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父亲秦业,官职为“营缮郎”,在历史上并没有这一官职。
但是清代内务府下辖有营造司,掌管皇宫的修缮工程事务;工部下辖有营缮清吏司,《清史稿·职官志一》记载:
“掌营建工作,凡坛庙、宫府、城郭、仓库、廨宇、营房,鸩工会材,并典领工籍,勾检木税、苇税。”
不管是内务府营造司,还是工部营缮司,其主要职责都是掌管与皇家有关的建筑修建。
如小说中的大观园,作为皇妃的省亲别墅,如果是奉皇命修建的话,理论上来说,我应该有工部营缮司的参与。
营缮司的主要负责官员,分别是正五品郎中和从五品员外郎,我在以前的文章里曾经论证过,秦业所担任“营缮郎”极有可能就是“营缮司郎中”的省称。
从表面来看,这种说法看似是讲得通的,但是存在一定的漏洞。
第一,如果秦业是营缮司郎中,那么他就应该是贾政的顶头上司,为什么他却显得如此寒酸,甚至连秦钟上学的二十四两贽敬银子都得东拼西凑?
第二,小说中的官称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历史上曾经存在过的,另一种是作者自己杜撰的。
而真实历史中,营缮司郎中并没有省称为“营缮郎”的习惯,可见“营缮郎”一称是作者杜撰,既然是杜撰,就不应该跟工部的营缮司扯上关系。否则,作者完全可以直接说他是营缮司郎中。
第三,整部小说,秦业只是一个非常边缘的人物,与他相关的故事情节,没有发现与工部营缮司有任何关联。
第四,小说中作者所杜撰的名字称呼,往往都有着隐藏深层的含义。“营缮郎”一职,脂砚斋说是“因情孽而缮此一书”之意,这种解释是有道理的,但却有所欠缺。
秦业谐音“情孽”,秦钟谐音“情种”,一家三口名字合起来,谐音为“孽种可卿”。很显然,秦业这个人物角色的意义,就是在暗示秦可卿背后所隐射历史人物的真实出身。
所以,“营缮郎”三个字,自然也应该有这样一层意思。
“营缮”作为一个词语,其实还有另外一种解释。
“营”字的本意有经营、管理的意思,而“缮”字的本意与“丝”有关,应该是修补丝织品的意思。
所以,“营缮郎”三个字翻译过来,就是主持修补丝织品的郎中。
如果放到历史当中来理解,“营缮郎”这个官职,指的就应该是负责管理织造的员外郎。
而曹雪芹家族,从曹寅开始,三代人都任“江宁织造”一职,恰巧就是负责管理织造的员外郎。
所以,小说中的秦业,其实影射的就是曹家的某一位当家人。以曹雪芹的身世和小说中秦可卿的辈分来看,秦业影射的应该是曹雪芹的生父曹頫。
作者之所以这样写,就是在提示我们“秦可卿”的真实身世。
小说中的秦可卿,隐射的是曹雪芹挚爱的一位女子,本文暂时沿用霍国玲“解梦派”的说法称之为“红玉”。
“红玉”出身书香之家,自幼家庭横遭变故,以至于她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小说中,有关甄英莲的身世经历描写,就是在隐射“红玉”的真实身世经历。)
后来,“红玉”被辗转卖进了曹家,成为曹雪芹的贴身丫鬟,并且和曹雪芹私定终身。(小说中的晴雯、黛玉,影射的就是这一阶段的“红玉”。)
再后来,因为不可知的原因,“红玉”被曹頫收养为养女(小说中说秦可卿的父亲秦业为“营缮郎”,隐射的就是“红玉”被江宁织造收为养女)。
再后来,“红玉”参加了选秀,被选入宫中充当侍读,又来被皇帝选为妃子。(小说中贾元春的有关描写,隐射的就是这一阶段的“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