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被谋杀，面对审讯，我谎话连篇，只为掩盖令人发毛的真相
镜中楼
2024-11-09 23:11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女友跟我吵架，不听我劝，独自一人酒驾上山。
结果，在弯道上冲下悬崖，车毁人亡。
本来，这已经作为一件普通的交通事故，结案了。
但因为一个隐蔽的摄像头，拍到我仓皇逃离事故现场。
我成了杀害女友的重大嫌疑人……
1、
三个月前，女友驾车坠落山崖。
我赶到现场，看到她面目全非的尸体时，几乎哭到晕厥。
媒体报道中，我成了绝世好男人。
但三个月后，随着我再次被警方带走，网上的话锋陡然逆转。
“难怪哭得那么伤心，原来是为了掩饰自己是杀人凶手。”
“我当时就说他哭得有点过头，发力过猛，肯定有猫腻，结果你们这些女的还网暴我，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切！”
“太可怕了，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负责审讯我的民警将最新报道递到我面前。
网友的评论一边倒。
他收回手机，讽刺道：“当了三个月的好男人，该知足了吧？”
“说吧，为什么要说谎？”
他将三个月前我的询问笔录“啪”一声丢到我面前。
我内心咯噔了一下。
2、
我叫赵岳峰，大学毕业后，回老家县城，开了一家成人用品店。
女友菲菲是我店里的常客。
她长得很漂亮，肤白貌美，大长腿，性格也很好。
第一次来我店里买玩具时，大大咧咧地训斥我：“没见过美女买玩具啊！没男朋友，自给自足，不可以吗？”
“可以，欢迎下次再来，今天买一送一，再给你打八折。”
我的大方获得她的好感，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加了联系方式，聊得不亦乐乎。
她的奔放深深吸引我。
我的大胆也让她充满幻想。
终于，我们成了男女朋友。
案发当天，菲菲说带我去峰顶山寺庙求姻缘签，看看我俩适不适合结婚。
我不同意，因为中午，我们喝了很多酒。
峰顶山坡陡路险，很危险。
菲菲不顾这些，说我连为爱情冒险的勇气都没有，她气得将我轰出家门。
离开她家，我直接回了店里，一觉睡到晚上十一点才开始营业。
我以为我不去，菲菲肯定不会去。
岂料，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菲菲在峰顶山驾车坠落悬崖的噩耗。
以上就是我三个月前的如实交代。
警方后来通过调取菲菲家小区的监控，以及我沿途回店里的监控，证实了我并没有撒谎。
法医也测出菲菲的确是酒驾导致的车祸。
究竟哪里出了偏差？
3、
“我没说谎，你们不是查了所有监控吗？我回店后，再也没有出来过，她的死跟我没关系。”
我努力回想案发当天的每个细节，确定不可能存在致命的漏洞。
再次传唤我，不过是菲菲的父母不死心，一口咬定菲菲是被我杀死的。
警方无奈，才不得不重新审我。
面前的民警跟我年纪相仿，一看就是刚加入警队不久。
我不信他有多大能耐。
但事实上，我轻敌了。
对于我的辩解，他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轻蔑地一笑。
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根烟。
一口烟云吐在我脸上。
“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陈昌，是市局专门派下来审你的……”
他停下来，又抽了一口烟。
“虽然我刚进公安队伍不久，但我是省厅特聘的心理专家，所以……”
他再抽一口烟：“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话音未落，他的脸骤然暗下来。
前后判若两人的模样，着实让我心里发慌。
他的进攻远不止如此，紧接着，他将我逃离案发现场的照片丢到我面前。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你觉得我，会把时间浪费在你头上吗？”
我震惊！
4、
案发当天，我亲眼目睹菲菲驾车冲下悬崖。
崖下就是数十米深的伦潭水库。
差一点，车子就直接翻进水库了。
我吓坏了。
不管不顾，沿着车子滚落的路线，连滚带爬，滑到了崖底。
在翻滚和撞击中，车子已严重变形。
菲菲满脸，满身是血，被挤压在驾驶室。
