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到女孩家给母猪配种,猪没配上,反而意外改变了我一生
五元讲堂
2024-11-08 11:50江西
那是一九八八年的春天,我永远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父亲拿着饭碗,漫不经心地对我说:"卫东,今儿个你替我跑一趟马岭村,给陈大贵家的母猪配种去。"
01
我叫李卫东,是村里小学的代课老师。
自打去年从师范学校毕业,就一直在村里教书。
闲暇时候也跟着父亲学些兽医的手艺,毕竟在这个年代,能多一门手艺总是好的。
父亲在我们这一带是远近闻名的兽医,十里八乡的牲口但凡有个头疼脑热,都来找他看病。
记得那天早上,母亲刚蒸好的大馒头还冒着热气,她一边往我碗里夹咸菜,一边笑着打趣:"你爹这是要让你大显身手啊!"
我总觉得父母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特别是父亲,眼神闪烁,不太敢看我。
"爹,你今天不是说要去县里开会吗?怎么又让我去?"我疑惑地问道。这事确实蹊跷,父亲平日里对兽医的活计看得很重,从不轻易让我一个人去办。
"哎呀,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人家陈大贵都说好了,你带着咱家的种猪去就行。"父亲说着,还不忘叮嘱我:"记住啊,是陈家坡最东头的那户人家,门口有棵老槐树。"
母亲在一旁补充道:"卫东啊,你换件干净衣裳去。"这话更让我觉得奇怪,给猪配种,用得着这么讲究吗?
不过我也没多想,换上一件藏青色的确良衬衫,就牵着家里那头大花脸的公猪出发了。
这是一头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种猪,通体花白相间,额头上一块黑斑特别显眼,村里人都叫它"大花脸"。
走在乡间小路上,春日的田野一片生机。
油菜花开得正艳,金灿灿的一大片,远处的山坡上,樱桃花、杏花竞相开放,把整个山头点缀得如同仙境。
说起来,这马岭村我也不是第一次来。
前些日子,镇上供销社来了批新粉笔,我特意跑来买教学用的粉笔。
那天的遭遇,让我至今难忘。
刚进供销社,就听见有人在哼着《山里人》。
歌声清脆悦耳,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循着歌声望去,只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正在整理货架。
她穿着素净的碎花布衣裳,马尾辫一甩一甩的,整个人显得格外清爽利落。
我站在那里,借着挑选粉笔的功夫,偷偷打量着她。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直白,她忽然转过头来,恰好与我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我感觉心跳都漏了半拍。
她的眼睛很大很亮,像是装着整个春天的活水。
"同志,你要买什么?"她问我,声音带着几分羞涩。
我结结巴巴地说:"粉,粉笔。"
她笑了:"粉笔在这边。"说着带我去了文具区,"你是老师吧?"
我点点头:"是,在下村教小学。"
"难怪。"她若有所思地说,然后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那天回去后,我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
可惜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记得她唱的那首《山里人》,和那双明亮的眼睛。
现在想来,当时的我也太过窝囊。
明明有机会多说几句话,却让紧张和害羞占了上风。
这些天,我总会想起她,想着改天再去供销社,没准还能再见到她。
却没想到会在这赶猪的路上,听到那熟悉的歌声。
突然,一阵清亮的歌声传来,正是《山里人》。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歌声……不就是那天供销社那个姑娘的吗?
02
"哎呦!"一声惊呼打断了我的回忆。一个姑娘从山坡上的小路走下来,看到我和大花脸,吓了一跳。
不看还好,这一看,我的魂都快飞了——正是那天在供销社的姑娘!
她还是那身打扮,碎花布衣裳,一丝不苟的马尾辫,但却板着一张脸,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过。
"等等!"我鼓起勇气喊道,"你是不是在镇上供销社工作?"
她头也不回:"不是。"语气冷得像冬天的冰渣子。
我挠挠头,难道认错人了?可那歌声分明就是她的。
正想追问,大花脸却不耐烦地拱了拱我的腿,我只好作罢,继续赶路。
一路上,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姑娘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对我的态度这么冷淡?明明在供销社时还好好的。
种种疑问在我脑海里打转,却找不到答案。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父亲说的那棵老槐树。
树下一位白发老人正在编竹筐,看到我来,热情地打招呼:"是李兽医家的卫东吧?你爹早上捎信说你要来呢。"
顺着老人指引的方向,我牵着大花脸进了村。
沿途的庄稼人都会跟我打招呼:"哟,这不是李兽医家的小子吗?""卫东啊,听说你在村里教书,不错不错。"
看来父亲在这里很有威望,连带着我也倍受尊重。
找到陈大贵家时,已是上午十点。
院子里晒着玉米,一位五十来岁的老汉正在搓玉米,旁边放着一个磨得锃亮的铜水烟袋。
"陈大伯,我是李兽医的儿子,来给您家母猪配种的。"
陈大贵热情地招呼我:"来了来了,卫东是吧?你爹早上电话里夸你能干呢。快进来喝口水,歇歇脚。"
他朝屋里喊道:"玉兰,给卫东倒杯水来。"
"玉兰?"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个扎马尾辫的姑娘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瞪了我一眼,板着脸端着水杯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我愣在当场,这也太巧了吧?原来她就是陈大贵的女儿陈玉兰!
