:"还……还过得去。就是……"他欲言又止。

"老根叔,有什么事您就直说。"我轻声说,"您当年对我的那份情,我一直记着呢。"

李老根环顾四周,像是在确认没有外人,这才压低声音说:"周书记,我就指望你给我做主了。"说着,他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那些伤痕有新有旧,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我皱眉问道,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吴峰打的。"李老根咬着牙说,"就因为我在他家地头捡了几个红薯。"

吴峰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他是现任村支书吴光明的儿子,今年三十出头,在村里开了个小型建材厂。自从我调走后,经常听到一些关于他们父子的传言,但都是道听途说,没有实证。据说他们靠着吴光明的权势,这些年在村里横行霸道,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

"不止这一次,"李老根继续说,声音越来越低,"去年我去他家地里捡过玉米,他就打过我。前年我在他家菜园边摘了几个辣椒,他也打我。村里人都知道,但没人敢管。他爹是村支书,和镇上县里都有关系,没人敢得罪他们。"

我的心沉了下去:"还有别的事吗?"

李老根犹豫了很久,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说:"吴书记他...他经常去孙寡妇家。孙寡妇的男人去年在工地出了事,现在就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吴书记说能帮她申请低保,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