我费尽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把她拽出来。
她嘴唇发白，全身冰凉，没了呼吸，没了心跳。
她死了。
我慌乱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可是体内另一个自己却制止了我：「你们一起上山的，为什么只有她在半道上出车祸死了？别忘了，两个小时前，你跟菲菲吵完架，你是被菲菲轰出家门的，隔壁邻居都看到了，你解释得清楚吗？」
懦弱的我承当不起这份罪责，最后抹掉眼泪，带着愧疚转身离开。
可没想到，逃离现场的画面被摄像头记录得清清楚楚。
5、
该死的摄像头。
峰顶山那么偏的鬼地方，为什么会装监控？
什么时候装的监控？
不愧为心理专家，陈昌仿佛能听到我的心声：“本来你的不在场证明很完美，不过可惜，今年各乡镇对防汛，防溺水工作压得很实，所以年初的时候，伦潭水库库口就装了一个高性能的监控探头。”
面对铁证如山，我只能放弃抵抗。
那天，菲菲把我轰出家门后，我回到店里，根本睡不着。
我喜欢菲菲，害怕失去她，我不停的给她发消息向她道歉。
菲菲的脾气一向很倔，根本听不进我的解释，她说：“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去峰顶山求签。”
我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菲菲开车来店里接我。
岂料峰顶山上的寺庙因为香火不足，已经闭寺了。
好巧不巧，大门上的“闭寺”通知，就是头一天贴的。
菲菲固执的认为，这就是我们的宿命，有缘无分，坚决要跟我分手。
我在副驾位一个劲说好话，她根本听不进去，在弯道上停车，让我滚下车。
我拿她没办法，只能下车。
气头上的她一脚油门，车子直接从弯道上冲入了悬崖。
我怕跟警察说不清楚，更怕菲菲的父母找我算账，所以我撒了谎。
并在离开前，把菲菲手机里，她说来接我的聊天记录删除。
6、
我如释重负交代完，本以为到此结束。
我也做好了接受审判的准备。
岂料，陈昌根本不信。
他似笑非笑地摇着头：“赵岳峰，我看起来就这么好糊弄吗？”
我盯着他，眉头微皱：“我说的都是实情，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先别急着嘴硬，不妨提前告诉你，我所掌握的证据，远不止你以为的，就几张照片这么简单，我先去上个厕所，稍后继续。”
陈昌伸了个懒腰。
不知为何，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却给我一种超乎寻常的压迫感。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除了监控拍到的照片，他还能拿出什么证据？
等待的过程万般煎熬，我甚至焦急得开始冒冷汗。
大概十分钟后，陈昌重新回到审讯室：“久等了，我们继续。”
“你说是王菲菲开车去接的你，那你为什么不在店门前上车，而是要从后门，绕着小巷，转到老街路口上车？”
“你是故意在躲避摄像头，为你的不在场证明做铺垫，是不是？”
我果断否认：“不是，我想着我们都喝了酒，为了安全起见，我去老街买了醒酒药。”
陈昌质疑道：“既然你想到安全第一，正常来讲，应该是找个没喝酒的朋友来替你们开车，或者直接花钱找个代驾，而绝非临时去买什么醒酒药。”
我解释道：“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我刚跟菲菲吵完架，她说我不肯为爱冒险，要是我找第三个人去开车，她只会更生气。”
没想到陈昌居然认同了我的说法。
“有道理。”
听到这三个字，我很诧异，抬头看向他。
陈昌继续说：“事实上，法医除了在王菲菲体内检测到酒精之外，还检测到其服用了不知名的药剂。”
他这是相信我了吗？
我赶紧顺着他的话说：“对，解酒药，她也吃了。”
“不不不……”
陈昌连连否认，“经反复检测，王菲菲服用的可不是什么解酒药，而是致幻药，也就是黑市上俗称的「听话水」。”
他目光如炬，“你太大意了，临走时，只删了聊天记录，却忘记找药瓶了。”
犹如晴天里一个霹雳，炸得我脑袋嗡嗡直响。
可恶！
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毒妇，她居然骗我。
她明明说那个药瓶已经被她拿走了。
现场的照片却显示，那个药瓶就卡在菲菲的脚踝下。
这下，我真的被她给害死了。
