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风如刀

不久前的上海,他们看不惯年轻人在万圣节玩出的新花样;这几天郑州到开封的公路上,他们看不惯年轻人自发的骑行大军。可以肯定,即将到来的圣诞夜,他们肯定是依然看不惯所有年轻人的狂欢。

为什么总是有人仇视年轻人的幸福和快乐?甚至斥其为颓废、萎靡和不求上进?更有恶毒的指责,称小屁孩为造粪机器。他妈的,自己把肛门当成了发声器官,反而说别人拉稀。

伪君子总爱把自己包装成年轻人的导师,道貌岸然,不苟言笑,如同巴黎圣母院的那个神父,一肚子男盗女娼却表现出凛然正气,连屁眼的痔疮都冒出正能量的光环。自己既要又要,却谆谆告诫年轻人这也不要、那也不要。

在老夫的青葱岁月,他们看不惯喇叭裤、长头发、迪斯科以及街舞,更看不惯邓丽君的流行歌曲,甚至以公权力发起运动,严厉禁止靡靡之音,清除精神污染。后来,他们又看不惯犬子那代人玩魂斗罗,认为沉湎于电子游戏会丧失革命的理想和追求。

青春没有售价,嗨皮就在当下。年轻人爱咋玩就咋玩,关你屁事?

事实证明,垮掉的一代并没有垮掉,迷茫的一代也并不迷茫。年轻人比谁都看得清楚现实。农民工的儿女比谁都了解农民工。为了灌汤包而夜骑开封,说走就走,正是青春的自由和任性,总好过同样的骑行却给别人送外卖,不想走也得走!

其实,他们不仅仅是看不惯,更多的是恐惧。恐惧年轻的一代活出不一样的人生,恐惧下一茬韭菜长出坚硬的秸秆,更加恐惧的是,农民工的儿女张扬个性,不再和父辈一样逆来顺受,任劳任怨。

所有的卫道士都仇恨别人的幸福,容不得别人快乐。和中世纪的禁欲主义一样,传统的理学圣训,也永远会故意省略主语,要求别人存天理、灭人欲,至于圣人自己,则另当别论。

最后声明,犬子上学时,老夫从来不阻止臭小子玩电子游戏,从286到486一直到奔腾,我家的电脑每次升级,优选功能齐全的游戏配置,经常是父子俩一起上阵,是二战特种兵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