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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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时期,太行王屋山下有个胡家庄,庄里住着一百多户人家,有一户人家姓朱,朱家的男人朱有福是做茶叶生意的,他和妻子王氏膝下有一子,名唤朱留喜。

朱家对面一户邻居叫胡光宗,经营一个酒馆,妻子早逝,膝下有一女叫胡莲莲。朱留喜和胡莲莲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朱、胡两家关系不错,两个孩子三岁时就定下娃娃亲。转眼间,两个人已长到十六岁,此时朱留喜是玉树临风,仪表非凡;胡莲莲则是面如桃花笑如靥。

一天,朱有福像往常一样,出外去做生意,他从货商那里进了一批茶叶。不料,在回来的路上,朱有福被一伙强盗盯上,强盗劫财害命,不但抢劫了他的茶叶和财物,还要了他的命。

朱家一下子感觉像天塌下来似的,没了主心骨。妻子王氏受不了打击,因伤心过度,一病不起。不到一年,王氏就抛下朱留喜一人,撒手人寰。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短短一年,朱留喜就痛失双亲,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成为孤苦伶仃之人。

胡莲莲眼见朱家经历种种变故,对朱留喜更是多了一份关心和爱护,不断地去朱家帮他洗衣,做饭,收拾家务。

谁料想,父亲胡光宗却渐渐不乐意,不愿让胡莲莲再前往朱家。

这天,胡莲莲又准备去朱留喜家,胡光宗把持不让女儿去,说道:“你一个十六、七岁的未出嫁大姑娘,经常往一个男子家去,成何体统?今后不许你再踏入朱家。”

“爹爹,你这说的是啥话?我们俩自小就定了娃娃亲,以后就是一家人,这有何不可?”

“哼!我还正想给你退婚哩!他家已非比往日,你嫁过去也是受苦。爹爹已给你瞅了一家有钱的大户。”

“今生除了朱留喜,我谁都不嫁。哪怕是吃糠咽菜我也情愿,无怨无悔!”

“这婚姻大事可由不得你,必须由父母做主。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已经答应了邻村的曹乡绅,把你许配给他的儿子曹德坤。”

胡莲莲一听老爹把她许配给曹德坤,立即急了,情绪激动说:“我宁可一死也不嫁给那个将死的病秧子。”

原来,与胡家庄有一河之隔的邻村曹家滩,有一个乡绅叫曹学礼,其哥哥在京城做官。

曹乡绅是方圆十里有名的大户人家,家有良田千顷,钱财万贯。曹乡绅有一儿一女,女儿已经出嫁,儿子曹德坤年方二十,从小就体弱多病,是十里八村人尽皆知的病秧子,如今可谓是将死之人。

曹家为了冲喜,不惜重金托媒人到处给儿子找冲喜之人。胡光宗嫌贫爱富,眼见朱家家道中落,就有意悔婚,转身巴结权贵曹乡绅,不惜牺牲女儿的幸福,也情愿将女儿莲莲到曹家冲喜,嫁给将死之人曹德坤。

胡光宗看女儿不愿意,他是软硬兼施。

这天,胡光宗在家唉声叹气,胡莲莲就问父亲是何缘故。胡光宗说,欠了外面的许多债,只有曹乡绅能够帮到他,希望女儿看在生她、养她一场的份上,答应他去到曹家冲喜,嫁给那曹德坤。

胡莲莲一听哭着跑出门外。她跑到朱家,跟他说了父亲有退婚之意,想让她嫁给曹德坤等事。胡莲莲让朱留喜赶紧到她家去提亲,看父亲怎么说。

朱留喜听罢,自是吃了一惊,他也没想到,他和莲莲未来可期的美好感情竟要遭到胡光宗的拆散。朱留喜赶忙到集市上买了几条鲤鱼和酒后,来到胡家。

“你来干什么?”胡光宗一见到朱留喜就没好气地问道。

朱留喜心里一阵难过,他感觉胡光宗好陌生,这哪里是以前对他热情似火,视如己出的未来岳丈。

“大伯,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和莲莲的婚事。”

“行了,行了,以你现在的家境,你就是一个穷书生,你还配得上我家莲莲吗?”