陈昌见我的反应异常，乘胜追击道：“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从一开始，我们警方就没有排除对你的怀疑，只是证据不足而已，怎么样，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我心如死灰，双目紧闭道：“我说，我说……”
7、
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交通意外。
菲菲是我的女朋友，所以只有我知道，她是个极度追求刺激的女孩。
说得直白点，她那方面的瘾很大。
时间久了，她开始不满现状，我成人用品店里的东西她统统不屑一顾。
“你要再找不到新玩法，我就要疯了。”她万般痛苦。
我不忍心看她那么难受。
我也期待她不断带给我的新鲜和激情。
于是，不停地联系我的那些供应商，问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品。
结果都是大同小异，全是菲菲看不上的。
“实在不行，违禁品也行。”我对那些供货商说。
可由于近年来，这种东西严抓严打，供货商根本不敢染指。
我只能去网上找，了解到最近黑市出了一款「听话水」，深受年轻人的喜欢。
为了弄到「听话水」，我翻墙进入一个暗网。
在里面联系了一个叫“海莲”的女人。
案发当天，我跑到菲菲家，就是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菲菲好开心，主动烧饭给我吃。
我们把酒言欢，喝了很多酒。
“好期待，那个「听话水」真能让我听话吗？到时候记得拍视频，我想看喝了那个水，到底是个什么样。”
我何尝不期待，我告诉他，下午对方就能把药水亲自送过来。
“反正药水还没来，不如我们再想个战场，要特殊，激情，最好还要有人见证。”
菲菲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盘算着。
她突然停下脚步，兴奋地对我说：“我想到了，峰顶山寺庙怎么样？菩萨见证，岂不是美哉快哉。”
谁能想到，如此一个外表看着清纯调皮的女孩，骨子里却是个“疯子”。
峰顶山寺庙我去过很多次，唯一的香火钱就是来自少男少女们对姻缘的渴望。
可惜，现在的00后根本不信这些。
昨天朋友圈就看到有人发，峰顶山寺庙已经闭寺了。
所以我没有拒绝。
菲菲迫不及待，立刻就要出发。
8、
我不同意，因为我们喝了很多酒，驾车上山很危险。
不听劝的菲菲跟我大吵了一架，最后将我轰出家门。
我只好灰溜溜回了店里。
这一点，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撒谎。
9、
我回到店里后，准备睡觉。
但菲菲却发短信威胁我：“赵岳峰，你到底跟不跟我去？不跟我去，我就去找别人了，你可别后悔。”
我非常清楚她对这种事情的渴望程度，她真干得出来。
我太怕失去她了，更无法接受她被别的男人染指。
就在这时，“海莲”通过翻墙聊天软件联系我，说她已经到了。
海莲是那个暗网的大佬，已经做过很多非法勾当，所以她非常的小心谨慎。
一定要选个没有监控的地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所以我才从后门出，绕到老街那边去取货。
我见到了“海莲”，是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打扮得很性感，开着一辆白色别克。
在她车上，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万块买下了她带来的一瓶「听话水」。
之后，我让菲菲到老街路口来接我。
但我万万没想到，海莲，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冰山美人，根本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恶魔。
10、
菲菲接到我之后，由我驾车前往峰顶山。
车上，菲菲不停地端详着那瓶小药水，好奇，期待，质疑……
一进入峰顶山，她就把药水给喝了。
我时刻关注着她的变化，一开始，她说有点燥热。
“开快点，药效上来了。”
菲菲拉扯着衣领催促我。
后视镜内，她脸上潮红一片，身子转来转去，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这时候，我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菲菲，你还好吧？哪里不舒服吗？”我担心地问道。
