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说尸体至少腐烂三天了,可她的朋友圈昨天还在晒美食。」我盯着验尸报告,又看了看死者手机里的最新动态,脑子里充满了问号。这个案子,处处都透着诡异......
01
初春的夜里带着刺骨的寒意,凌晨三点的电话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拽了出来。
「项队,芳草街18号公寓发现一具女尸,高度腐烂,需要您来现场。」
我迅速穿好警服,冲了把冷水脸。作为刑警队长,这样的半夜惊魂早已习以为常。但不知为何,这个電话让我心里泛起一丝不安。
到达现场时,楼道里已经站满了警员。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几个年轻警员正捂着鼻子在做现场记录。
「死者是这栋楼1802室的住户,林思雨,35岁,某投资公司副总。」小王递给我一份简报,「是物业接到邻居投诉异味后发现的。」
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腐臭味几乎让我窒息。房间里一片狼藉,死者倒在客厅的地板上,身体已经高度腐烂,面部无法辨认。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至少在三天以上。」蹲在尸体旁的方医生头也不抬地说道,「具体死因还需进一步检验。不过看现场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我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典型的精英白领住所。简约的装修风格,整洁的家具陈设,墙上挂着几幅名画。若不是地上这具腐烂的尸体,这里本该是个温馨的家。
「项队,你看这个。」小王拿着死者的手机跑过来,「死者的朋友圈昨晚还在更新。」
我接过手机,屏幕上最新一条朋友圈停留在昨晚8点。是一张精致的日料照片,配文写着:「独家秘制三文鱼,绝对让人念念不忘。」下面还有十几个点赞和评论。
「死了三天的人,怎么会发朋友圈？」小王一脸困惑。
我盯着那张诱人的三文鱼图片,若有所思。这个案子,恐怕没表面这么简单。
「去调一下监控。」我对小王说,「看看这三天有谁进出过这个房间。还有,查一下死者的社交关系,重点是最近半个月的通话记录和微信往来。」
02
天还没亮,我就赶到了法医室。方医生正在进行尸检,看到我进来,递给我一份初步报告。
「死者系窒息死亡,颈部有明显的勒痕。」方医生指着尸体的脖子说,「使用的是细软的绳索,很可能是丝巾之类的。根据尸体腐烂程度和环境温度推算,死亡时间在72到96小时之间。」
「也就是说,死亡时间在3月12日到13日之间？」我翻看着报告。
「对,而且根据胃容物判断,死亡前4到6小时内进食过海鲜。」方医生补充道。
这时,小王匆匆跑了进来:「项队,监控调出来了。死者所在的楼层监控三天前就坏了,没拍到任何可疑人员。但是,我们查到一个有意思的发现。」
「什么发现？」
「死者的朋友圈都是定时发布的,在她手机里找到了一个定时发布软件。最近半个月的朋友圈都是提前设定好的。」
我眉头一皱:「提前设定？她是在为自己的死亡做准备？」
「项队,关于死者的背景资料也查到了。」小王继续汇报,「林思雨,福禾投资副总,负责公司大额投资项目。未婚,独居。最近半年跟几个大项目都有接触,手上经手过的资金流水超过5个亿。」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尸检报告:「去查一下她最近经手的项目,还有她的人际关系。对了,她的父母呢？」
「父母都在国外,已经联系上了,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技术科发来的死者手机详细检验报告。
看完报告,我的眼睛一亮。在死者的备忘录里,发现了一串看似毫无规律的数字:「03-15 19:30 JL 5000W poseidon」。
03
经过一天的调查,死者的社交圈逐渐浮出水面。
「林思雨最近主要跟三个人联系密切。」小王在白板上画出关系图,「一个是公司的合作伙伴周磊,一个是青梅竹马的闺蜜张琳,还有一个是投资项目上的客户江涛。」
「分别约谈。」我简短地说。
第一个到达的是周磊。西装革履的他看起来成功稳重,但眼神中藏着一丝不安。
「听说思雨出事了？」他坐下后主动开口,「我真不敢相信,前几天她还在朋友圈发美食照片。」
