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4年的中国,正处于列强逞威、军阀割据、民不聊生的黑暗时期,同时也是国共两党首度携手,谋划破旧立新的变革前夜。
要消灭军阀势力,必须要有自己的武装,孙文先生深知这一点,他认为“教育为神圣事业,人才为立国大本”。无论是开辟新世界或是建立军队,人才是必不可少的要素。
因此广州诞生了两座人才培养基地,一是国立广东大学(即今中山大学),另一所则是陆军军官学校,因校址位于黄埔岛,故亦称之黄埔军校。
一切就绪,黄埔军校也要开课招生了,各地英才闻讯纷至沓来。一日,招生处忽响起哭闹声,原是一名青年因身材矮小,初选即遭淘汰,千里迢迢到此却迎面一盆冷水,难免气苦之极。
人生玄妙,往往在绝境时峰回路转,这种情况多被概括为“命好”。这名落选青年就在此例,哭闹之状恰被路过国民党要员瞧见,便驻足询问,一番交谈之下,认为此子可堪造就,便特许其参加考试。要员是国民党左派领袖廖仲恺先生,青年则是胡宗南。
胡宗南身高不足1.6米,和同期黄埔生相比,先天条件一般,但之后的成就不一般。在国军序列中,第一个当上军长,第一个升任兵团司令、集团军司令、战区司令……他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就从他入学那一幕说起,如果面对拒绝扭头离去,也许就不会有日后的“胡司令长官”。但是他没有立即放弃,而是采用了较为直接的哭闹,手段虽上不了台面,却也达到了目的。
可以看出,胡宗南也有着股狠劲,或许还有些不择手段。
随后的东征北伐时期,胡宗南从基层做起,因表现可圈可点,步步累升,尤其在南昌一役,以一团兵力大败北洋军一个师并俘其师长,声名鹊起。也是在此时期,被他一生的“伯乐和知音”凯申公所关注和提拔。
北伐时期
受过正规军事训练,带兵打仗战绩尚可,由此看来,其人并非一无是处,如果连战连败,手下的部队也不能越管越多,毕竟战场是军人最好的试金石。当然了,和这一时期的对手也有关系。
第一次国内战争时期,追随校长的黄埔系,也逐渐渗入权力高层,这也是时局需要,校长要想坐稳位子,权力核心必须有“自己人”。胡宗南作为心腹,当然是不二人选,提拔力度也随之见涨,一度荣升“中央监察委员”。
校长用人一向有三个标准:同乡、黄埔、忠心。前两条很多人具备,第三条具备者乏善可陈。“党国”内部派系林立、大佬云集,还有遍地有粮有枪的大小军阀,很多人都是墙头草顺风倒,哪边开的价码高跟谁,校长也很为难。
真正信得过的就那几个,其中就包括胡宗南,虽然有时业绩不尽如人意,但是还得用,不仅如此,还要扶持为标杆来用。
1936年西安事变,胡宗南得知后,第一时间积极营救。国民党内部有借机争权者,有落井下石者。惶恐至极的校长就是连一根稻草也要抓一抓的,胡之“义举”自然铭记于心,“x希匹的,这样的人就应该提拔重用”。关键时刻,胡宗南的表现为他加分不少。
抗战时期,胡宗南部参加过淞沪、兰封、武汉等战役,但绝大部分时间,是驻数十万重兵于关中地区。囤兵于此,有以下考虑:
当时日军已占山西大部,亦有突破黄河防线,经陕西侵入大后方四川的计划。虽然后来日军由华北南下,但关中要地不可不防。因此在抗战局面危急之时,史迪威曾建议将胡部调往第一线,遭校长拒绝。
西北是马家军的传统势力范围,自成一体。国民当局一方面担心其羽翼丰满,另一方面也以高官厚禄笼络,胡宗南驻陕西,也有威慑之意。
再者,虽然正面之敌是日军,但国民党从未忘记提防延安,不断制造摩擦,胡部亦有监控陕甘宁边区之作用。
如此重要的地方,交给胡宗南坐镇保险系数高,用起来放心。到了抗战末期,胡宗南已升至战区司令,拥兵40余万,成为响当当的“西北王”。
不过名气大有时并不意味能力强,随着解放战争的到来,胡宗南遇到了真正的对手,从此败绩不断。在西北野战军及解放军各部的打击下,胡宗南集团分崩离析,至此飞往海峡对岸托付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