前方有个弯道，为了便于车辆转弯，弯道处被特别加宽。
我赶紧将车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菲菲突然全身抽搐。
我吓坏了，赶紧给她解开安全带，不停地摇晃她，喊她的名字。
可一点用都没有，随着抽搐得越来越厉害，她开始口吐白沫。
我意识到是那个药水有问题，给她灌水，催吐。
最后，把她拖到车下的平地上，摁压她的胸口，给她做人工呼吸，摁她的人中。
所有急救措施都用上了，仍旧于事无补。
她嘴唇发紫，身体越来越凉。
就在我双手颤抖地掏出手机，准备打急救电话时。
一辆白色的别克车突然在我旁边停了下来。
海莲从车上冲下来，一把抢走了我的手机。
“怎么回事？”海莲俯视着我质问道。
我起身怒视着她：“我还想问你呢？你卖给我的是什么药？为什么喝了会这样？”
“我的药绝对没问题，不要乱讲话。”她指着我警告道。
人命关天，我顾不得跟她争吵。
“手机给我，先叫救护车。”
“你疯了？叫救护车？你想害死我啊？”
海莲将我的手机放进了她的口袋，蹲下身去检查菲菲，“她已经死了。”
我的灵魂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死了？不可能，不可能……”
我爬到菲菲身旁，使劲摇晃着她冰凉的身体。
“是你，是你害死了菲菲，你卖假药给我，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报警。”
我恶狠狠指着她。
她无动于衷。
我朝她扑过去，抢手机。
她退后两步，手上突然拿出一个喷雾剂，对着我的脸就是一顿狂喷。
一股浓烈的气味直钻入我的口腔。
我开始发晕，迷迷糊糊的，摇晃几下，彻底昏死了过去。
待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海莲的别克车副驾上，只穿了一条平角裤。
“醒了？”海莲抽着烟。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有气无力地质问她：“菲菲呢？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她示意我看向一旁。
我环顾四周，她的车子依旧停在原来的位置，但菲菲的车和人都不见了。
“出车祸，冲下山崖了。”她的视线撇向崖边。
我这才发现，崖边护栏已被撞断，周围的树木被尽数压断。
我顾不得自己光着身子，下车冲到崖边，顺着翻车路径看去，下面就是伦潭水库。
已经看不见车子，不知道是翻进了水库，还是淹没在植被中。
这时，海莲走到我身旁，冷漠道：“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交通意外，跟你我没关系。”
我明白她的意思。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太可怕了。
可我凭什么受她的摆布？
她害死了菲菲，还将她连人带车推下悬崖，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犯。
“我要报警，抓你。”我愤怒而坚定道。
她冷笑，寒意直达我的心尖。
“报警抓我？先看完这段视频再说吧！”
她将她的手机举到我面前。
11，
视频中，我将车子掉头，开到悬崖边。
下车，将已经毫无生命迹象的菲菲抱上驾驶位。
再绕到车后，用力一推。
车子猛地朝悬崖坠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
我惊恐万分，努力回忆我所做的一切。
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不，不对，这肯定不是我干的。
可偏偏，视频记录得那样清晰，足以证明我就是杀人凶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视频是假的，对，一定是假的……”
我已惊骇的有些语无伦次，瞪大眼珠质问她，“你这个毒妇，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也就是在这时，我猛地想起她对着我喷的那个药水。
“这就是「听话水」的威力，我给你的是同款，所以她的死本来就跟我无关，谁知道你给她吃了什么。”她一把抢回手机。
即便是这样，我仍没有妥协，还是坚持要报警。
海莲又给我看了另一段视频，并强调道：“这段是我车内的行车记录仪拍到的。”
视频中，我跟她在别克车内做那种事。
而且全程，她都在抗拒，哭得梨花带雨，绝望至极。