「周先生最后一次见林思雨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一周前？」周磊回忆道,「在公司见的,讨论一个新项目。」
「那这个呢？」我推出一张银行转账记录,「三天前,你和林思雨之间有一笔5000万的转账。」
周磊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解释:「哦,那是项目资金。我们在谈一个新能源项目,需要先打一笔诚意金。」
「项目合同呢？」
「还没签,在谈判阶段。」
我盯着周磊的眼睛:「你知道吗？林思雨的死亡时间,正好是在收到这笔转账后的24小时内。」
周磊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但很快恢复平静:「这不可能,她昨天还在发朋友圈。我还给她点赞了......等等,你的意思是？」
「她的朋友圈是提前设定好定时发布的。」我淡淡地说,「周先生,建议你好好想想,在我们调查出更多问题之前,是不是应该主动交代一些事情？」
就在这时,小王急冲冲地跑进来:「项队,查到一个重要发现。林思雨生前最后的定位显示,她去过海边的一个叫波塞冬的度假村。」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波塞冬,Poseidon。死者手机里那串数字的最后一个词。
案情,似乎出现了转机。
04
波塞冬度假村位于海边,是本地有名的富人休闲地。
「这里的别墅都是私人的,度假村只负责物业管理。」物业经理小心翼翼地说,「林小姐确实在三天前来过,不过她没有入住记录。」
「监控呢？」
「当然有。」物业经理连忙调出监控录像。
画面上,林思雨穿着一件米色风衣,踩着高跟鞋走进度假村。时间是3月12日下午4点28分。看起来心情不错,还对门卫微笑示意。
「她去了哪个别墅？」
「C区18号。」物业经理说,「那栋别墅的主人是江涛先生。」
江涛,正是林思雨最近密切联系的三个人之一。
「调出她离开的监控。」
物业经理有些为难:「这个......没有离开的记录。」
「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翻遍了所有监控,都没找到她离开的画面。」
我和小王对视一眼。一个活生生的人,进去了却没有出来。这就有意思了。
「江涛先生现在人在哪？」
「报告项队,江涛已经失联两天了。」小王说,「他的手机关机,公司也联系不上。不过我们查到,就在林思雨死亡的前一天,江涛的公司账户有一笔一个亿的资金转出。」
我眯起眼睛:「去查江涛的背景。对了,那栋别墅现在有人吗？」
「没人。不过我们可以调监控看看这两天有谁进出过。」
监控显示,自从林思雨进入后,只有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在当晚10点左右进入过别墅,半小时后离开。之后再也没人出入。
「撬锁。」我简单地说。
别墅内部装修奢华,但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客厅、餐厅、书房都一尘不染。
「项队,你看这个！」小王指着餐桌上的一个高脚红酒杯。杯底还残留着一些暗红色的液体。
我戴上手套,仔细检查那个酒杯:「送去化验。」
正要离开时,眼角瞥见茶几下面似乎有什么反光的东西。蹲下身一看,是一枚袖扣,款式很眼熟。
「这个袖扣......」小王也认出来了,「跟周磊今天戴的是同一款！」
案情开始变得扑朔迷离。一个已经腐烂的死者,两笔巨额转账,三个可疑的关系人,外加一个离奇的监控盲区。
05
审讯室里,周磊的态度明显没有上午那么镇定了。
「那天晚上我确实去过波塞冬。」他承认道,「思雨约我去谈项目。」
「谈什么项目要专门约到那种地方？」我冷笑一声,「周先生,我们在别墅里发现了你的袖扣。你确定只待了半小时？」
周磊沉默了一会儿:「......是江涛让我去的。他说思雨掌握了一些对我不利的证据,让我过去摆平她。」
「什么证据？」
「我也不知道。」周磊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到的时候,思雨已经喝多了,躺在沙发上。江涛说他去买点东西,让我先陪她聊聊。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刚坐下没多久,思雨就开始剧烈呕吐,然后晕过去了。我吓坏了,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这时江涛回来了,说他来处理,让我赶紧走。我......我就走了。」
