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典小说里热衷于给英雄豪杰排名,或者是几个并列起个诨号。《隋唐演义》里对豪杰的排名的作法影响了后世很多小说。这样的作品往往有个规律,就是主角排名一般靠后,肯定不是第一,否则剧情就没法发展了。把主角的武功排名靠后,突出他的仁、义、侠,到最后武功靠前的人死光了,主角就全面第一了。
在《隋唐演义》里众所周知最厉害的是李元霸。其实历史上没有这个人,根据一些专家的考证,作者可能借鉴了李世民亲弟李玄霸和堂弟李道玄,把二者揉和为一个人,而且让他变得傻乎乎的,因为如果绝顶聪明,加上第一的武功,那就没法制服他了,就喧宾夺主了。
其实在隋唐之际,根据历史记载第一猛将应该是秦琼。1974年出土的秦琼之子秦怀道墓志铭中有一句话:“祖叔宝,隋龙骧将军,擒尉迟敬德于美良川。”
这句话是说秦琼比尉迟敬德还厉害一些,否则也擒拿不住他。但是根据推测,秦琼应该比敬德厉害不了多少,所以后世的门神才把二人并列。敬德也是一条万人敌的好汉。
在隋唐之间,猛将如云,如果单就一个“猛”字排序,秦琼肯定排在第一了。《隋唐演义》里的描写大多不实,因此我们从历史上看看。
根据《隋唐嘉话》记载,秦琼在两军对垒时,经常要秀下自己的力量,具体做法是把自己的马槊(不是双锏)插在地上,任由敌人来拔。敌军往往拔不出马槊。秦琼得意洋洋,拍马而来,一只手就能将马槊提起,震慑的敌人胆战心惊。
这明显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力量的,秦琼的力量才是李元霸级别的。但是作为《隋唐演义》肯定要削弱他的力量,免得成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将,再提升他的仁义礼智信,才好让其做男主角。
根据史书记载,秦琼投靠唐朝后,立即成为李世民手下的第一猛将。凡是遇到敌军猛将难以打败,李世民便会让秦琼去灭一灭他的威风,而秦琼每次都会单枪匹马杀入敌群,在万军之中取得敌将性命如探囊取物,不管敌人身边围绕多少士兵。
在美良川之战中,秦琼奋勇出击,以一己之力击溃了尉迟恭,取得了唐军对阵刘武周、宋金刚的第一场胜利。《资治通鉴》说:
战美良川,破尉迟敬德,功多,帝赐以黄金瓶,劳曰:“卿不恤妻子而来归我,且又立功,使朕肉可食,当割以啖尔,况子女玉帛乎!”——《资治通鉴·唐纪四》
意思是,李渊为了嘉奖秦琼的功劳,说:“你抛妻弃子来投我,立下如此大功。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割下自己的肉给你吃。”主公能这样褒奖大将,在历史上是很罕见的。
唐军甚至将秦琼的马槊供入太庙。每当到了祭祀活动,就会抬出来供奉。从这些可以看出,秦琼才是不折不扣的隋唐第一猛将,难怪其子墓志要写道:祖叔宝,隋龙骧将军,擒尉迟敬德于美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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