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斌 何飘飘 著
天真和不那么伤感的
欧洲小说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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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这是一部天真和不那么伤感的欧洲小说品鉴。在作者看来,文学创作与鉴赏能超越地域、性别或偏见,“经典小说”更横贯了专业、观念或思想的藩篱,成为整个西方乃至跨越东西文明的不朽之艺。
本书通过介绍作者生平、历史背景、艺术精神,尤其是文本细读等,与读者一起探索九位小说家如何创作出值得不朽与美名的文学佳作,体验情感与思想的交融、古典与现代的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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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陆浩斌,浙江嘉兴人,山东大学文学院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北京大学中文系博士、意大利比萨高等师范学校联合培养博士。
何飘飘,浙江杭州人,自由作者、译者。
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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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以九位欧洲著名作家及其九部作品作为讨论主题,和读者一道敲开欧洲经典小说家与小说的大门。作家们分别来自西班牙、俄国、英国、爱尔兰、德国、意大利、捷克、法国和土耳其,其文学活动时期覆盖了西方现代小说兴起并发展至今的4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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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序言 小说不小
第一章 以后我是国王,你是总督——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
第二章 您是我唯一的朋友,这里只有您一个人爱我——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穷人》
第三章 翡冷翠与中世纪的终结——E. M. 福斯特的《看得见风景的房间》
第四章 雌雄同体的绿色的理性、爱与激情——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
第五章 凝固时间里的病、床、啤酒、雪茄还有妖魔——托马斯·曼的《魔山》
第六章 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座……——伊塔洛·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
第七章 母亲腹内的诺亚方舟以及诗人与小说家的区隔——米兰·昆德拉的《生活在别处》
第八章 既女性又社会视角笔触下的婚姻、耻辱感、写作养成——安妮·埃尔诺的《一个女人的故事》
第九章 明格尔的玫瑰与利维坦——奥尔罕·帕慕克的《瘟疫之夜》
天真和不那么感伤的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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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本书的副标题为“欧洲经典长篇小说九种”,也许除了“九种”之外,欧洲、经典、长篇、小说这四个词均会遭到不同层面的质疑。俄国或土耳其地属欧洲或西方吗?帕慕克或埃尔诺算是经典吗?福斯特或卡尔维诺还能保证其经典席位多久呢?《穷人》的字数是否够得上“长篇”?《一个女人的故事》是小说吗?
要的就是这种质疑。若能凑成九种质疑配上本书之九位作家的九部作品,则更“似锦上添花,如旱苗得雨”。在《被背叛的遗嘱》中,昆德拉谈到了对作为思考和分析的文学批评的肯定,其实对他而言,这指的就是小说批评——对小说的阅读和研究,在小说中延展思绪,于小说史内发现接续与创造。这意味着反复阅读小说大作,首先像巴赫的“发烧友”或《老友记》的“忠粉”那样重复自己的动作,其次也要有一定的思想力和判断力以便深入小说本身的逻辑,不为外在的哲学、政治、历史、经济、意识形态甚或情感所左右。昆德拉提到,“是对当前杂色纷呈的世事置若罔闻,而一心争论一年前、三十年前、三百年前诞生的作品的文学批评;是试图抓住一部作品的新鲜之处并将它铭刻在历史的记忆之中的文学批评。假如没有这样一种随时与小说史相伴的思考,我们今天就会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乔伊斯、对普鲁斯特一无所知。没有它,一切作品就会在经受随意的评判之后迅速地被人遗忘”。昆德拉有着比如对奥威尔的政治生理上的厌恶。一旦发现某种观念先行、小说沦为传声筒而非唯一可取形式的情况发生之时,昆德拉会变得像纳博科夫一样“暴躁”。也许,这是因为昆德拉和纳博科夫都是感伤的小说家和小说批评家吧。而在赫胥黎娱乐至死的“美丽新世界”里,奥威尔则无疑是一个天真的小说“米兰达”。
在《西方正典:伟大作家和不朽作品》的最后,哈罗德·布鲁姆曾以“哀伤的结语”作为收尾,但他毕竟随之附录了长约50页的经典书目以飨读者。请注意,这篇书目中的任何作品,他一定通篇细读过一遍以上。故而,他的哀伤在于这些经典诗歌、戏剧、散文和小说将不再被人所阅读,或者更糟糕——将被人用“憎恨学派”的理论所歪曲和贴标签。莫洛亚的《追寻普鲁斯特》中记载了普鲁斯特说过的一句话:“一部有理论的作品,犹如一件没有去掉价格标签的商品……”
不读而论且发,于我如浮云。不读经典小说,但在写论文时引用并发表该论文于核心刊物,对我来说是最大的笑话,也是最可怜的精神自戕。昆德拉生于1929年4月1日,也就是愚人节。他是有充分的幽默感的,他于2023年7月11日去世,而这并不阻碍我们继续阅读他的小说和小说批评。此外,随后我们不是还有创作小说兼小说批评的双料大作家如略萨、帕慕克吗?帕慕克的《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早就重复地道出了先贤所共知的现代人文之道:“对于现代的世俗化的个人来说,要在世界里理解一种更深刻、更渊博的意义,方法之一就是阅读伟大的文学小说。我们在阅读它们时将理解,世界以及我们的心灵拥有不止一个中心。”“伟大的文学小说——如《安娜·卡列尼娜》《追忆似水年华》《魔山》《海浪》——对我们是不可或缺的,因为它们创造了希望和栩栩如生的幻象,认定世界存在中心和意义,因为它们支撑着这个印象,从而在我们翻动书页时给予我们快乐。”“阅读小说的使命并非为整体景观作出一个全面判断,而是在愉悦中体验每一个幽暗的角落、每一个人、景观的每一种颜色和细微差别”“托尔斯泰称其为生活的意义(或者无论我们称其为什么),那个我们乐观地相信其存在却又难以到达的地方。”
中心但不止一个中心,意义但不要固化意义,哀而不那么感伤,天真却始终求真、保真。小说或文学被利用与误读,从其诞生之始便“向来如此”,但这并不妨碍小说的“卡塔西斯”指向最初的人的教化与最终的人的超越,以及……行走到人生中途的爱的追寻。正如莫洛亚所言:“我们将必须说明,普鲁斯特如何通过一种类似隐修士的进程来达到这种对尘世的完全弃绝,他又是如何逐渐毫不惋惜地放弃尘世的一切财产,最后,他如何把自己痛苦的一生的终结称为永恒的爱。”愚人节暂时过去了,生活还要继续,幸好还有小说。
本书为“师说”系列丛书之一
另有《教育的光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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