奇怪的是，视频中还有我的手机被架在中控台上，闪着灯，拍摄着我俩所做的一切。
我不明白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海莲幽幽开口道：“我觉得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你跟我偷情被你女友跟踪到这里，你们两发生了口角，打了起来，你失手打死了你女友，故意制造了这起交通意外，还好，我偷偷拍下了整个过程。”
“你害怕我报警，之后又把我拖上车，对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并威胁我，要是我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你就把这段视频发到网上去。”
“至于我暗网的身份，回去我就将其关闭，而且我们聊天的软件用的也是国外翻墙软件，警方根本无法证实。”
“你说最终，警方是信你，还是信我呢？”
这时，我才意识到，眼前女人的心机和手段，是我远不能及的。
但一切都为时已晚。
见我妥协，海莲又安慰我：“好好想想，只有交通意外，对你我才是最好的。”
“你跟菲菲素不相识，离开了就什么事都没了，警方找不到你，你的所有非法勾当都不会被发现，可我怎么办？就在几个小时前，我刚跟菲菲吵完架，转头她就出事了，警方会不怀疑到我头上？”
海莲突然抱住我，把我的头摁在她怀里，抚摸着我的后脑：“年轻人，不要慌，只要你按照我的话去做，警方即便怀疑你，也拿不出证据。”
“我从老街一路跟着你们过来，你们为了尽快来到山上刺激，一路抄的都是小道，沿途一个监控都没有，这山道上至始至终也无一人一车出现过。”
“而我，为了谨慎起间，一开始就提醒过你，让你规避监控跟我交易，所以，只要你是按照我的指示来跟我会面，那就不会有任何人看到你跟她一起上了山。”
“现在我问你，交易时，你有没有听我的，绕开了所有监控？”
事到如今，我只能顺着她的计划走，点了点头。
之后她又跟我核对了之前的一些信息。
了解完我和菲菲的具体情况后，海莲十分满意。
“很好，吵架就是你最好的不在场证明，你就说你女友非要拖着你去峰顶山求姻缘签，但考虑到喝了很多酒，你怕出车祸，不肯去，两人就大吵了起来，你被她轰出了家门，你回了店里，后来她发生的一切，你一概不知。”
“但在那之前，你得下去找到她的手机，把你们吵架之后的所有聊天记录都删掉，车子就在下面的密林中。”
海莲指着悬崖下。
陈昌手里的那些照片，就是我沿着车子滚落的痕迹，滑下去找手机，删完聊天记录，仓惶离开现场时拍到的。
12、
当我讲到这里时，不免又是一阵心痛。
要知道是这种结果，我宁愿菲菲跟别人好，至少她不会死。
陈昌听完后，点燃一根烟：“三个疑点，只要你回答得上来，我就信你。”
“第一，照你的意思，第一个谎是那个海莲教你撒的？那第二个谎呢？”
“我实在想不通，你有什么理由为了这个害死你女友，又害你成为杀人犯的恶毒女人再撒第二个谎。”
“第二，你说海莲为了要挟你，用你的手机拍了所谓你强行侵犯她的视频，但我们已经检查过你的手机，并没有。”
“第三，你跟海莲交易完之后，海莲应该离开了才是，为什么会跟踪你们一起上峰顶山？”
他果然心思缜密，绝不放过一个漏洞。
不过没关系，既然我决定坦白，或者说，从我供出海莲那一刻起，我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陈警官，我先回答你第三个问题，海莲跟踪我上山，我当时就质疑了她，说她跟上来，肯定就是知道那药有问题，居心叵测，就是在故意杀人。”
“但海莲的回答是，她是搞暗网的，暗网除了卖药，还有很多业务，卖视频也是其中之一，她跟来，不过是为了偷拍视频上传至暗网，供人花钱观赏。”
“第二个慌，其实也是海莲教我的。”
“而我手机里，那段跟海莲的不雅视频，则是在她教我撒第二个谎的时候，她让我删掉的。”
陈昌笑话道：“是吗？你怎么就那么听她的话呢？”
13，
我没有办法，我已经掉进了她的圈套，不听她的还能怎么办？
你们警方第一次询问完我，就把我放回了家，我以为没事了。
可一个月后，我发现不对劲。
我的店周围隔三差五就会来几个形迹可疑的人。
他们总是跟我隔壁几家店的老板聊天。
事后我问那些店邻居，他们解释说是问路的，或是打听人的。
但我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他们在撒谎。
他们有意无意地，拿异样的眼神看我。
想看我，又怕被我发现的那种。
我意识到肯定出事了。
