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何苾
走近磨山,
我便听到了故乡的心跳。
曾经滚落的那一块块石头,
不知流失了多少声音。
或许,昔时的马槽,
挤满了一声声长嘶。
故乡的磨山,
在我孩提时的眼睛里,高大而坚挺。
这种崇拜,编织着童年的梦,
让我过早地懂得落日的辉煌。
我喜欢站在磨山脚下,
听风声,雨声,
听雪在阳光里的叮咚。
由此,我学会了倾听,
知道乡音的硬度。
虽然走过了千山万水,
那些被嘲笑过的土语,仍旧顽固不化,
憨厚了我的嘴唇。
重逢磨山,
那往日凿子的尖叫,
仿佛又在耳边。
石头的泪,没有痕,
那种伤痛只在眸子里膨胀。
面对磨山,我不吝啬叹息,
唯恐哪一阵心酸晒不到故乡的日头。
登上磨山,触摸天空,
我想敲响祖先的灵魂。
学着石头的苦笑,
露出我的牙齿。
从遗弃的那台石磨里,
拽出一打呻吟,嵌入我的舌头。
2024年11月5日
主编|赵坤利
责编|清 风
图片|pixabay图库
美编| 恺 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