我盯着周磊的眼睛:「你就这么走了？看着一个昏迷的女人躺在那里？」
「我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周磊急了,「江涛说他会处理的。我以为他会送思雨去医院。而且第二天看到思雨还在发朋友圈,我就以为没事了。」
这时,小王推门进来:「项队,化验结果出来了。酒杯里检测出大量氟硝安定。」
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氟硝安定,一种强效镇静催眠药。过量服用会导致呼吸抑制,甚至死亡。
「再去查一下林思雨的同事和朋友。」我对小王说,「重点看看有谁知道她和江涛的关系。」
走出审讯室,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方医生发来的消息:「项队,尸检有新发现,你最好马上过来看看。」
赶到法医室时,方医生正在电脑前查看什么。
「你看这个。」他指着屏幕上的DNA比对结果,「死者的DNA样本,跟我们从林思雨住所采集的生活用品上的DNA,不完全匹配。」
「什么意思？」
「意思是......」方医生停顿了一下,「这具尸体,可能不是林思雨。」
我倒吸一口冷气。如果尸体不是林思雨,那么现在的林思雨在哪里？还有那些定时发布的朋友圈,究竟是为了掩盖什么？
就在这时,小王急匆匆跑进来:「项队,张琳来了,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们。」
张琳是林思雨的闺蜜,也是最后一个密切联系人。她的出现,会给这个错综复杂的案件带来什么转机？
06
张琳看起来憔悴不堪,眼睛哭得通红。
「我早该说出来的......」她哽咽着说,「如果我早点说出来,思雨可能就不会......」
「你知道些什么？」我递给她一杯水。
张琳深吸一口气:「半个月前,思雨找我喝酒。她说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公司有一个巨大的金融骗局。」
「什么骗局？」
「她说江涛和周磊联手做了一个空壳项目,利用公司的资金进行诈骗。涉案金额超过十亿。她手上有确凿的证据。」
我示意小王记录:「然后呢？」
「她说要去举报。但是第二天,她就改变主意了。她说......她说要跟他们合作。」张琳的声音颤抖着,「她说与其当举报者,不如当分赃者。」
我若有所思:「所以那笔5000万,是封口费？」
「我不知道具体数额。但是思雨最近确实在准备离开。她说要去国外生活。」张琳停顿了一下,「可是前天,她突然给我发了一条很奇怪的信息。」
「什么信息？」
张琳拿出手机:「她说:『如果我三天内没有联系你,就把这个U盘交给警察。』然后发来一个存储位置。」
07
U盘就藏在林思雨公寓楼的消防栓后面。里面是一份详细的项目资料,以及大量的资金往来记录。
「福禾投资打着新能源项目的旗号,实际上是一个庞氏骗局。」技术科的小李分析道,「他们用后期投资人的钱支付前期投资人的收益,同时中间抽取大量资金转移到境外。」
我翻看着密密麻麻的转账记录:「具体金额有多少？」
「初步统计超过15亿。」小李说,「而且涉案人员不止江涛和周磊,还有公司高层和几个官员。」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林思雨会突然改变主意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诈骗案,而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的金融犯罪网络。
「项队,张琳说的有可能是真的。」小王说,「林思雨可能是打算拿着证据要挟他们,但是被灭口了。」
我摇摇头:「如果是灭口,为什么要精心策划这些定时朋友圈？而且别忘了,尸体的DNA不匹配。」
「会不会......」小王突然想到什么,「林思雨其实没死,她是在演一出戏？」
我的眼睛一亮。如果这是一出戏,那么每个细节都值得重新审视。
「去查一下最近半个月所有的失踪人口。」我说,「特别是年龄和体型与林思雨相仿的女性。还有,继续追查江涛的下落。」
就在这时,周磊的律师来了。
「我的委托人想补充一些证词。」律师说,「但是他要求以此换取从轻处理。」
审讯室里,周磊看起来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镇定。