可她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
就在我发愣的功夫,忽然注意到院子里的房门有些歪斜,门轴处明显松动了。
"陈大伯,您家这门不太安全,要不我帮您修修?"我主动提议。
其实是想找个由头多待一会,看能不能弄明白玉兰为什么对我这种态度。
陈大贵眼睛一亮:"那敢情好!玉兰,你去把你舅舅上次留下的工具拿来。"
趁着修门的机会,我不时偷瞄陈玉兰。
她虽然不怎么说话,但给我递工具时,我分明看见她的耳根红红的。
陈大贵在一旁抽着旱烟,说起了家常。
03
"卫东啊,听说你在咱们下村教书?现在娃娃们都爱学习了,不像我们那会儿,天天就知道上山掏鸟窝。"陈大贵吧嗒吧嗒抽着烟袋,"你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吧?"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心跳突然加快。
余光瞥见陈玉兰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竖起耳朵听着。
"是该找个对象了。"我故意大声说道,"就是想找个能干、懂事的姑娘,最好还会唱《山里人》。"
"咣当"一声,陈玉兰手里的工具掉在了地上。
她慌忙弯腰去捡,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陈大贵眯着眼睛笑了:"我们玉兰就爱唱这首歌,整天在家里哼哼。对了,她跟你差不多大,在镇上供销社上班,手脚勤快,......"
"爹!"陈玉兰突然打断了父亲的话,"灶上的饭该熟了,我去看看。"说完就跑进了厨房。
我借故去看那头母猪的情况。
猪圈收拾得很干净,看得出是经常有人打扫。
母猪膘肥体壮,但仔细观察后,我发现这母猪的发情征兆并不明显。
"陈大伯,恐怕今天配种不行,得再等几天。猪配种要选对时机,否则不容易怀上。"我认真地解释道。
陈大贵点点头:"那就听你的,反正你经常来看看就是。"他的语气里似乎带着几分期待。
正说着,陈玉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过来:"爹,你的面好了。"经过我身边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这丫头,平时上山采茶,还懂得擦花露水呢。
吃过午饭,我带着大花脸准备回家。
陈大贵非要送我一程,一路上他说起了往事。
原来他和我父亲是老相识,年轻时一起在公社养猪场工作过。
"你爹那会儿就是个好手,给猪治病特别在行。要不是后来分家,让他回村里当了兽医,现在没准是养猪场的场长了。"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想起早上父亲反常的表现。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接下来的日子,我隔三差五就来陈家看母猪的情况。
每次来,都能找到些由头帮把手:修修猪圈的木板,钉钉院子里松动的篱笆,甚至把陈大贵家漏雨的屋顶也修好了。
陈玉兰对我的态度也在慢慢改变。
有一次,我正在修理院子里的水泵,她居然给我端来一碗自己做的酸梅汤。
"天热,喝点解暑。"她小声说完就跑开了,但我看见她躲在厨房门后偷看我喝不喝。
那碗酸梅汤,酸甜适中,还放了些冰糖,喝在嘴里,甜到了心里。后来我才知道,她特意找邻居家借了冰块,一大早就开始熬制。
又过了几天,她竟然给我倒了杯自己采的明前茶。"这是我前几天上山采的,"她细声细气地说,"你尝尝看。"
茶水清香四溢,我喝了一口,由衷地赞叹:"好茶!"她开心地笑了,露出两个小酒窝。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对我笑。
转机发生在四月初的一个下午。
那天天气特别好,春风拂面,连空气里都飘着花香。
我照例来看母猪,忽然听到后山传来一阵尖叫。
循声望去,只见陈玉兰被一群马蜂追着,慌不择路地朝山下跑。
我来不及多想,抄起地上的衣服就冲了过去。
那时候也没想那么多,就觉得不能让她出事。
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用衣服罩住两人。
马蜂"嗡嗡"地在外面盘旋,过了好一会才散去。
04
"你没事吧?"我松开她,发现她浑身发抖,眼里含着泪花。
她的马尾辫散开了,几缕秀发贴在脸上,我忍住想要替她拨开的冲动。
"没,没事。"她低着头,声音很小,"谢谢你。"
"你怎么跑到后山去了?"我问道。
"我去采蒲公英,"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听说......听说蒲公英花茶好喝。"
从那天起,陈玉兰对我的态度彻底改变了。
她会给我讲她在供销社的见闻,会问我教书的趣事。
有时我来得早,还能碰上她刚蒸好的花卷,白白胖胖的,上面还带着她独特的手印花样。
"这是我自己揉的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尝尝看。"
我咬了一口,又香又软:"好吃!比我娘做的还好吃。"她听了,脸上飞起两片红云。
可奇怪的是,那头母猪迟迟不发情。我心里纳闷,按理说不应该啊。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发现陈玉兰在猪槽里放了一把特殊的草。
"这是什么草?"我故作不知地问道。
她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我注意到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