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志愿军副司令趁着回国,去往功德林管理所看望老同学们。他拿自己的工资,买来一兜子苹果,乘车抵达了得胜门外。见到黄埔同期的同学黄维后,副司令递给黄维一个苹果,问:“我请你吃火锅,去不去?”
1950年,面对友邻遭受侵略,我国开始“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彭司令专门点将,请骁勇善战的陈司令(此时身处越南)回国,担任自己的副手。陈司令不顾腿疾,马不停蹄赶往北京,接受了上级的任命,又赶赴了抗美援朝前线。
随即,陈司令担任了志愿军副司令员,和彭司令再次搭起班子,指挥志愿军连战连捷。不久后,陈副司令奉命回国,向上级汇报前线的情况。从老战友那里,陈副司令得知:“在北京得胜门外建立了一所战犯管理所,专门关押国民党高级战犯,其中就包括他许多黄埔同学。”
时光荏苒,陈副司令的记忆又回到了17年前,当时他正在上海养伤。一次,他出去执行任务,被叛徒发现,随即遭到反动军警的逮捕。蒋氏得知陈副司令被捕后,下令:“把他送来南京,我好好劝劝他。”
在南京期间,陈副司令是“阶下囚”,蒋氏多次跑来,妄图劝降陈副司令。陈副司令正襟危坐,怒骂蒋氏,把蒋氏几次骂出门去。蒋氏吃了瘪,只好把手下的将领们叫来,让他们劝说陈副司令。
当年一同学习、训练的黄埔同学中,陈副司令走上了光明的革命道路,他的这些同学却甘当反动派打内战的棋子。这些同学们脚蹬军靴,穿着笔直的军装,各个乘坐小汽车而来。见到陈副司令,这些同学纷纷说:“老陈,这些年你还好吧?”
陈副司令笑着回答:“好得很。”这些同学看着陈副司令身上的伤口,又纷纷怒骂:“(国民党军)上海警察局那群东西,下手怎么那么狠?也不看看老陈是谁?”这些同学们关心陈副司令属于真心,但是还是带着任务而来,那就是“劝降”陈副司令。
众人坐下后,有人就说:“老陈,不要‘执迷不悟’了,你只要写个‘自首书’,校长一定会原谅你的。你放心,只要你写了,我们替你要个官职,一定在我们之上。”陈副司令哈哈大笑,只说:“别讲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的点心我吃不起,送我回牢房。”
同学们想要阻止,陈副司令已经起身,选择拂袖离去,坚守着自己的革命信仰。如今17年过去,当年“高高在上”的国民党将领们,如今成了功德林管理所内的战犯,令人唏嘘不已。陈副司令完成手头工作,用自己工资买来一袋子苹果,乘车来到功德林战犯管理所(位于得胜门外)。
管理所所长前来迎接,陈副司令边看边说:“你们工作不错嘛,我这次来,一是视察一下工作,二是来看看老同学。”所长派人去通知,一会儿几十位国民党战犯来了,围着陈副司令问东问西。
他们大多有疑虑,担心我军会“严惩他们”,会“砍他们的头”,想找陈副司令探探口风。陈副司令把苹果递给老同学们,只是:“你们都是抗日有功之臣,是对国家有贡献的,我们不会忘记。你们好好接受改造,改造好后去北京转转,看看我们是如何建设国家的?”
到了中午时间,陈副司令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对所长说:“所长同志我请客,让后厨做一顿火锅,我和老同学们好好聚聚。”陈副司令看到队尾的黄维,看他还是当年“书呆子”的模样,只说:“悟我,我请你吃火锅,你去不去?”
黄维虽然顽固,但是看到真诚的陈副司令,选择点了点头。同学们相聚一处,吃着热腾腾的火锅,聊起了过往,仿佛回到了在黄埔军校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