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宝,你看看这张纸条,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

陈建福颤抖着双手,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村里刚从大学毕业回来的年轻人。

看着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异国文字,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了。

十分钟前,他最疼爱的小女儿还在问:"爸爸,妈妈去哪里了?"可他竟无言以对。

01

二零一一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那天凌晨,陈建福起得很早,准备去镇上赶集。

刚推开院门,就看见墙角蜷缩着一个人影。

那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瑟瑟发抖地抱着双膝。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谁?"陈建福警惕地问道。人影动了动,露出一张满是尘土的脸。

那是一张年轻女子的脸,虽然又黑又瘦,但依稀能看出清秀的轮廓。

"你……没事吧?"见对方没有回应,陈建福放下了手中的箩筐,小心翼翼地靠近。

女子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往后缩了缩,嘴里发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语。

陈建福今年三十八岁了,在农村这个年龄还打光棍,着实让他觉得没脸见人。

不是没人给他介绍过对象,可不是嫌他太穷,就是嫌他年纪大。

更有媒婆直接说:"你家那老屋都快塌了,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啊?"

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子,陈建福心一软,从箩筐里拿出准备去卖的馒头:"你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女子迟疑了一下,接过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那天之后,陈建福把阮美香安顿在自家破旧的堂屋里。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毕竟这女子来历不明,说话还听不懂。

村里人知道后,背地里都说他是疯了,捡个又聋又哑的回来干啥。

"建福啊,你是不是傻?"他六十多岁的婶子拉着他劝道,"这女的来路不明,万一是个疯子,伤着你可咋办?"

但陈建福就是心软,看不得阮美香那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把自己的棉袄找出来给她,又跑去镇上买了些女人用的衣物。

阮美香不会说话,但眼神里的感激让陈建福觉得一切都值得。

慢慢地,阮美香开始学着说简单的中文。"饭"、"水"、"谢谢"这样的词,她一遍遍地练习。

陈建福也像教小孩一样,指着东西告诉她名字。

有时候两个人沟通不了,急得阮美香直掉眼泪,陈建福就手舞足蹈地比划,逗得她破涕为笑。

02

村里人的态度也在悄悄改变。

阮美香不但把陈建福家收拾得干干净净,还主动帮村里人干活。

田间地头,只要看见有需要帮忙的,她二话不说就上前帮忙。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老刘头摔断了腿,她每天早晚都去照看;张婶家的孩子发烧,她连夜帮着去镇上买药。

"这姑娘虽然不会说话,但心眼实在。"村里人私下议论,"比那些嫌建福穷的姑娘强多了。"

转眼半年过去,阮美香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中文了。

她告诉陈建福,自己叫阮美香,今年二十三岁。

至于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她总是避而不答,一提起就掉眼泪。

陈建福也不追问,他觉得阮美香能留在这里就够了。

何况她干起活来利索,对他又体贴,比那些嫌他年纪大的姑娘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一天晚上,陈建福鼓足勇气问:"美香,你愿意……嫁给我吗?"阮美香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羞涩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没有结婚证,没有酒席,只是在村委会主任的见证下,两人拜了天地。

乡亲们凑了一些钱,帮他们办了个简单的酒席。

尽管简陋,但陈建福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婚后的生活虽然清贫,但充满了温暖。

阮美香把陈建福家的老屋收拾得焕然一新,屋前还种了一畦菜地。

白天两人一起下地干活,晚上坐在院子里乘凉。

虽然阮美香说话还不太利索,但他们已经能用眼神交流了。

第二年春天,大女儿欣怡出生了。

阮美香抱着孩子,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陈建福心疼地擦掉她的眼泪:"傻丫头,怎么还哭了?"阮美香摇摇头:"是高兴,很高兴。"

有了孩子后,阮美香更勤快了。

天不亮就起来做饭,给女儿喂奶,然后到地里帮陈建福干活。

村里人都说,建福捡了个宝,不光人勤快,还会持家。

03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三年后,小女儿欣悦也出生了。

两个女儿都像阮美香,眼睛大大的,皮肤白净。

村里人都说:"这两姐妹长得真标致,比城里娃都不差。"

阮美香的中文也说得越来越好了,虽然还带着口音,但已经能和村里人谈笑风生。

她会给两个女儿讲故事,教她们唱一些村里人从没听过的歌谣。

每当这时,她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陈建福感觉自己是全村最幸福的人。

两个女儿乖巧可爱,妻子勤劳持家,虽然生活还是清贫,但却充满了欢声笑语。

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早晨。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陈建福像往常一样去地里干活,临走前,阮美香还给他带了热腾腾的早饭。

"你今天怎么了?"陈建福看着妻子有些恍惚的样子问道。

"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阮美香挤出一丝笑容,"你早点回来,我晚上炖排骨。"

谁知这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阮美香的笑容。

傍晚回到家,屋子里静悄悄的。

平日这个时候,两个女儿都在院子里玩耍,阮美香在厨房忙活的声音总能传出老远。

但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了。

"欣怡?欣悦?"陈建福喊着女儿的名字,穿过空荡荡的院子。

"爸爸!"欣怡从邻居王婶家跑了出来,"妈妈说让我们在王婶家写作业,她要去镇上买东西。"

陈建福的心"咯噔"一下,冲进屋里。

厨房的台面上整整齐齐摆着切好的排骨和配菜,灶台上却是冷的。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些奇怪的符号。

阮美香失踪后的第一个月,陈建福几乎跑遍了方圆百里。

他带着阮美香的照片,挨个村子去打听,但都没有消息。

晚上回到家,看着两个哭红了眼睛的女儿,他的心都要碎了。

04

"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欣怡抱着妹妹,小声啜泣。

陈建福只能强忍着泪水,把两个女儿搂在怀里:"不会的,妈妈那么爱你们,一定会回来的。"

白天,陈建福还要去干活挣钱养家。

两个女儿就托付给邻居王婶照看。

好在村里人都很照顾他们。

谁家炖肉了,总要给两个孩子送一碗;谁做了新衣服,也要给姐妹俩各做一件。

"建福啊,要不你再找个人吧。"有人劝他,"两个孩子总得有个照应的。"

但陈建福摇摇头:"美香一定会回来的,我相信她。"

夜深人静的时候,陈建福常常坐在院子里发呆。

他回想这五年的点点滴滴:美香第一次做饭时笨手笨脚的样子,她学说中文时认真的表情,她抱着刚出生的欣怡喜极而泣的场景......每一个画面都那么清晰,可人却不知道在哪里。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终于,在乡亲们的劝说下,陈建福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看了那张纸条,很快就给出了一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