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定格了半个世纪前的青春容颜。

照片上,穿着绿色知青服的年轻姑娘笑靥如花,身后是连绵的茶山。

七十岁的李远山躺在上海仁济医院的病床上,一遍又一遍抚摸着这张照片,目光中满是往事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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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李伯伯,该打针了。"护士小张推门进来,看见老人又在发呆,"您又在看照片啊?"

李远山微微点头,把照片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小张啊,你说人这一辈子,要是心里放不下一件事,该怎么办?"

"那当然是把它了结了,免得留遗憾啊。"小张一边熟练地给他扎针,一边说。

"是啊,遗憾..."李远山喃喃自语。

这时,他的儿子李明辉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保温桶:"爸,我给您带了燕窝,医生说您现在需要补充营养。"

"不用麻烦了,"李远山看着儿子疲惫的脸,轻声说,"我这个病,吃什么都是白搭。"

"您这是什么话,"李明辉皱起眉头,在病床边坐下,"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您的前胃癌虽然到了三期,但只要配合治疗,一定能好起来的。再说了,小溪还等着您教他画画呢。"

"小辉啊,"李远山指了指墙上,"你看看小溪画的那幅画,多像云南的茶山。"

李明辉顺着父亲的目光望去。病房的墙上挂着一幅水彩画,是他儿子小溪前几天来探望爷爷时画的。画中是连绵的山峦,山坡上一片片的茶树整整齐齐,几个采茶女穿梭其中。阳光透过云层,在茶园里洒下斑驳的光影。

"爸,您又想起在云南当知青的日子了?"李明辉给父亲倒了杯温水。

李远山点点头,眼神变得深远:"是啊,那是一九七二年的夏天,我二十二岁,响应号召去了云南白沙镇的玉湖村。那时候村里到处都是茶园,空气里都是茶香。"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你看,这就是在茶厂负责收茶青的春妮。"

"春妮?"李明辉凑近看那张老照片,"她就是您经常提起的那个姑娘?"

"对,她叫杨春妮,"李远山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那时候我刚到村里,什么都不懂。不知道高山上早晚温差那么大,第一个月就发高烧。是春妮给我送来姜汤,还教我怎么适应那里的气候。后来我们就熟悉了,常常一起在茶园里干活,她教我认茶树、摘茶叶。"

"记得有一次,我不小心从茶山上滑下来,摔得浑身是泥。春妮二话不说,背着我走了两里山路到医务室。"说到这里,李远山的眼角泛起了泪光,"那个年代,姑娘家背着男知青,多少人会说闲话。可她根本不在乎,就是怕我的伤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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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后来怎么没..."李明辉欲言又止。

李远山叹了口气:"那时候我们都年轻,日子虽然苦,但心里都装着美好的憧憬。我和春妮约定好,等站稳脚跟就结婚。可是..."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愧疚:"可是一九七三年冬天,我接到家里的电报,说你爷爷病重。我不得不赶回上海,临走时和春妮说好,一定会回来娶她。她送我到村口,一直站在那里目送我走远。那天下着小雨,她没打伞,就那样站在雨里..."

02

"后来呢?"李明辉追问道。

"后来啊,"李远山的目光变得黯淡,"回上海后,你爷爷的病一直不见好转,我得在医院照顾他。单位也安排我去了浦东的一个工厂。那时候通讯不发达,我给春妮写了好几封信都石沉大海。有几次我想直接回云南找她,可是你爷爷的病一直牵扯着我。等你爷爷的病情稳定下来,我又抽不开身。再后来..."

李远山说到这里,忍不住咳嗽起来。李明辉连忙给父亲顺气:"爸,您别说了,先歇会儿。"

"让我说完,"李远山缓过气来,"再后来,我遇见了你妈妈。她是护士,在照顾你爷爷的时候认识的。你爷爷一直催我结婚,说他想在有生之年抱上孙子。就这样,我和你妈妈结婚了。"

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投下斑驳的影子。秋风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觉得对不起春妮,"李远山的声音有些颤抖,"前几天做完第三次手术,医生说我的情况不太乐观。我知道,我这辈子可能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春妮还站在村口的雨里,等着我回去。"

他转头看着儿子,眼神突然变得坚定:"小辉,我想去云南看看春妮。这么多年了,我欠她一声对不起。不管现在她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已经成家,我都想当面和她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爸,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李明辉急忙说。

"我知道,"李远山打断儿子的话,"但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的心愿了。你说,我这一生活了七十多年,赚的钱也不少,但总觉得心里放不下这件事。现在你妈妈走了,我也时日无多,再不去可能就没机会了。"

李远山说着,突然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车票。李明辉一看,竟然是后天去昆明的卧铺票...

最终他也没能拦住执意要走的父亲。第三天一早,他就送父亲去了火车站。看着父亲瘦弱的身影消失在检票口,他的心里满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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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缓缓驶出上海,李远山靠在卧铺的床头,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这趟从上海到昆明的列车要走一天一夜,他的身体虽然虚弱,但内心却异常平静。他知道,自己这一去,也许就是最后一程了。

03

"先生,吃点东西吧。"列车员见他一直望着窗外发呆,好心地递来一碗热粥。

李远山道了声谢,接过粥碗。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胃里总是隐隐作痛。但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春妮,他还是强迫自己一点一点地喝完了粥。

夜色渐深,列车在黑暗中穿行。李远山躺在床上,回想起五十年前坐火车离开云南的那个冬夜。那时他也是这样躺着,想象着春妮站在雨中的样子,心里满是愧疚和不舍。

第二天下午,列车终于到达昆明。李远山在火车站打听了去白沙镇的班车,又颠簸了四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镇上的面貌已经完全变了,但远处的山峦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

"师傅,去玉湖村要走多久?"李远山拦下一辆摩托车。

"老伯,得半个小时,山路不好走。"摩托车师傅打量着他,"您一个人来的?看着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没事,慢点走就行。"李远山摆摆手。

一路上,李远山紧紧抓着摩托车扶手。山风吹在脸上,带着熟悉的茶香。五十年了,这味道一点都没变。

玉湖村比他记忆中要繁华许多,水泥路直通山顶,路边的老房子大多改建成了小洋楼。李远山在村口下了车,向路过的村民打听杨春妮的家。

"杨春妮?"一个老婆婆想了想,"哦,是不是茶厂退休的那个杨大姐?她家在山腰上,红砖房子,门口种着两棵桂花树的那个。"

顺着老婆婆指的方向,李远山慢慢往山上走。他的心跳得厉害,不知是因为爬坡太累,还是因为即将见到春妮而紧张。

终于,他看见了那两棵桂花树。树下的院子里,一个老妇人正在择菜。她穿着一件蓝色的罩衫,头发已经全白了,但李远山一眼就认出那是春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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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春妮..."他站在院门口,声音有些发颤。

老妇人抬起头,先是一愣,然后慢慢站起身,眯着眼仔细打量眼前的人。

"你是...远山?"她的声音也在颤抖。

李远山点点头,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是我,我回来了。"

院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桂花树上的风在轻轻摇曳。五十年的光阴,在这一刻仿佛都化作了两人眼中的泪水。

"你怎么..."杨春妮刚要说什么,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奶奶,我回来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响起。

杨春妮看着走进院子的年轻人,又看了看李远山,突然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让刚进院子的年轻人如遭雷击,呆立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