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汉,我们不能再让你继续打虎了。"

深山老林里,一位曾经猎杀168头猛虎的英雄,被官府下令收手。

就在他答应最后一晚离开时,那头夺走他儿子性命的白斑虎王,终于寻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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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成立前后的四五十年代,猛虎在湘西一带泛滥成灾。

猎户老杨的名字,在这一带无人不晓。他生得虎背熊腰,一双眼睛却总是眯着,像山里的老狐狸似的精明。

那是饥荒年月,乡里人别说吃饱饭,光是活命就够呛。

更要命的是,深山里的猛兽,总在黑暗中窥视着村庄。

老杨栖身的这片山区,虎口下的亡魂越来越多。

那是饥荒年月。村里的狗,先是不敢叫,后来连影子都寻不见了。

晚上睡觉,家家户户都要用硬木条顶住门。

娃儿们白天也不敢哭,怕那啸声突然从山里头传来。

刚开春时,隔壁村就没了仨人。

接着是他们村,一个接一个地折在虎爪下。

那年冬天,杨婆子进山拾柴。天黑了还不见人影,等村里人寻过去,只在雪地上找到一条血淋淋的胳膊。

躲不快的,都成了山大王的口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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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上山耕地,把襁褓中的娃放在地头。才弯腰拔了几棵草,回头一看,虎啸声中只剩个空荡荡的包被。

最惨的是张屠户一家。半夜里虎掌拍门,天亮时满屋子血腥气,一家三口连根毛都寻不见。

沟西头的村子,年前还有一百多口人,如今进了虎嘴的,竟有大半。

官府的册子上写着,这片山场,短短两年就有两千多条人命喂了虎。

就在这血雨腥风里,老杨的名字渐渐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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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不过是个庄稼人,打小就跟着爹娘掰玉米、种红薯,后来娶了媳妇,生了娃,日子过得跟大伙儿一样清贫。

在地里刨食的功夫,一天都不敢马虎。

可这虎患逼人太甚,他扔下锄头,翻出爹当年留下的那把老弓。

一连半月,他躲在后山,就练一个动作:拉弦,瞄准,放箭。

直到手指磨出了茧,箭能百步穿杨,这才带着一帮汉子上了山。

十年光景,大大小小的围剿没停过,倒下的猛虎达一百六十八头。

老杨从不允许同伴们拿虎崽子开刀,"它们还小,也是条命。"他总这么说。

每回打死母虎,他都会把虎崽子送到更远的深山去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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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媳妇从不劝他收手,只是每次他出门前,都会把一个小布包塞进他怀里。

那是她找老中医配的跌打药,攥在手心里还能闻到药香。

后来她走了,那些剩下的药包他一直舍不得用,直到药味散尽。

年轻时血气方刚,带着乡亲们剿虎的豪气充满胸膛。

那年除夕,他给儿子打了双新鞋,用老虎皮做的鞋底。

"穿上这个,虎气就进到你骨子里了。"

儿子欢喜地满村跑。

谁知这一双虎皮鞋,竟成了他最后的念想。

如今鞋在,人去,他每每摩挲那鞋底,都觉得是命里的讽刺。

起初,他手下有三四十个好手。

天不亮就扛着枪上山,直到星子爬上天才归家。

腊肉、兽皮分到各家各户,也算给乡亲们添了口肉香。

桃花开了又谢,山头白了又绿。

老杨数着每个节气,山里的虎啸声一年比一年少。

可他知道,最难缠的那一只,还藏在深山的某个角落,等着跟他做着最后的了断。

到了六十年代初,城里的工厂招人,一个接一个的后生都放下了弓弩。

谁不想过太平日子?

可老杨心里明白,这畜生若觉得山空了,迟早还会卷土重来。

有时半夜醒来,他会想:自己是在保护乡亲,还是在报私仇?

可每当看见村里孩子们在田间无忧无虑地玩耍,他又觉得,也许这两者本就分不开。

琢磨了几宿,他定了主意:守着这片山,就是孤身一人也要守。

其实,他心里还压着一口血淋淋的仇。

那年,他放学接儿子,眼睁睁看着小小的身影被拖进深山。

翻遍了整座山,就剩下那只沾着血的小布鞋。

娃他娘从那以后,整日卧床不起,人都瘦成了一把骨头。

如今山里是太平了,可每到夜深人静,那股子恨意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十年了,他在心里一遍遍发誓:这些畜生,一个也别想活。

可山野里头有个规矩:万物皆有度,人也好,兽也罢,做事不能太绝。

老杨常跟人说这话,可每每说完,就会摸摸腰间那把刀。

那是儿子送他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规矩是规矩,可有些仇,就是放不下。

但是老杨也知道,总有一天得放下猎枪。

果然,1962年的一天,小刘气喘吁吁地跑上山来,说上面新政策下来了,这打虎的事得就此打住。

再闹下去,搞不好前几年的"英雄",就要变成猎杀野生动物的"罪人"了。

"家里就剩我一个糟老头子,回去也是睡冷炕。"

屋里已经没了烟火气,婆娘走得太早。

"杨叔,您就行行好。"小刘声音发颤,"当年要不是您救我爹,我们爷俩都得喂了虎口。可这是上头的新令,我...我实在是...""

去吧,"老杨打断他,"欠的情,早就还清了。"

老人抿嘴笑了笑,点头应下最后一晚。

炉子里的柴火噼啪作响,小伙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老人拉着家常。

老人却是不应声,一边低头在箭头上抹草药,一边用大拇指指甲轻轻刮着箭尖,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据说是为了试箭尖的锋利程度。

耳朵却竖得老高,像只老猫似的听着外头动静。

在这深山老林里蹲得久了,浑身上下都沾了些兽气。

突然,他手一顿,眼神死死盯住那扇破门。

"杨叔...杨叔,怎么了?"小伙子声音直打颤。

年轻人哪见过这阵仗,看老人这架势,腿肚子都软了,直往他身后躲。

"噤声,今儿个来了个硬茬子。"

山风忽停,脚步声却重了。那动静,沉得像是带着千斤力道。

"它...它不会进来吧?"

话音未落,外头声响全无。倒是门板上传来一阵刮擦声,像是什么人在上头划拉。

"门后头躲着,寻着空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