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在二战之前，在我们目前发生人类发生的战争之前，我们过去观察到的制空权的作用，确实很重要，往往制空权，空军的战术行动，往往会带来战略性结果。这什么意思？就是说，往往空军出动一两架飞机执行的斩首式打击，实际上是一个战术行动，但它带来的结果，就是战略性的。比如说，对敌方首脑要害人物的精准斩首行动，它就是一两架飞机，或者是一两发防区外的精确制导弹药干的，但是它的作用是战略性的，这是一个特点。战术性的行动带来战略性的目标，战略性的后果会达成战略性的目标。
还有一个情况就是，自从制空权出现以后，空军出现以后，空军的作战能力大大提升以后，空军行动指挥角色的权限向上漂移。就是说正是因为空军作战效能的空前提高，空中打击效能的空前提高，往往一个战术行动，几架飞机、几枚弹就能达成的目标，就达成了国家的战略目标、战略意志。
那这种指挥、这种行动，这种兵力动用的权限，指挥的权限，就会上移到国家决策层。我相信大家都看到了，在以色列空袭加沙，在美军击杀本·拉登，这就是极少数动用空中力量执行行动，而整个国家的决策层，他的总统，他的国防部长，全都在作战指挥室里面盯着。我们看见当年击杀本·拉登的时候，美国总统奥巴马，就在作战指挥室里亲自看着。是怎么打的这场战争？当时美军出动的是特种战作战部队，用两架直升机从巴基斯坦起飞，完了以后，到本·拉登躲藏在那个小院子里面，去执行斩首任务，这个全程，我们都看得很清楚，这就是空中打击能力提升以后，出现了一些新的特点。
现在通过俄乌战争，通过加沙战争，我们又发现，掌握制空权，并不见得能够完全解决战争问题，这就是我刚才为什么说的，制空权的权重下降，这个结论。现代战争，还有些特点，比如说叫混合战争，也就是说我们通常所讲的除了军事热战以外，其他的，像金融战贸易战、科技战文化战等等，这叫混合战争，这也是非常典型的一个特点。
为什么我们说认知领域的制权，它的作用出现了，跟这个有关系，全方位的这种对抗出现了。而往往军事热战，会很谨慎。典型的，目前中美是这种状况，双方由于巨大的战略威慑能力，双方互有毁灭对方的核威慑能力存在，导致大家在军事热战方面非常谨慎。像美国和俄罗斯，也正是处于这种状况，那中国和美国，我认为也是处于这种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