「是江涛设计的这一切。」他说,「他发现林思雨掌握了证据后,就开始部署这个计划。」
「什么计划？」
「他找到了一个和林思雨体型相似的女人,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周磊深吸一口气,「那天在别墅,他在酒里下了药。本来是想让林思雨昏迷,然后伪造成意外死亡。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那个流浪女人喝下去后,直接死了。」周磊的声音有些发抖,「江涛说计划出了偏差,但是可以临场改变。他让我先走,说他来处理。后来我才知道,他把尸体搬到了林思雨的住处。」
「林思雨人呢？」
「我不知道。」周磊摇头,「江涛说他会安排她离开。但是现在江涛也联系不上了。」
08
案情似乎出现了转机,但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
「项队,不好了！」小王冲进办公室,「又发现一具尸体！」
「在哪？」
「海边。是个男性,已经确认是江涛。」
海滩上,江涛的尸体被冲上岸。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36小时左右,胸口有明显的枪伤。
「看来有人要杀人灭口了。」方医生说。
我蹲下来检查尸体。江涛穿着价格不菲的西装,但是口袋里的东西都被掏空了,只在西装内袋里发现一张被海水泡得模糊的纸条。
技术科经过处理,隐约能看出上面写着:「3月18日 21:00 码头」。
「今天就是18号。」小王说。
我看了看表:「还有4个小时。」
「项队,要不要部署人手？」
我思考了一会儿:「不,人多容易打草惊蛇。你带几个人在暗处准备,我一个人去。」
「这太危险了！」小王急了。
「相信我。」我拍拍他的肩膀,「我总觉得,今晚会有人来找答案。」
夜幕降临,海风呼啸。我独自站在空旷的码头上,等待着那个可能出现的人。
九点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黑暗中走来。
「果然是你。」我说。
「你早就猜到了吗？项队。」张琳的声音很平静。
「从你拿出U盘的那一刻起。」我说,「如果真是林思雨让你保管证据,以她谨慎的性格,不会只告诉你一个存储位置。她更可能会直接把U盘给你。」
张琳笑了:「你说得对。其实U盘是我一直在收集的证据。我才是真正要举报这个骗局的人。」
「所以你借林思雨的名义接近江涛他们？」
「不,是林思雨主动找上我的。」张琳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她发现了我的计划,但是她没有举报我。相反,她说要跟我合作。她说就算要当坏人,也要当最聪明的那个。」
我慢慢走近:「然后呢？」
「然后我们一起完善了这个计划。利用一具无名尸体,制造她死亡的假象。她负责从内部转移资金,我负责收集证据。」张琳苦笑一声,「但是江涛发现了。他以为是我一个人在策划这一切,所以......」
「所以你杀了他？」
「我必须这么做。」张琳的眼神变得锐利,「否则林思雨就会暴露。她现在已经带着钱出境了,而我,要完成最后一步。」
「什么最后一步？」
张琳从包里拿出一把枪,对准了我。
09
「放下枪。」我冷静地说,「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法网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张琳的手很稳,「项队,知道我为什么选在这里吗？因为这里很适合制造意外。警察追查疑犯时不幸落水身亡,不是很合理吗？」
夜色中,海浪拍打着码头,发出阵阵轰鸣。
「你觉得林思雨值得你这么做吗？」我试图拖延时间,「她拿走了钱,却让你留下来收拾烂摊子。」
张琳笑了:「你真的以为我是在帮她？」
这句话让我心里一动:「什么意思？」
「项队,你知道最完美的复仇是什么吗？」张琳的声音突然变得狰狞,「就是让你的仇人心甘情愿地走进你设计的陷阱。」
「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从一开始,你就在算计林思雨。」
「没错。」张琳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三年前,我爸爸的公司就是被福禾投资这样的骗局逼得破产。他不堪重负,选择了自杀。而当时负责这个项目的,正是林思雨。」
「所以你接近她,就是为了报仇？」
