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我提干回乡结婚,本以为是人生的顶峰时刻。谁知青梅竹马突然现身,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这个意外搅乱了我平静的生活,也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人生选择。

我叫李建国,今年27岁,是个刚提干的年轻军官。1970年夏天,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踏上了回乡的火车。车厢里挤满了人,闷热得很,可我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我出生在河南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家里穷得叮当响。爹娘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18岁那年,我响应国家号召参了军。那时候,当兵可是个出人头地的好机会。我在部队里刻苦训练,一步步从一个懵懂的小兵成长为班长、排长。如今,经过九年的努力,终于熬出头,提干当了连长。

火车摇摇晃晃,我望着窗外飞逝的田野,心里盘算着这次回乡的大事。我要和王小燕结婚了。小燕是村里的民办教师,我俩是两家人订下的亲事。虽然见面不多,但通过书信来往,我觉得她温柔贤惠,正是理想的贤内助。

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小燕,我心里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结婚这事儿,在我们农村可是天大的事。我寻思着,得给小燕买个像样的礼物。我从衣兜里掏出工资,盘算了半天,决定买个手表。那时候,能戴上手表的人可不多,肯定能让小燕高兴。

火车到站时,已经是傍晚了。我背着军用背包,踏上了回家的小路。八月的田野里,庄稼长得郁郁葱葱,蛐蛐儿的叫声此起彼伏。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庄稼的香味,这熟悉的味道让我鼻子一酸,眼眶有点湿润。

刚走到村口,就听见有人喊:"建国回来啦!"转眼间,村里的老少爷们都围了上来。大伙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我被裹挟着往家走。

到家门口,我看见娘站在那里,满脸皱纹里都是笑。"娃啊,可想死娘了!"她一把抱住我,眼泪汪汪的。我鼻子一酸,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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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安顿下来,村支书刘叔就来了。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建国啊,你可出息了!咱村第一个当军官的!"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却美滋滋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见小燕。她家住在村子另一头,我穿上崭新的军装,紧张地敲开了门。小燕怯生生地站在门后,脸蛋红扑扑的,我顿时觉得心跳加速。

我们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小燕说起村里的变化,我听得入神。原来这几年,村里通了电,还有了露天电影。我心里暗暗感叹,城里的新鲜玩意儿也慢慢流到咱农村来了。

聊着聊着,我想起了给小燕买的礼物。我从兜里掏出那块手表,笨拙地给她戴上。小燕惊喜地看着手腕上闪闪发光的表盘,眼里泛着泪光。那一刻,我感到无比幸福。

晚上,我和爹娘商量婚事。娘说:"建国啊,你这一提干,咱家可算是熬出头了。这婚事得办得风风光光的。"爹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说要去通知亲戚们。看着爹娘脸上洋溢的喜悦,我心里暖烘烘的。

第二天,我去拜访了刘领导。他听说我要结婚,高兴地说:"好啊!咱村又要添一门亲事了。建国啊,你可得好好干,带领大伙儿一起致富。"我郑重地点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为家乡做点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小燕的感情迅速升温。我们常常漫步在田间小路上,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小燕说想把村里的学校办得更好,我则说要帮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夕阳下,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仿佛就是我们美好的未来。

一天,我在村口遇到了老班长张大叔。他退伍后回到了村里,现在是村里的民兵连长。我们相谈甚欢,回忆起在部队的峥嵘岁月。张大叔拍着我的肩膀说:"建国啊,你可得好好干,别辜负了咱们军人的荣誉!"

婚礼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我和小燕忙得不可开交。村里人都来帮忙,有的帮着扫院子,有的帮着贴喜字。娘和几个婶子在厨房里忙活,香喷喷的味道飘满了整个院子。我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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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婚礼前两天,我正在院子里和爹娘商量婚礼的细节,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抬头一看,差点没认出来人。

"春花?"我惊讶地叫出声来。赵春花是我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前几年去了县城,成了放映员,平时很少回村。此刻的春花,脸色苍白,眼圈通红,看起来憔悴极了。

"建国,我...我有话要跟你说。"春花的声音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我把春花带到了屋后的小树林里。还没等我开口问,春花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建国,我...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我如遭雷击,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和春花确实有过一段感情,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我当兵走后,我们就再没有见过面。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春花,你别开玩笑。我们都多长时间没见了,怎么可能......"我的话还没说完,春花就打断了我。

"去年你回来探亲的时候,我们不是......"春花的话让我想起了那个夜晚。那天我喝了点酒,确实和春花发生了些事。可是,那也只是一次意外啊!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春花说的是真的,那我该怎么办?我马上就要和小燕结婚了,这可怎么办?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小燕的身影出现在树林边。她脸色煞白,显然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小燕,你听我解释......"我慌忙想要解释,但小燕转身就跑开了。我想追上去,却被春花拉住了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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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你得负责!"春花哭喊着。我感到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我脚下崩塌。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村里人议论纷纷,有的同情我,有的指责我没有担当。我的父母也被这个消息打击得不轻。娘整天以泪洗面,爹则是一言不发,整天躲在屋里抽闷烟。

我像是丢了魂似的,整天在村子里游荡。小燕再也不肯见我,我去她家门口守了好几次,都被她爹娘轰走了。春花倒是天天来我家,又哭又闹,搞得我心烦意乱。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张大叔找到了我。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建国啊,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张大叔的话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我决定先去见见小燕,向她解释清楚。可是,当我再次来到小燕家门口时,却看到她正在收拾行李。

"小燕,你要去哪?"我急切地问道。

小燕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苦。"我要去县城教书。建国,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吧。"

我感到心如刀绞,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就在这时,春花又来了。她站在院子外,大声哭喊着要我负责。小燕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匆匆拎起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站在原地,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无助。我该怎么办?是该对春花负责,还是该挽回小燕?我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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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村里人的眼光、父母的失望、小燕的离去,还有春花的纠缠,所有这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这些年的奋斗是否有意义。

一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坐在村口的大槐树下,望着星空发呆。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建国,你在这儿啊。"

我回头一看,是刘领导。他在我身边坐下,递给我一支烟。我们沉默地抽着烟,看着远处的田野。

过了好一会儿,刘领导开口了:"建国啊,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但是,你得想想,你是咱们村第一个当军官的,大家都指望着你呢。"

我苦笑了一下:"刘叔,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刘领导拍了拍我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遇到困难就要想办法解决,而不是逃避。你得拿出你在部队里的那股子劲头来。"

刘领导的话让我猛然惊醒。是啊,我在部队里什么困难没遇到过?我怎么能被现在这点事就打倒呢?

第二天一早,我下定决心要把事情理清楚。我先去找了春花,想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我走进春花家的院子时,看到她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看到我来,她显得有些慌乱。

"春花,我们得好好谈谈。"我直截了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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