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分享的是东周列国故事之《城濮之战》,由林林改编,冯梦龙原著,陈光镒绘画。

城濮之战是历史上著名的战役之一,故事发生在公元前六三三至六三二年,南方的楚国攻打宋国,晋文公为了保障中原的安定,决定救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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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文公出兵攻打楚国的盟国曹和卫,楚成王知道其厉害,下令撤军,然而楚国将领成得臣自恃勇猛,认为睢阳早晚能攻下,不肯退兵,还派大将斗越椒面奏楚王,表示即便是碰到晋国人,就跟他们决一死战。

前任令尹子文也认为:晋救宋是想做霸主,晋若做霸主对楚不利,而如今能与晋抗衡的只有楚,若楚退让,与楚亲近的曹、卫定会倒向晋,重耳就做定霸主了。

楚成王觉得有理,打消了撤军的念头,成得臣非常高兴,决定集中兵力先攻下睢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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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得臣率大军夜以继日地猛攻睢阳,睢阳守军拼死抵抗,门尹般和华秀老趁夜偷偷拜见晋文公,送上宝物册籍,请求救援睢阳。

晋文公定然要救援睢阳,但是楚军势大,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先轸献计让宋国拿着带来的礼物分送给齐、秦两国,请他们出面讲和,同时又将抢占的曹、卫送给宋国,使楚痛恨宋而拒绝齐、秦讲和,如此一来,齐、秦颜面扫地,自然会出兵一同攻打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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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得臣正在接见秦、齐使臣时,得知曹、卫归宋的消息,果然暴跳如雷,当场拒绝了讲和,拂袖退回后营,发狠要夺回曹、卫,两国使者讨了没趣,只能告辞回国。

宛春建议成得臣派人到晋营让他们放弃曹、卫,楚就解宋的围,大家罢兵,若晋不同意,那么曹、卫和宋都会恨晋,楚便有必胜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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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文公采用先轸计策,私许曹、卫复国,使其与楚决裂并归附晋,然后将楚使宛春拘留起来,如此激怒成得臣,使成得臣移兵来攻,宋之围困不救自解。

曹、卫一听可以复国,便不顾其他,当下写了绝交的文书,派人送到楚营。宛春的随从回到楚营报告经过,成得臣气得面孔铁青,暴跳如雷,再看到曹、卫绝交文书,大骂重耳,定要与他拼个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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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得臣当即传令撤掉睢阳的包围,并向楚成王立下军令状:如若不胜,甘当军令!成得臣的儿子成大心自请聚集家兵六百前去助战。

斗宜申和郑、许两路诸侯为左军;斗勃和陈、蔡两路诸侯为右军;成得臣带着儿子、斗越椒为中军,兵分三路很快就来到晋侯大寨前安营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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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公召诸将商议,先轸认为成得臣出征已久,锐气已失,定要和他打;狐偃却认为文公曾在楚国答应楚王,若日后两国交兵,晋愿退避三舍,如今不可失言,应退,若楚兵追来,则是以臣逼君,楚理亏兵骄,再战时,晋必然会胜。

文公认为狐偃的话有理,下令退了九十里,到了城濮,安营扎寨。此时齐国、秦国也都派大将领兵前来助战,宋因睢阳之围已解,也派司马公孙固来。先轸为中军元帅,指挥各国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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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军退避,晋侯以君避臣,给足成得臣面子,斗勃劝成得臣班师,虽未立功,也无差失。成得臣却不以为然,他觉得晋军退避,丧失士气,应该迅速追击,并传令三军:速进。

成得臣领兵在城濮选了几处险要地势安营,下了战书,先轸也调兵遣将,次日黎明,两军在南北两面列开阵势,晋文公在山上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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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蔡两军争先出阵,还未交锋,晋军忽然后退,两将紧追,随一声炮响,胥臣领大军冲出来,驾车的马都用虎皮蒙背,楚军的马被吓得掉头乱跑,冲乱了斗勃的后队。