“大伯,我是和莲莲真心相爱的,看在你和我父亲过去交情的份上,你就成全我们吧。”胡莲莲也随声附和。

“不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的家门都不会让你进。走吧,走吧,带上你的拿的东西回家吧,你和莲莲的亲事到此为止,我已经跟莲莲找了一家,以后你不要再来了。”说完,胡光宗就下了逐客令。

朱留喜眼看多说无益,内心的自尊被践踏一地,朱留喜使劲咬了咬嘴唇,留下礼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莲莲哭着跟了上去。

“莲莲,你给我回来!敢出家门,我就打断你的腿。”胡光宗呵斥道。胡莲莲见爹爹动怒,不敢再追出去。

朱留喜回到家里,心里憋屈地趴在桌上痛哭了一场,哭这世间,物是人非,人走茶凉,曲终人散,自是一番回味。

朱留喜哭罢后,擦干眼泪,决定要奋发图强,一边上山砍柴维持生计,一边努力读书,求取功名。

这天一早,朱留喜就拿着砍柴的斧头,往山上走去。他突然隐约听见不远处山沟中有人呻吟的声音。

朱留喜想去看个究竟,就朝山沟走去,走近后,他看见有一个算命老人,正坐在那里痛苦呻吟。

那算命老人右腿脚上夹了一个捕猎夹,朱留喜瞬间明白了,这捕猎夹是附近乡民放置的扑捉野物的。

这老人应是外地过来的,对此地不熟,不慎误中。老人被捕猎夹夹住后,由于急于动脚,捕猎夹越夹越紧,腿脚上已有了淤血伤口,不停地渗血。

朱留喜见状,说道:“老人家,不要着急,我这就给你取出来。”

朱留喜用力踩开捕猎夹上的环扣,环扣出现缝隙,他马上用斧头嵌到捕猎夹的两个环扣之间,环扣慢慢张大,老人的腿脚终于从中拔了出来。

算命老人感激地说道:“小伙子,谢谢你了,幸亏遇到你,要不我这小命就搁这了。”

朱留喜见老人的腿脚还在流血,就脱下自己的外衣,撕开一布条给老人包扎上。

“老先生,你这是准备要去哪呀?”

“我就是一个算卦糊口的,四海为家。这不,我从临县翻越山口来到你们这里,要去镇上拜访一个故人。”这算命老人就是神算张铁嘴,人称智多星

朱留喜说道:“老人家,你这腿脚,暂时恐怕走路不方便,要不这样吧,我把你送过去。”

“小伙子,会不会耽误你的事?”

“我这就是来砍柴的,没啥急事。”

说罢,朱留喜把斧头放在附近一个隐蔽处,背起老人,就往镇上赶去。不到中午,他们就赶到镇上。

“小伙子,你就把我放到这里吧,这离故人家也不远了,这一段路,我能够走过去。”

朱留喜见老人坚持自己过去,便放下老人,准备离开。

老人这时叫住了他,说道:“若遇到难事,九月九可到这镇上的桥头找我。”老人指了指不远处的桥头。

朱留喜微微一笑,便辞别老人。朱留喜想到斧头还在山上,就买了两个烧饼,边吃边走,朝山上砍柴的方向走去。

再说,胡光宗一口拒绝了朱留喜的提亲请求,胡莲莲在家哭得死去活来,就是不愿到曹家冲喜。胡光宗软硬兼施,莲莲就是不为所动。

胡光宗找了一个三尺白绫子,悬在自家梁上,做着欲上吊的样子,说道:“闺女不疼爹,活着也没啥意思,我去找你死去的娘去!”

