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柯 《高尔夫大师》总编辑
几天前,我在PGA安瀛高尔夫俱乐部(原上海揽海)参加了一个关于“女性”的主题讨论。这些年,关于女性或者女性主义的话题越来越多了,在网上看得越久,我越容易产生困惑。什么是女性主义?女性主义是性别分裂吗?女性主义就是她们强大的消费力和消费倾向吗?
在众多关于女性主义的描述里,我记住了这样一句话——“归根结底,每个女人至少都应该有能力、有信心和选择权,做出任何她想做的、对她来说是正确的决定,而不是被评判。”记住它,是因为这句话的语境之下,可以看到我向来尊重的女性的身影。在那场主题讨论中,我身边是冯珊珊。在她18岁初闯LPGA的屡败屡战中,我曾经看到她的强大内核和自我;在她真的选择了和一个对高尔夫一无所知的帅气男孩儿步入婚礼殿堂时,我看到她当初对我描述自己“人生伴侣”的理性;当她离开职业赛场迅速减重,花大量时间弥补自己过去对“美”的追求的缺失,并从此坚决不再下场打球时,我看到她在“任性”而又“遵循自己内心”地去做自己认为是正确的决定,而不是被评为正确的选择。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世界第一。在我参加的那个主题讨论中,另一位女性嘉宾是CLPGA的董事总经理李红,她是我的好朋友,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我某些困境时刻的导师。她在那些人生或职业重要时刻做出的选择,即便放在如今的时代回头看,同样充满了“女性主义”的强大稳定内核。
冯珊珊说:“没那么难,就是自洽啊。”但自洽,说到底又是一件多么需要底气的事。两个月前,我在日本参加adidasGolf的新品球鞋发布会,曾经的“粉红豹”保拉·克里默已经成为LPGA上的妈妈球员。采访时,她聊到如今自己的巡回赛赛场之难,尽管有着妈妈和助理陪伴,她还是要适应自己的练习日程要根据婴孩的作息规律来调整。当然,失去的那部分自我,也是为了填补人生里的另一种幸福和阶段。她对我说:“只要能坚持下去,我就想一直打比赛,因为那是我从小的梦想。”
一边感动于她的话,一边现实主义的我想的是,即便是最优秀的女子职业球员,想要“不离场”也需要金钱与家庭的托举。梦想可能无关经济账,但实现梦想的旅程,却不能离开经济的支持。平衡社会家庭责任与个人职业,这是“女性主义”之痛,当然,这可能也无关性别,是“个人主义”之痛。
左至右:本文作者艾柯、冯珊珊、FILA大中华区总裁姚伟雄、中高协秘书长韦庆峰、CLPGA董事总经理李红。
扯远了,我参加的这个圆桌会议其实是FILAGOLF女子菁英赛赛前发布会的一个环节。这是FILAGOLF第一次冠名女子中巡赛的赛事,发布会上,品牌的大中华区总裁姚伟雄说了两件事让我印象深刻。第一件是“斐凡榜样计划”:FILAGOLF将从比赛中选出10名优秀选手,为她们赴美参加LPGA资格考试提供资金扶持。第二件是比赛的海报上那句“create herstory”(创造历史)口号的解读——“历史往往由男性撰写,我们想支持女性创造她们的故事(herstory)进而创造历史。”
真好,在时而令我困惑的“主义”面前研究问题并提供帮助显然更为重要。至少这10位优秀的选手会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去挑战甚至单纯去体验一场追梦的旅程。
这期《高尔夫大师》杂志上架的时间恰逢在上海举办的别克LPGA锦标赛,这同样是一个持续支持并托举中国高尔夫尤其是业余、女子及青少年球员成长的品牌。品牌赞助策略负责人李宇洁在我看来,一直是一位果敢甚至“强悍”的女性主义者。几天前,在我们的短暂沟通中,我罕见看到她流露出的一点“苍凉”。历史会不会被记录?那些我们为之付出并信仰的东西是否会在岁月里留痕?我想,再多的怀疑在当下,在赛场上也会被热情点燃并被记录下来。
至于历史,本刊从本期开始,在《高尔夫大师》杂志及公众号上会逐期刊发与中国高尔夫球协会联合呈现的,为您带来从1984年至2024年因高尔夫球运动而改变的中国历史与百姓人生。我们也期待你的支持,欢迎写邮件给我,也期待在接下来的系列稿件中看到你的故事和痕迹。
第一期是我写的,在我们的采访对象中只有一位女性:1985年进入中山温泉球会工作的新中国第一代球童陆惠娟。但是,我想再公器私用向这个专题背后隐藏着的女性(仅限女性)们表示致敬:本文作者艾柯、责任编辑高沛沛、中高协战略宣传部部长李莹、GCMC秘书处王梅以及珠海翠湖球会沈秋。
嗯,你看,毫无章法地凑字数还真就是女性撰稿人的任性之处。祝阅读快乐!
本文选自《高尔夫大师》10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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