直到我发现店对面停着一辆私家车，那个驾驶员摇下车窗扔烟头时，我认出他正是询问我的那个民警。
我这才恍然大悟，我被警察给盯上了。
那些奇怪的男人是便衣。
我很害怕，赶紧翻墙打开境外聊天软件，把这事告诉了海莲。
海莲让我仔细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瓶子，那个「听话水」的瓶子还在车上，对，肯定是，警方找到了那个瓶子，而我又是开成人用品店的，会偷偷卖一些违禁品，从而怀疑上我了。”
“可是，当时我下去删聊天记录时，明明找过的，没有啊，应该是夹在哪个缝隙里没发现，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海莲骂我：“你特么慌什么？再好好想想，仔细想想，不可能是瓶子的问题，瓶子早被我拿走了，我怎么可能把这么明显的证据留下。”
我想了想，也对，她如此心思缜密的人，第一件事就是将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毁灭。
而且，警方并没有来搜我的店。
所以，警方发现瓶子，从而怀疑我，似乎说不通。
可我实在想不到，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海莲再次提醒我：“应该是你的不在场证明被拆穿了，警方没有来找我，说明我并没有在他们的监控范围之内，那就只能是你跟你女友被监控到了。”
“当时，我调转车头后，远远跟在你身后，你是走到一个路口才上的车，那个路口是不是有监控？”
不可能，老街那一带我很熟，没有监控。
但海莲催我立马去仔细看看。
如我所料，那一块已经被规划为拆迁区，根本没有新装任何监控。
会不会是去峰顶山的路上，被哪个摄像头拍到了我和菲菲在同一辆车上？
晚上，我骑上借来的摩托车，沿着那条小道，一路观察，骑到峰顶山那个弯道。
还是没有发现监控。
但我猛然想起伦潭水库。
就在前不久，新闻里总是报道各地方政府都已积极采取了防汛，防溺水措施。
并斥巨资在各个危险水域安装了监控设施，24小时对水位和水面情况进行监控。
我又骑到水库库口。
果然，黑暗中，闪烁着红灯。
那个该死的摄像头，如同幽灵一般立在不远处的岸边。
心惊胆寒，我马上将这一情况告诉了海莲，问她该怎么办。
于是，她教我撒了第二个谎。
“警方能信吗？”我心里没底。
“由不得他们不信，整件事情，只要查不出我，只要没有我的存在，警方就奈何不了你，他们只看到你在事故现场出现过，剩下的，全靠你交代，懂吗？”
所以，她让我赶紧删掉我手机里，我和她的那段视频。
我再一次相信了她。
删掉了那段视频。
14、
可当陈昌拿出挤压在菲菲脚踝下的那个「听话水」的空瓶子时。
我傻了。
海莲那个毒妇，根本就没有带走那个瓶子。
我特么上当了。
海莲为我设计的第二个谎言，真正的目的是让我删掉那段视频。
那段唯一可以证实她存在的视频。
因为我跟她的所有联系，都是通过暗网和国外翻墙聊天软件。
只要她关闭暗网，注销海外账户，她就完全不存在了。
唯一能指正她的，就剩我手机里那段，她原本拍来威胁我的视频了。
所以，她不遗余力地诱导我，骗我把它删了。
现在，她彻底安全了。
而我，成了蠢笨如猪的替罪羊。
15、
果然，陈昌让人取来我的手机，那个暗网已经不复存在。
翻墙聊天软件里面，也再找不到“Hailian”这么个人。
我像一摊烂泥，疲软地坐在审讯椅上。
但是突然，我又想到了她那辆车，我清楚记下了她那辆白色别克车的车牌号。
我重燃希望，把车牌号报给陈昌，让他赶紧去查。
“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陈昌却这样说。
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
转念一想，我绝望道：“是啊，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奔着送药的同时，还要偷拍我和菲菲的视频放到暗网上去卖，又怎么可能用真实的车牌号。”
“可是陈警官，我说得都是真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有多真？”
他玩味地一笑，“再真，也不过是个故事而已。”
“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到目前为止，你已经撒了三个谎了，还要继续下去吗？”
后面几个字，他加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