说罢,就假装要蹬掉脚下的凳子。胡莲莲一看,吓得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抱住胡光宗的大腿,痛哭道:“爹爹,你快下来,我…我答应你就是!”

胡光宗见女儿终于松口,急忙从凳子上跳下来,喜滋滋地一溜烟小跑,跑到曹家滩乡绅家报喜去了。

这天,曹家娶亲的日子来临,只见乡绅家到处张灯结彩,整个曹家滩大街小巷上,大红灯笼高高挂,处处一片喜庆场面。曹家用四人抬的喜轿把新娘胡莲莲迎到家中。

虚弱得不能下地走路的曹德坤由两个家丁搀扶着,勉勉强强和胡莲莲行了新婚大礼,拜了高堂。

曹德坤被搀着送入了洞房,新郎还没来得及掀开新娘头上的盖头,就气喘吁吁地被抬到床上。

宴席上,众宾客落座入席,只见高朋满座,甚是风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个个喝得满面通红。

由于新郎不便敬客,曹乡绅代替儿子,仿佛做了一把新郎,忙着给各位宾客敬酒寒暄。

正当曹乡绅满面红光地跟客人敬酒时,突然一个家丁急匆匆来到他面前,轻声耳语几句。

只见笑容满面的曹乡绅瞬间双目圆睁,眼角上挑,嘴角禁闭,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水四溅。

原来,新郎曹德坤新婚大礼一番折腾后,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再加上新婚之日,情绪难免激动,他一口气没上来,一命呜呼。

曹乡绅被人搀扶来到新房,看着儿子穿着红色喜庆新郎装,僵硬地躺在床上,不由恸哭起来,曹乡绅也没有想到,本想是给儿子结婚冲喜,缓解病情,结果反而加速要了儿子的命。

新郎一命呜呼时,新娘胡莲莲也是大惊失色,虽说她也是被逼不情愿嫁到曹家,但新婚之日,新郎便没了命,对她也是一种打击,毕竟结婚当天就成了寡妇。

宴席上,众宾客听说新郎一命归西,纷纷放下酒杯,急忙逃离,生怕沾了晦气。

曹家处理完曹德坤的后事后,曹乡绅便三天二头到胡莲莲院内溜达一下。

这曹乡绅也是好色之徒,他见胡莲莲肤白貌美,不由垂涎三尺,动了歪心思。

一天晚上,曹乡绅和夫人商议,要为胡莲莲立贞节牌坊,曹乡绅打的算盘是,只要贞节牌坊一立,胡莲莲便没法再走再嫁。

他要靠贞节牌坊拴住胡莲莲,以便达到他以后长期霸占的目的。曹夫人哪里想到丈夫打的歪主意,她只是想到为儿媳立贞节牌坊,可以使曹家声名远扬。

曹乡绅见夫人也同意了,就让她去探探儿媳的想法,劝儿媳答应。

次日,曹夫人来到胡莲莲院内,给儿媳说到这事,夫人说道:“只要这贞节牌坊一立,方圆十里八村的,乃至整个县,无人不知儿媳是一个贞节妇,这可是青史留名的。老话说,人死是小,失节是大;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们活在一世,不就是图个好名声吗?”

胡莲莲静静地听着,也不搭话。曹夫人再三追问胡莲莲是否愿意,胡莲莲只得说道:“容我好好想想!”

当天晚上,胡莲莲正要关门睡觉,曹乡绅鬼鬼祟祟过来了。

“公爹,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的儿媳,怕你独守空房,过来陪陪你!”曹乡绅一副轻佻的模样。

“出去!你给我出去。再不出去我要喊人了。”

“嘻嘻,有我在这,谁敢来呀。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真是想死你了。”曹乡绅说罢就往胡莲莲身上扑去。胡莲莲急忙一躲,曹乡绅扑了个空。

曹乡绅不死心,又扑了上去,胡莲莲又赶忙躲开,不料,“咚”的一声,曹乡绅扑倒在地,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