蔡军主将被胥臣一斧劈死,斗勃也被白乙丙箭射面颊,带伤逃走,楚右军完全崩溃,胥臣和栾枝按先轸的密计,让军士穿上陈、蔡的军衣,打着陈、蔡的旗号,到楚营报捷,并用战车拖着树枝,在阵后奔走,扬起满天尘土,装成晋军溃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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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得臣得捷报,又远远望见晋军北奔的满天烟尘,十分得意,催促左军火速进攻,斗宜申带领左军冲过去,被狐偃拦住厮杀,只几个回合,狐偃败走,引斗宜申紧追。

这时先轸和郤溱率一支精兵从半腰冲来,狐偃、狐毛回身再战,郑、许军队溃败,斗宜申拼死杀出重围,半路又遇齐将崔夭拦截,楚兵丢盔弃甲,只顾逃命,斗宜申也混在军士之中爬山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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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得臣还以为左右两军得胜,下令中军擂鼓,儿子成大心出阵挑战,晋将祁瞒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一心立功,违抗先轸军令,私自出阵迎战。

两人大战二十多合不分胜负,斗越椒看准祁瞒射来一箭,祁瞒忙低头躲过,箭中盔缨,转身败走,唯恐冲动本阵大军,于是绕阵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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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越椒和成大心趁势向晋营杀来,幸亏荀林父和士会两路接应兵到,成得臣也亲自指挥大军冲杀过来,此时先轸和郤溱大败斗宜申回师,两人截住成得臣厮杀,兵对兵,将对将,一阵混战,杀得难解难分。

栾枝、胥臣、狐偃、狐毛得到消息也前来助战,晋军如同铜墙铁壁将楚军围住,成得臣这才得知左右两军兵败,无心恋战,想要收兵已经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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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心手执一方画戟,神出鬼没,率六百家兵拼命杀开一条血路,护着成得臣冲出重围,又返身杀入阵中来寻斗越椒,斗越椒有万夫不当之勇,此时也在阵中寻找成得臣父子,两人合在一处,又突围而去。

晋文公见晋兵得胜,念及在从前出亡楚国所受的优待,传令只将楚兵逐出宋、卫,不必多事杀伤,免得负了楚王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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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蔡、郑、许的残兵败将逃回本国,成得臣、斗越椒、成大心因大寨被齐、秦两国占领,无奈沿水路奔逃,路遇斗宜申和斗勃二将,残兵合在一处,逃到空桑,又见一支人马杀出来。

当先一面大旗,写着一个“魏”字,为首的正是晋老将魏犨,楚兵都认得他,吓得四散而逃,斗越椒挺枪来战,斗宜申、斗勃也上前助战,魏犨力战三将,越战越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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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酣战时,传来文公将令:放楚将回去。魏犨这才停手道:“饶你们活命,去吧!”到了连谷,成得臣想到自己惨败,无颜回国,让人将自己和斗宜申、斗勃换上囚衣关押起来,又让儿子去报告楚王请罪。

楚王大怒道:“楚国国法,败仗的将领要处死,叫他们自尽吧,不要叫我动什么刀斧!”成大心伤心回到连谷传达楚王的命令,成得臣长叹一声:就是楚王饶恕,我也没有面目回去。说罢向北拜了几拜,挥剑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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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宜申要悬梁自尽,因身子重断了绳子,正要再结带时,传来楚王之令:败将一律免死!

原来楚王听从子文的劝谏,想起三人都是将才,这才下令饶恕,可惜成得臣已死。

晋文公得知成得臣自杀的消息,高兴地说:“我的一块心事放下了,打胜仗是小喜事,楚国失掉了子玉是大喜事,从此他们没有侵犯中原的力量,我们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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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缴获的物资分一半给齐、秦两国,周襄王亲自慰劳三军,封文公为方伯,即诸侯中的盟主。而楚王见申城不是久居之地,便回到郢都去了。

城濮一战,打垮了楚国的实力,自此晋国成为诸侯中最强盛的,晋文公顺理成章登上霸主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