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陈薇
故事来自生活中的琐事,部分情节虚构处理。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过度理解。感谢!
有人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大概的意思就是天底下的父母,在子女的事情上,都不会做错,都是为了子女好。但真的是这样子吗?事实上,大部分父母,确实对子女很好。毕竟孩子是爱情的结晶,生命的延续,父母愿意为了孩子的成长,尽心尽力。
但我们也要承认,还是有一些父母,是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的。为了养老而生养子女的父母,多子多福,只是为了自己的以后。所有的付出,都是“明码标价”,需要偿还的。这样的父母,对孩子,又有多少疼爱呢?还有就是,因为自己的偏爱或者重男轻女的父母,对不被自己偏爱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有疼爱。
不疼爱子女的父母,就算是多年以后的忏悔和眼泪,也都是虚伪的。因为没有多少真心,更多是无人照顾时的道德绑架、亲情裹挟而已。所以,不被疼爱的子女,能够给点生活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很简单,因为我的妈妈,就不爱我。在她心中,孩子不重要,老公不重要。宁愿离婚,也要守护娘家人。
下班回家,我爸和我说妈妈生病了,我爸叹了一口气:“也是可怜,一个人躺在医院,都没人管。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的亲妈,你去看一下吧。然后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我其实不想去,但我爸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妥协了。到了医院一看,果然很凄凉。三个人的病房,另外两个病人,鲜花水果一堆,还有几个人围着嘘寒问暖。
而我妈这边,冷冷清清,没人也没东西。见到我找我妈,隔壁两个病人还有点诧异,毕竟好几天了,都没人来看我妈。我妈见到我,眼睛一瞬间就亮了,但见我表情冷淡,眼神又黯淡了下去。我没有错过我妈脸上的表情变化,但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都说爱一个人,才会心疼一个人。确实如此,不爱了,也就不心疼了。
我问了我妈病情,要住院多长时间,很客套。问完之后,放下1000和一个水果篮,就准备离开。我妈手忙脚乱,赶紧抓住我的手,红着眼眶说:“闺女,妈出院后想搬来和你一起住。我就你一个女儿,养老肯定要指望你。”随后,我妈开始絮絮叨叨,诉说25年前对我的付出。我心中冷笑,倒是难为她了,还能记住为数不多的对我的付出。
可是3岁的时候,带我去医院,我感冒发烧了给我煮面条。这难道不是一个母亲的责任和义务,怎么能拿来作为筹码呢?就算是筹码,就这么几件事情,也不够换取我的养老。我很有耐心,听着她说完。看着她满怀希望的眼睛,我说:“咱俩不熟,如果咱俩熟悉的话,你会丢下我25年不管,宁愿和我爸离婚,也要帮娘家弟弟吗?”
爷爷奶奶早年过世了,我爸是跟着自己的爷爷,磕磕碰碰长大的。于是,性格有点急躁,也不好相处。加上家里条件一般,到了适婚年龄,也没有媒人上门说亲事。后来遇上我妈,我爸看着喜欢,着急结婚,压根就没有打听。认识半年,就谈婚论嫁了。我爸掏空积蓄,把婚结了,原本是想着好好过日子。
结果婚后不久,他才意识到自己草率了。我妈长相不错,又能吃苦,做家务活更是得心应手。这么一个贤惠的好女人,怎么可能拖到三十好几还没结婚,让我爸捡漏呢?就是因为我妈有一个相差多岁的弟弟,我妈在自己父母的各种絮叨之下,早就把帮衬弟弟当成了自己的事情。别的任何事情,都要排在后面。
就这样,结婚的时候,我妈不仅没有嫁妆,还没有把彩礼带回来。结婚之后,不仅把自己打工赚来的钱,都帮衬了娘家弟弟,就连我爸的收入,她都想拿一点。即使后来有了我,我妈也没有一丁点为我考虑,想着家中留一点积蓄的打算。若是没有我爸,我怀疑我会饿死。可即使这样,我爸当时也没想过离婚。
婚姻不易,我爸还是想让我妈改变,想要守护好这个家。可惜,不管我爸怎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妈都听不能进去。她魔怔了,心中只有娘家弟弟。我和我爸就算没吃的没穿的,但娘家弟弟也要吃好的穿好的。我爸终于下定决心离婚,是因为我舅舅捅了大窟窿,然后连锁反应,我妈捅了一个大窟窿。
我舅舅在外公外婆还有我妈,这三个亲人的各种溺爱之下,性格乖张。游手好闲就算了,还惹是生非。也是,反正不管惹出什么事情来,爸妈和姐姐都会帮忙处理。出钱出力,都不用他来着急上火,自然怎么高兴怎么来。于是,他闯了大祸。和人打架,把人捅成重伤。不仅要赔钱,还要进去。
我爸的意思是,送进去也不错,只有吃点苦头,受点教训,才可能懂事。但我妈和我外公外婆无法接受,心疼坏了。我妈还背着我爸,把家里头的2万元给拿走了,当时正好我又突然生了重病,需要用钱。我爸看到钱没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可就算这样,我妈还是没有把钱拿回来,甚至都没去医院照顾我。
后来我爸借钱,让我动手术。我妈还怨我爸没本事,家中才2万积蓄,不够赔偿给别人,导致我舅舅还是进去了2年。我出院后,我爸提出了离婚,我妈原本不想答应。但我爸说不离婚也行,把2万拿回来,以前给娘家的也要拿回来。我妈想了想,家中反正也没钱了,我爸又没出息。所以她说给娘家的钱,怎么能拿回来,然后答应了离婚。
爸妈离婚这一年,我5岁。我爸后来没有再找,他害怕又找一个和我妈一样的,也害怕我受委屈。所以一个人拉扯我长大,我妈没有给过抚养费,甚至没来看过我一次。25年了,我妈辛苦打拼,努力工作,时间也好,钱也罢,都花在了娘家弟弟身上。结婚娶妻,侄子大了,也要帮衬一把。
按理说,我妈付出这么多,娘家弟弟能给她养老,也是应该的。但怎么可能呢?有感恩之心的人,压根就不会让自己亲姐姐,因为自己而搞砸婚姻。所以我妈老了,一身病痛,娘家弟弟和弟媳妇容不下她了。这次生病,没有人来看她,没有人照顾她,就很明显了。没有利用价值了,我妈后悔了。
可能有人说,怎么可能会有对孩子这么不好的妈妈?说我是不是为了不想给我妈养老,才故意这么说。但大家要知道,真的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就是有不爱自己的孩子,却疼爱亲戚的孩子的人。我妈见我依然拒绝,有点着急。但我没有搭理,我只是反复强调,咱俩不熟。你吃香的喝辣的,我不羡慕。你无家可归,无人关心,也和我无关。
说完我就走了,没有理会我妈在背后的呼唤。我不想管他,但想起出门前我爸对我的交代,又有点无奈。我爸终究是心软了。又或者,他不想让我被人指责。所以我也有了心理准备,如果我妈出院后,依然厚着脸皮来纠缠我和我爸。那我就送她去养老院,我承担这笔费用,也算是还她对我5年的照顾吧。
你们说,这样的妈妈,我的决定,是不是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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