「我花了两年时间打入他们的圈子,又用了一年时间收集证据。」张琳咬牙切齿,「本来计划很简单,就是举报他们的骗局。但是当林思雨发现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让她自己成为共犯。」
「对!」张琳激动地说,「我故意激她,说与其当举报者,不如当分赃者。果然,她上钩了。她以为自己很聪明,殊不知是我在培养她的贪婪。」
「那具尸体也是你安排的？」
「那是个意外。」张琳说,「本来我只是想让那个流浪女人假扮林思雨,给我们争取时间。但是江涛那个蠢货,下药的剂量没控制好。」
我继续问:「林思雨现在在哪？」
「她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带着五千万在国外享福。」张琳冷笑,「她做梦也想不到,她转移的账户早就被我做了手脚。现在,她成了整个骗局最大的嫌疑人。证据确凿,潜逃境外,死无对证。」
「你就这么恨她？」
「恨?」张琳的眼神变得空洞,「项队,你知道站在父亲坟前,看着他的骨灰盒时是什么感受吗？你知道这三年来,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他绝望的眼神吗？」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张琳警惕地说:「别动!」
「是林思雨发来的定时邮件。」我说,「你要不要看看?」
张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我慢慢掏出手机,打开邮件。
是一段视频。
画面中,林思雨对着镜头说:「张琳,如果你看到这个视频,说明我的预感是对的。从你告诉我要合作的那天起,我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我做了一些准备。」
张琳的手开始发抖。
「你以为我真的蠢到会相信你吗？」视频里的林思雨继续说,「那笔转移的资金,其实是一个追踪器。现在,警方应该已经掌握了所有资金的流向,包括你父亲公司以前的那些账目。」
「不可能!」张琳惊恐地说。
「你父亲的公司,根本就不是被骗破产的。」林思雨说,「是他自己挪用公款,债台高筑。你父亲的死,不是我的错。真相往往就是这么残酷。」
10
张琳的手剧烈颤抖,枪口也开始不稳。
「不,你撒谎!」她歇斯底里地喊道。
「所有证据都在这个邮件里。」我说,「包括你父亲的账目,他的挪用记录,还有他写给你的遗书。」
「不可能......这不可能......」张琳摇着头,泪水夺眶而出。
「放下枪吧。」我轻声说,「复仇的路没有尽头。」
枪从张琳手中滑落。她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林思雨人呢？」等张琳情绪稳定后,我问道。
「她......她在国外。」张琳抽泣着说,「我给了她一个假账户,但是她好像早就知道。她带走了所有证据,现在应该已经去警方自首了。」
这时,小王带人赶到,把张琳带走了。
我站在码头上,看着漆黑的海面。这个案子,终于真相大白。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一条加密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项队,谢谢你帮我抓住真凶。但是很抱歉,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我皱起眉头。
「那些证据是真的,张琳的复仇计划也是真的。但是关于我的结局,恐怕要让你们继续猜下去了。这个世界上,总要留一些悬念不是吗？」
「另外,我建议你们再去波塞冬别墅看看。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林思雨」
我苦笑着摇摇头。这个女人,果然到最后都不肯按常理出牌。
尾声
一周后,警方在波塞冬别墅地下室发现了一个保险箱。里面,是整个福禾投资骗局的完整证据链。
所有涉案人员都落网了,唯独林思雨不知所踪。
据说在世界某个角落,有人看到一个东方女子开了一家小餐馆,每天变着花样研究新菜品。她的朋友圈,再也没有定时发布的内容了。
只是偶尔,会有一张精致的三文鱼刺身照片。配文总是那句:「独家秘制,绝对让人念念不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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