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彻夜未归,结果搞得梁子君提心吊胆几乎一夜都未合眼,等到天亮,仍然不见老庄的人影,梁子君心里慌乱极了,也害怕极了,脑子里不时冒出老庄肯定出事了的不祥的念头,没等到上班时间,梁子君就跑去老庄的单位,没有,又去了老庄叔叔家,也没有,再次给老郭打电话确认老庄昨天确实没有去他的农家乐。最后,梁子君的怀疑点落在了周老师身上,从昨天到现在,失联了整整一天一夜,打电话不在服务区,去平常老庄可能去的地方找遍了都没有,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和周老师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梁子君内心的愤怒和委屈交织在一起,胸中一场狂风暴雨已在酝酿之中。她想来想去,决定不再四处寻找,而是回家静待老庄,她认为选择将自己家这个主场作来对付老庄最合适不过的了。
直到下午四点多钟,老庄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家门,梁子君一见老庄这副模样一时竟不知道是该生气呢还是该可怜呢,而老庄一进家门就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梁子君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
“嘿嘿,老婆,对不起啊,昨天出去,忘记告诉你了,想起来要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发现没信号,所以~~~”,
“这个理由可真好啊,放之四海而皆准吧,编,继续编,我倒要等着欣赏你庄大仙还能编出什么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的新花样来”,
“我编什么啊,就是去爬了个山,山里面信号不好,这有什么可编的呢”,
“爬山?你看看你这副德行,我看你是爬野山去了吧”,
“什么家山野山的,话说的不要这么难听”,
“呵呵,倒嫌我话说得难听起来了,你做的事就不难看对吧?”,
“真是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爬山莫非犯了国法还是违了家规”,
“你做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啊”,
“清楚啊,我当然清楚,就是去爬山了,怎么啦”,
“没怎么,乐不思蜀呗,家可以不回,山不能不爬”,
“得得得,跟你解释不清楚,爬个山,就因为没提前跟你说,后来没信号打不了电话,这又怎么了嘛?”,
“我也没说有什么啊,玩得好啊,好的都夜不归宿啦能不好吗”
“那当然,有山有水好风景的,有什么不好”,
“瞧瞧,一副得意忘形的嘴脸,美人相伴的感觉不要太好是吧?”,
“胡扯什么呢,什么美人相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吧,难惹最是更年妇”,
“你又嘀嘀咕咕念叨什么呢,我胡思乱想?爬个山能一个晚上不回来,你说你这是爬的什么山”,
“梁子君,明说吧,你不就是怀疑我和周老师有什么嘛”,
“看看,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说吧,接下来准备怎么玩?”,
“梁子君,你还有完没完,你能不能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我和周老师怎么可能嘛”,
“怎么就不可能啦,郎有情妾有意的,浓情蜜意、干柴烈火,有什么不可能的”,
“行行行,随你怎么想,你要不信,你可以去理工大问问啊,看看周老师昨天干嘛了,啊”,
“去理工大?亏你想得出,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这是要破釜沉舟呢还是要破罐子破摔呀”,
“我勒个去,得得得,梁子君,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全部告诉你,但我现在发现了任副厅长贪污受贿的一些事情,昨天就是去了解情况去了,至于其他的,我不能说,你爱信不信”。
说完,老庄不再搭理梁子君,自顾自进卧室取了换洗衣服,去卫生间冲澡,然后回屋睡觉了。
由于过于劳累,老庄脑袋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洗漱时小蜻蜓爬到老庄肩膀,
“老庄呀,昨天夫人对你的误解可是很深的哦,要不要我帮你把事情说开,免得她一直怀疑你和周老师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呢”,
“不用,清者自清,这个时候你越解释她的疑心反而越重,认为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反而冷处理几天,让她自己理性地分析她的怀疑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合理性的,等她想通了自然就没事了”,
“这样行吗?你就这么自信?”
“你听我的没错,哎,小青啊,那天你在任副厅长家都发现了什么?”,
“老庄呀,实在抱歉啊,他老婆那天回到了家里就开始打扫卫生,还把床单啊什么的全都洗了,我等了好半天,也没看到她干别的,噢,对了,中间她打了一个电话,不知道打给谁的,就听她告诉对方最近少联系,有事她会找他的,也别再给她这个号码打电话,然后就挂断了”,
“就没发现一点和姓任的贪污受贿有关的物证之类的东西?”,
“没有,连我以前听到的什么保险柜也没看到”,
“那她家里都有些什么家具呢?”,
“和一般家庭差不多,客厅里面无非就是茶几、沙发、电视、冰箱什么的,噢,还有几盆花。卧室里,一共有两间卧室,有一间面积很大哦,我觉得有三、四十平米呢,床很大、很高,比一般的床差不多要高十公分呢,用很大的一个床单罩着,都几乎要挨着地板了,看不到床底下,另外两面墙都是木制衣柜,顶到屋顶的那种,感觉也要比一般的衣柜宽不少,可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因为她没打开过,所以看不到”,--0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